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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力壓下腦中揮之不去的可怕畫面,撫摸著他柔軟的捲髮勸道:“咱們倆就算真不是一個爹生的,我也認你是我弟弟。你娘難道不是我娘?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快些更你的文吧,兄長還等著你開新書呢。”
他垂著頭坐在那裡,手裡捏著筆轉來轉去,直到我起身欲走才低低說道:“我是因為你才被作者寫出來的,你不僅是我的兄長,也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一定要信我,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你什麼也不用做,我這個當哥哥的還保得住你。
他寫起書來真忙得昏天黑地,我還是把羅越撤了下來,換了不愛說話的雲鶴道人替他抄錄。劇情節點離得越來越近,我忙於佈置山上弟子守備,聯絡反同聯盟的志士們,得去看白軒彌的時間越來越少。到後來幾乎連新章都顧不上看,弟弟更是直扔到了腦袋後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到了魔教最後一場戲開場的時候。山下已被嵐颺宮弟子圍得水洩不通,就連魔教當中也有與他們勾連的人蠢蠢欲動。我從本文一開始就死死防著這一日的到來,如今事真到了眼前,我仍是緊張得夜半不得安寢。
雖然我拘了白軒彌,關了他手下的心腹,還給忠於他的人都下了蠱;可事到臨頭,想到作者的手段,我心裡還是沒底。我娘和兒子在印刷廠裡安不安全;秋嵐緒會不會按著從前和我爹和約定放我魔教一條生路;這些弟子們明日一戰過後還能剩下幾個;我這個弟弟會不會鬧出什麼夭蛾子來……
還是再走一趟,確認一下弟弟那不會出亂子的好。我放下手中書信檔案,披衣往偏院走去,卻見那裡燈火通明,白軒彌的聲音連綿不絕,不是改標點就是改錯字,嗓音沙啞得像是老了十幾歲的人一樣。
我推開門時,只見漫天稿紙如雪,拿夾子晾在屋內繩上;地上也鋪了一層字紙,我弟弟和雲鶴道人雙腳都盤在椅上,翻著亂成一片的稿子來回修改。
屋裡當真沒個下腳的地方了。我看著他二人專心改文的模樣,心裡忽然踏實了下來,便不再往裡走,退出兩步伸手便要關門。
手才按到門上,白軒彌忽地從椅上掠了過來,僅著白襪的雙腳輕點在稿紙上,面帶慚色地說道:“屋裡太亂,叫兄長見笑了。不過兄長既來了又何心急著走?明日教中將有大事,弟弟幫不了你別的,替你念兩頁書靜靜心可好?”
雲鶴道人也起身飛了過來,一雙腳上卻繫著草鞋,直落到了門外打了個稽首:“教主和二公子先聊,貧道去倒茶來。”
那間書屋我實在不忍進去,白軒彌便自進去收拾了幾頁稿紙,提了一雙鞋到外頭換上,請我到廂房聽書。吃了點宵夜,看了幾萬字的新章,我就覺著有些睏倦。明日便是最要緊的時候,此時得休息便要抓緊,於是我起身便要告辭。
才一從桌邊站起來,我便覺腳下像踩在棉花堆裡,身子歪了一歪,正落在白軒彌懷中。他手上的牛皮手銬不
何時已經叫人解開了,正明晃晃地握在他手中,然後靈巧地銬到了我腕上。
我提了提內力,雖未被化去,卻是滯澀不通,運功試衝經脈時覺著疼痛難當,倒像是那小受的手筆。我心知難有下場,閉上眼嘆道:“雲鶴道人,我原來一直疑心魔教內鬼是和崮或是也速該,卻沒想到是你。”
白軒彌小心地將我抱了起來放到床上,自床下抽出一副長鐐銬鎖在我腳腕上,才有些自得地笑道:“雲鶴道人不是內奸,他只是明事理罷了。作者早預定好的情節,哪那麼容易會改。你已多出了個父親和弟弟,難道還想再多要些別的親人麼?兄長,你且在這裡休息一天,待明天過後,就什麼事就都沒了,魔教也還是你的魔教。”
我急怒交加,冷哼一聲道:“你縱不信我,怎麼不能帶著弟子們出去躲過這殞身之劫?難道你不惜性命,別的弟子也要給你陪葬?還有娘……”
白軒彌只坐在一旁深深看著我,雲鶴道人卻遠遠在門邊一躬身:“教主,你也是出場人物,怎麼不懂得咱們這些人的心態呢?寧可叫讀者看著我們犧牲,也不能默默無聞地活一輩子。明日之後,還請教主多抄些讀者評論燒給咱們這些弟子吧!”
他說完這番話,瀟灑地一轉身便離開了院子,獨留白軒彌和我默然相對。我只覺越發睏倦,不知他給我下了些什麼藥,只得苦苦運功衝穴,仗著經脈中痛楚維繫神智不失。
他的手忽在我額頭上抹了一把,沾下滿手冰冷汗珠,皺著眉說道:“兄長還不肯死心麼?你所中的毒是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