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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在眼中。
冼冰刃卻爬了過來,臉上潮紅未退,神色卻已恢復清明。他溫熱的呼吸直噴到我臉上,略有些腫的紅潤嘴唇覆上了我的眼睛,將閤眼時擠出的淚滴一一舔幹了,又咬著我的耳廓,在我耳邊低低地說道:“紅袖說得對,愛都是做出來的,就讓你的身體離不開我也好。”
是攻都這麼想,可惜我卻不是受。就算做多少回,我也不可能習慣在人下,冼冰刃,你的心思註定是要白用的。
我一直閉著眼,只能憑耳力知道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站在地上重新穿上了衣服。直到這時他也沒替我換套見得人的衣服,卻只拿那床破被單將我像裹行李一樣兜頭裹上,緊緊抱在懷裡,輕巧地翻窗而出。
一路上我們踩過了一對重陽宮的道士、一個恆山派的掌門、還有無數自稱海砂幫、巨鯨幫、長生會、極樂道的弟子,終於衝破重圍,殺到了鳳凰山莊的馬廄。
那馬廄裡早有個冼冰刃安排下的車伕套好了車,人卻不知是翫忽職守還是等得太久,已蜷在車坐上睡得熟了。冼冰刃一腳踹醒了他,抱著我鑽進車廂,吩咐這車伕啟程往西湖邊上韓度山莊尋找那位江湖百曉生。
我們耽美小說裡的主角配角,除了作者太過重口的,基本是沒有便溺之類的生理需求的。就是飲食也只是偶爾作者寫來推進情節或是作調劑用,哪怕一本書從開篇到結束一口不吃也沒關係。
唯一的生理需求,就是框框。一夜七次狼那算什麼,我們的追求,都是24X7!當然,最好是我在別人身上24X7,別是現在這樣被別人24X7。(24X7=每週七天每天24小時都可以為你提供服務)
這一路上,冼冰刃就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從車上到床上,從床上到車上,除了進出客棧門的那點短暫時光,我基本上都和他是連在一起的。雖然我還是一個操守堅定的攻,可是身體卻漸漸習慣了起來,只要他稍微一碰就有反應,全身癱軟如泥,比之從前中了spring藥時還要敏感。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作者該不會破罐兒破摔,讓我攻轉受,和冼冰刃當副CP了吧?
在我忐忑不安的猜測中,韓度山莊終於到了,我也得以見到了傳說中的江湖百曉生。
正式要見人了,冼冰刃才略有點良心地給我換了身衣服,把頭髮也重新梳理好。雖然還是腰痠腿疼走不動路,到底還是恢復了幾分身為魔教教主的威儀風采。
傳說中的百曉生果然非同凡人。只見他長髮安然披散在雙肩上,面色祥和、眉目微斂,眼中透出睿智的神彩,我就有幾分不可思議——看著這麼正常的一個人,怎麼能和冼冰刃是至交好友呢?
姓冼的朋友都是羅紅袖那樣的才合理啊!
他鄭重地和我見過禮,也順道跟冼冰刃打了個招呼,自我介紹道:“我叫作百曉生,這個名字本來出自古龍小說,現在當然已經爛大街了。但我和那些名為百曉生實為普通路人甲的小角色不同,作者在設定我時是以百度為原形的,所以我是真的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玉神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穿越來此地之後一直沒有人能理解你吧?那些古代人思想陳腐、封建落後,一定不合你的胃口,只有我和你志趣相投,堪做一對心靈基友!”
難怪這人是冼冰刃的朋友,難怪他能給冼冰刃出什麼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搞物件的餿主意。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不見面我還真不知道這世上能有這麼不正常的人!
我忍不住偏過頭翻了個白眼,又看到冼冰刃那張這兩天已看爛了的臉,更加無味。這位盟主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朋友見不得人,把我往他懷裡用力摟了摟,慍道:“百曉生,你認錯人了,他不是玉嵐煙,是魔教教主百里封疆。”
“什麼?他不是小受?”那雙一直淡然半閉著的眼立時睜得滾圓,兩條眉毛高高挑到了額頭上:“你沒把玉嵐煙帶來?我說你怎麼這麼有良心,把小受拐回來之後還記得給我安排個露臉的機會,感情你……你、你讓我怎麼說你是好!”
“那就別說。”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我自己都是炮灰攻,哪有本事把正牌受拐到劇情沒有的地方?再說你後頭又有不少出場戲份,也不少這一次。咱們十幾年的朋友,我今天來是求你幫忙的,你只痛快說一聲,肯不肯幫我?”
百曉生板著臉,緊抿著唇與他答話,眼卻一直斜斜瞟向我:“幫你什麼?幫你換受?”
什麼叫換受,那是換攻!他是攻五我是攻四,我比他等級高一級!我現在是流年不利暫居下風,早晚有一日我回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