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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也在這。我還以為憑著他和小受的關係,秋嵐緒起碼能讓他住在外頭了。不過也有可能姓秋的嫉妒他能和玉嵐煙朝夕相處,便以看守我為名,特地把他也囚禁在了這地牢之中。
這人兩次對我下毒,兩次受命看押我,想想當真是……仇怨不淺哪。可我也知道,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影衛,所作所為皆是受人指使,真怨恨他,他也不配。
我心中輕嘆一聲,放開了他的手,孰料他卻反手握住了我的脈門。我一驚之下想要抽手出來,又無法動用真力,那點力道在習武中人看來就和嬰兒一般,抽了幾回,手卻一動不曾動過。正在掙扎之間,卻覺得一股平和內息透入體內,在我經脈中緩緩流動,幫著我理順了秋嵐緒輸進來的那股內息。
他竟是在幫我?為什麼?他是玉嵐煙的影衛,不是應當盼著我……盼著我只能任他們擺佈,在劇情需要時遵那小受的吩咐對個戲,到最後再讓秋嵐緒輕易了結了嗎?
我腦中轉著這念頭,神色之間不免也透出了一絲痕跡。那影衛似是看出了我想什麼,一面繼續給我輸送內力,一面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百里教主,不必擔心,你是個穿越者,又是下本書的主角,受虐當然是要受,但總不會有大事,早晚冼盟主要來救你的。”
他也許是想安慰我,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受到安慰。比起和冼冰刃在一塊兒時由攻轉受,還要擔心肚子裡會不會長出不該長的東西,我寧可在牢裡過一輩子。
他見我沒理他,又悵然嘆了一聲,眉頭輕皺了起來,彷彿我又多欠了他幾萬兩銀子。
“百里教主,你就算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要愛惜肚子裡的……”
我全身抽搐起來,猛地坐直身子,死死抓住他的手,兩眼瞪得幾乎要凸出眼眶,咬著牙根啞聲問他:“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有了……你胡說!不可能!”
“那天我也去了韓度山莊,只是不曾露面。冼盟主問百曉生怎麼能讓你有孕的話,我在窗外也都聽見了……”他垂下眼往我肚子那兒看了一下,將我的指指頭一一掰開,用手輕輕握著,依舊平靜地替我梳理真氣,彷彿自己說出的只是平常的笑談一樣。
“而且方才你昏過去時,還叫了聲‘孩子’,還說什麼不可……你雖然還不大肯懷他的孩子,但潛意識中慈母心腸,也不願失去這個孩兒吧?”
慈母個頭!我是男的你看不出來嗎?我說的是不可能,你聽全了行不行?
我就算想要個孩子也是要找個女人生,男男生子有違天道……我不管作者怎麼給我設定的身世,我可是絕對不能親自幹這種事!
世上哪有這麼栽贓陷害、硬說人懷孕的?我氣得撲向他就要分辯護,一張口卻是又噴了口血出來,氣息不穩地伏倒在床上,止不住連吐了幾口血。
這個不長眼、不,是不長心的影衛一手把我攬到懷裡,拍著我的背,不懷好意地說:“唉,你又吐了,看來這一胎懷得甚不容易。這地牢陰溼,也不能安養。不若我把此事告訴秋宮主,請他看在你們的父子情份上……”
我死死抓著他的前襟,深吸了幾口氣,嚥下未吐盡的鮮血,沉聲威脅道:“不準告訴他,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否則我將來,一定殺了玉嵐煙!”
他總算是被我嚇住了,點頭應道:“好好,我不告訴秋宮主。只要你好好養……咳,只要你身體好些,我就想法帶你出去。”
這還像句人話。
不過魔教的地方,哪裡我不是瞭若指掌,若要跑還用別人帶著?只不過是現下受了點傷,暫留在這裡養一養罷了。這影衛頗會服侍人,武功也不低,又是玉嵐煙身邊得用的人,待我行動自如些,倒也不妨帶他離開這裡。等找到玉嵐煙,再憑他的性命要挾那小受交出解藥,到時候再殺了他……
到時候再安排吧。這影衛身上靠起來倒是比凹凸不平的木板床舒服,也溫暖得多。溫和精純的內息自脈門透入,在我體內迴圈往復,壓下了方才的痛苦不適。我漸漸睏意上湧,也懶得睡那破床,先把他當床墊用著吧。
15、又要逃亡 。。。
我醒來的時候,還跟入睡時差不多的姿勢靠在那個影衛身上。他也真夠堅忍,讓我壓了這麼半天也不說換個姿勢,連我都覺得腿硌得有些不舒服,他……他不嫌壓得肌肉發麻嗎?
這麼想來,倒覺得他老實的有點可憐了。這幫當影衛的,乾的活辛苦不說,平常也沒個機會露臉,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頂多給個一號二號之類的代號。就是玉嵐煙對他這麼器重,時刻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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