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沒攻過他?要不您就把羅越收了房吧,這些日子您可要多行房才好啊!”
屋內眾人皆側目,我被這老兒氣得肝腸欲裂,提掌就把他拍了出去。才要發落赤力子,羅越突然跪在一旁叫了起來:“教主,屬下雖然愛慕教主,可其實設定也是攻來著,不能當這受下之受啊……瑤光堂主本是胡人,長得一定更合教主之意,教主還是收了他吧?”
我們魔教的堂主實在是太多了,早該多扒幾個。
35、武林大會
十一月一過,臘月就不遠了。臘月初一就是武林大會,開過會大夥兒一塊喝了臘八粥吃過流水席正好回家過年。
魔教弟子也齊聚到了嵐颺宮,七位堂主每日還得見我兩面,剩下的不過是初入宮時見過一回,就叫秋嵐緒拘了起來。說是過來陪我走劇情,其實也和人質無異。
就是我自己,豈又不是叫人關在牢籠之中?臘月初一的武林大會,表面上是我鎮壓群雄,擄走當初一見鍾情卻不得手的玉嵐煙;實際上不過是按著姓秋的安排,藉著嵐颺宮的人力物力,由我出頭,做個牽線木偶走完該走的劇情罷了。
仔細想想,我自己也算得上資質平平,又帶著這樣的弟子,還做什麼稱霸天下的美夢?魔教從此改開善堂還差不多。剛出場時我怎麼就這麼篤定魔教就是天下第一大教,將來必能把嵐颺宮和白道各派踩在腳下呢?
這個美夢,我實在有些做不下去了。
到了武林大會的正日子,我撕了一匹白布把肚子先裹平了。大著肚子跟人比武,礙不礙劍勢不說,光那個人我就丟不起。
秋嵐緒也對這場大會十分在意,嫌我們魔教出場方式粗陋,特地拿出了嵐颺宮主專用的裝B轎子,還替魔教那些弟子都換了白色綢衫,叫晉位後的天璣、天權、天樞、玉衡四位年富力強,看著比較光鮮的男堂主扛轎;江白素、赤力子和雲鶴道人帶著剩下的弟子拉著素縑在轎子前後開道清場;最前頭還由他親情供應了一群執花籃香爐的女弟子,人未到便見滿天落花,香雲繚繞,讓人一看就得堅定不移地認定轎裡座的是個矯情得要死的女人。
當然最重要的,姓秋的還易了容,穿了弟子的衣衫跟在轎旁——當然是為了防我生變。他不就怕我攪了這段劇情,讓他心愛的煙兒不高興麼?
我這個教主到底還是換了魔教專用的黑衣,坐在轎中騰雲駕霧一般到了鳳凰山莊。人未落地,就聽見下頭一陣陣群雄呼喝:“魔教妖人來了,大夥兒併肩子上,除魔衛道啊!”
真不容易,為了能讓作者寫一筆,嗓子都要喊啞了吧?
我也不容易。我們西域地方小,教裡更比不得嵐颺宮這麼有錢,出門基本靠走,好點也是乘車騎馬,轎子我幾乎沒坐過,更不論這天上飛的轎子了。
才一落到擂臺之上,我就忍不下心中翻江倒海之感,衝出轎門,扶著轎杆乾嘔了起來。那群急著鋤魔衛道的大俠們也被這種出場方式震懾住,連喊聲都低了不少,悄悄在下頭議論起來:“不是魔教教主出場就得開打麼?現在盟主傷了,這個魔頭好像也萎了,這場是不是要改戲了呀?”
秋嵐緒不動聲色地走上幾步,從背後透過一道真力,助我壓下煩惡感,低聲催促道:“快點挑戰冼冰刃,別把這場戲弄砸了。”
我暗自冷笑,挺直身子讓開他,向前平平一飄,落到擂臺當中。從腰間抽出一柄秋水明湛的軟劍,手腕一抖,只聽龍吟聲起,長劍已抖成一道直線,劍氣吞吐,鋒芒綻露。
對面擂臺上早已坐了白衣如雪的冼冰刃,腰間也掛著長劍,卻沒抽出來,而是緊著向前推了幾把輪椅,到我面前哀哀訴道:“百里教主,數月不見,你……清減了。”
我已經過了吃什麼吐什麼的階段,飯量比從前見漲許多,又不曾練武,肉長得飛快,下巴都圓了,不知他怎麼看出“清減”二字的。不過他倒是真瘦了不少,到現在還沒能從輪椅上下來,可見秋嵐緒下手何等不留餘地——估計要不是臺下正緊盯著我們倆的玉嵐煙,今兒他也不來主持這個武林大會了。
我微一頷首,客套了句:“有勞冼盟主關心。本座看你如今倒像是受了不少苦,身子也不大好吧?”
他連連點頭應道:“多承百里教主關心,我這回傷得極重,若非玉神醫妙手,如今便不能在這和教主說話了。”
我將劍尖微微垂下,淺淺一笑:“本座與盟主交情一場,豈能眼看你如此受苦……”他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傾,兩手都扶上了扶手,我笑得更深,劍尖一抖,疾點向他咽喉,口中才又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