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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而已,他們又不敢真把你怎麼樣,這比炮灰的日子強得多了,他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他又抱著罈子喝了兩口,抬頭說道:“朕當初來這裡時,這裡的主家姓羅,是個福州來的商人。可是劇情正式開始之後,朕和玉嵐煙在這裡被人刺殺,這間酒樓便被人封了。後來朕再來時,主人便姓了江,是個刑部尚書的小舅子。前些日子越王造了反,現在主人又換成了漢陽候的管家……”
酒店換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我慢不經心地舀著酒喝,偶爾嘗一兩口菜,耳邊擋不住地傳來他的話語:“越王是朕堂叔的兒子,從小就笨得很,除了吃什麼都不會。要不是作者要他造反,他這輩子腦中都不會有造反兩個字……”
看出來了,那個小胖子叫人一罵就哭,起兵也起的都不是時候。要不是作者後來復更了,他第二回造反也得以失敗告終,一個鏡頭也撈不上。
皇帝倒像是說上癮了,絮絮叨叨地不肯住嘴。“……那時朕的父皇母后都在,後宮中都是父皇的嬪妃,因為朕是主角,所以宮中所有人都寵著朕……可是忽然有一天,父皇母后就都不在了,宮中嬪妃也都沒了。朕的宮中卻多了許多從未見過,卻似已和朕生活了許久的男男女女——都是作者寫給朕的人,不,都是作者寫給玉嵐煙的情敵!”
“我爹也是這麼叫作者寫死了的……”不只是死,還死去活來了好幾回……我脫口說了這麼一句,心中又是一陣哀痛,猛地灌了幾口酒,又將罈子砸在桌上,朝他肩頭拍了一拍:“別想了,想也沒用,他們也回不來了。等這本書完結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借力撐住身子,垂頭立在桌邊:“這京中的百姓朕大都不認得了;朕後宮的人也都成了新人,朕還要為了玉嵐煙處死寵妃、遣散六宮;朝中也是每經禍亂,就要換上幾個新面孔。也不知道天下間還有多少人被這麼寫死,又莫名其妙地多出多少人來。你說等到完結……等到完結之後,這天下還是朕的天下,可天下人又都是何人?”
我又不是百曉生,他這些煩惱該找專業的解決,和我說也沒用。我才管不著天下人是什麼人,只要把那小受殺了,讓這篇文結束,以後能好好過日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這個攻一和我倒也算得上天涯淪落人了。只是我捨得反抗作者,他不捨得——就算他真捨得,後果除了他被人殺了篡位,和現在也不會有別的區別。像我弟弟這麼好的弟弟,天下怕是找不著第二個了。
我不由得同情起他來,從桌上摸了酒罈過來送入他手中,帶著點微妙的滿足感安慰道:“此事又不由咱們做主,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他接過酒慢慢喝著,精神卻是十分亢奮,滔滔不絕地說道:“朕有了愛妃,還怕不能做主此事?先前朕在外頭大肆尋人帶進宮,就是為了頂替那些人的戲份,可惜都叫秋嵐緒壞了好事。幸而遇著了你——”
他緊緊抓著我的肩頭,手中汗水直透重衣,沾得我身上一片溼熱。我也覺著酒意上湧,汗水順著頸子直流,忙推開他那隻手,鬆了鬆衣襟——主要是鬆了鬆腰帶,方才喝的不少,順口吃下去的也不少,肚子都有些覺著勒得慌了。
整罷衣裳一抬頭,忽然覺著嘴唇一片溼熱,一股酒液順著唇縫流了進來,我心中一亂,呼吸之間竟將酒嗆進去了不少,猛咳起來,忙推開皇帝,忍著胸中刺痛急怒道:“陛下不是應了我的要求,不再碰我了?”
他目光迷離,偏過頭去盯著窗外道:“朕才封了你婕妤……朕又不是當真抱你。只是親一下,也不算什麼吧?難道你以前不曾親過別人,還是說你也像那些受一樣,叫人親一下就覺著是高潮了?”
這昏君說話氣得我險些渾身發抖。什麼叫和那些受一樣?親一下而已,有什麼大不了,難道我不會嗎?我一把拉過他,獰笑道:“陛下說得是,不過是親一下,反正皇上一言九鼎,也不會真碰我。”
說罷便將他推向桌邊,狠狠親了上去。他倒似嚇著了,毫無反應,我緊揪著他胸前衣服,極容易地便將舌頭探了進去,在他口中如游龍般翻攪起來。
他口中猶有酒香,嚐起來十分甘美。吻到後來,我漸也覺著沉醉,甚至沒注意到何時被他環在懷中,只覺著他與我唇舌相應,親吻時滋味倒更銷魂幾分。
我的手也放開衣裳,在他身上游移起來,正不知要做出什麼,身後忽地傳來一陣壓迫感,自窗邊冷冷傳來一道聲音:“放開他!”
我頓時腦中迷障全消,從情熱中回過神來,楞楞地看著窗邊立著的那個紅衣人。他臉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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