第55部分(第2/4 頁)
將它嬌小的身子護在懷中,面朝眾仙。
“狐兒,本座賜你‘清’字為號。大名,就叫穀雨吧。”就這樣,那千年妖狐便成了天帝之子,名穀雨,單號清。
這清雨殿便是這麼來的。
如今踏入清雨殿,望那桌椅窗格,竟沒有一絲的變動,床上還鋪著自己離家時的雲絲被,被人疊的整齊。
澤穹走過去,手指輕撫床面,絲滑質感猶如當年。
“這房間一直都是這樣麼?”澤穹問道。
“自從清兒走了,這裡便沒變過,老天帝吩咐,不許我們動這裡的東西,我也盼著你回來,所以一直都是原貌。”紫玉說著,眼睛紅了幾分。
澤穹立刻皺了皺眉:“老天帝?”
紫玉一愣,支支吾吾:“是,是天帝,我剛剛口誤,說錯了。”澤穹也未多想,站起身道:“瑭衍可在景華殿?”
這句話一問,紫玉臉色更是難看,躊躇了半天才道:“天……天帝此刻正在凌霄殿議事,不在……不在寢宮。”
澤穹看她眼神飄忽,心知不對,轉身便往凌霄殿的方向趕去。紫玉立刻拉住他,一臉悲慼,眼眶裡的淚水越聚越多:“清兒……你莫去了,還是在這等著吧……”
澤穹心下越發忐忑,可卻不願往壞處想,臉上強硬裝出幾分笑意:“那洛允老君定是在的,我去瞧瞧他。”
紫玉又趕緊道:“老君下了凡,至今未歸。清兒若是著急,紫玉便去凌霄殿候著,天帝一出來我便通報,可好?”
澤穹緩緩點頭,坐了下來,但沒片刻,臉上驟然露出擔憂,還是站起身,未置一詞便駕雲去了凌霄殿。
凌霄殿一直是天帝與眾仙議事之地。穀雨還未離家時不常來凌霄殿,但每次經過,便可見坐在金椅寶座上的白衣男子。
瑭衍是天帝,但他從不著龍袍,也不飾金物。瑭衍素喜潤玉白衣,烏黑長髮被碧色潤玉挽在腦後,長髮鋪散下來,落在白衣長袖之上。那張臉白皙而冷淡,眼睛狹長,眸色墨黑,這麼遠遠看過去,就像一幅被水融掉的水墨畫,清雅卻朦朧。
凌霄殿內眾仙跪了一地,嫋嫋仙霧在殿內翻滾,與天邊的白雲連成一片。蟠龍金柱立在兩側,一字排開,延伸至最高處。
澤穹抬眼看去,那仍舊是一張水墨畫,潤玉挽發,面若凝脂。
只是那白衣已不是白衣,而是雀翎華裳。
殿上那張臉既熟悉又陌生,澤穹認識他,但是他卻不該出現在此處。不在意料之中,澤穹連連後退,脊背頂住了擎天柱,猛地一幢,連腦袋都開始發暈。
“什麼人!”天兵這才趕來,驚擾了一殿眾仙,人人都往這邊看來。
“什麼人?”又是一聲問責,語氣溫婉了許多,同時也帶著天威。
澤穹像是呆住了,直直看著金椅上那人,那人的面孔如此熟悉,就連聲音也常在夢中響起,澤穹如此想念他,以為他早已化了仙胎成了凡體,可如今卻在這個地方重逢,澤穹卻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
“到底是誰?竟敢擅闖凌霄寶殿!還不快快拿來!”有人高聲喝道。
天帝似是察覺了什麼,語氣中有一絲不安:“快請他上前。”
澤穹腳步生了膠,一步也無法挪動,只聽殿上又傳來那人的聲音,試探著問道:“堂下可是三界魔尊?”
澤穹與他本是至親,幼時便玩在一起,雖說輩分相差,卻是忘年之交,可如今“三界魔尊”四字卻將兩人的關係隔了開。
他已是天帝,再不是自己的叔父。
天帝站起身,眼中含了情,話語也比之前更加溫和:“清兒……可是你?”
澤穹這才反應過來,舉步往前,但步子依舊沉重。望著居高位者,淡淡道:“正是本尊。”本來天帝喚他一聲魔尊已是給他面子,可澤穹自己卻不可自稱魔尊,一聽他膽大無禮,眾仙便露出不喜之色,有人已經站出,想要責難他,但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天帝警告之色頂了回去。
鸞鴒見他冷淡的樣子,心中不免傷感,也知道往日情分再也回不來,便也是淡然道:“魔尊一向逍遙,今次不知來天界有何貴幹。”
澤穹抬頭,直直看著金椅上的男子:“我是來看故人的。”
鸞鴒點頭:“我與清兒也有些時日不見,甚是想念。”澤穹不再說話,淡淡道:“我去鴒羽殿等你。”轉身要走,卻聽身後傳來鸞鴒的聲音:“你……應去景華殿等我。”
澤穹的步子頓了頓,心裡越發不安,這種不安一直到了景華殿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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