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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作者特地給小受備的房子,可不得好麼。我聽著聽著都有點嫉妒了,憑什麼在我魔教的地方,我當教主的自己住著這麼次的牢房,那小受還沒進來呢就得給他收拾一間那麼高檔的?
就算不提逃亡的事,我當教主的要坐牢,怎麼就不能坐那個高檔間?要是當初直接進了那兒,一翻床我就能下地宮了,還用指著玉嵐煙的影衛替我掃清路障?
龍九顯然不能明白我心中這些高階煩惱,他只怕那些被打暈過去的看守再醒過來,一手環住我的腰,架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地牢並不算長,只我傷了肺,不能走得太快,這一路上幾乎都是靠在那影衛身上拖過來的。一進了那牢房,我頓時就精神了起來,甩開影衛,幾步滑到了床上,從床頂下床板依次摸遍,尋找著傳說中的出口。
龍九也爬上床來陪著我找,我幹嘛他幹嘛,我摸哪兒他摸哪兒。我疑心他找機關是假,其實是抱著倆人一塊壓就能把床壓塌直接掉下去的純樸心態在這兒壓份量。
這麼找下去哪兒行,這不是純粹給我搗亂來了嗎?我只得教他:“你從床腳找起,凡是有特殊的地方挨個兒摸摸。咱們一頭一尾地找,也好找到出口,這麼擠在一起反倒互相影響。”
在我的正確領導之下,他拉著一張苦瓜臉轉到床尾去了,我仍舊在床頭研究那些雕花。正扳著一個浮雕的仙鶴頭,床忽然翻了過來,也不知是我摸到的正是機關,還是他誤打誤撞摸到了哪裡。
床這麼一翻,我眼前頓時一片漆黑,身子一沉,便向更深的黑暗中不停地墜了下去。
這一切來得太快,我還來不及調整姿勢運好輕功等待落地,便覺得腰後被人緊緊勒住,後腦也被一隻手按住,臉埋進了一個罩著粗布衣服的胸膛。
那影衛傻了嗎?這樣我怎麼運輕功!他難道以為以自己這點本事便能抱著我輕巧落地?要是落下去時傷了腿怎麼辦?
不等張口罵他,我就覺得頭重腳輕,姿勢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而後一股極大的衝力便從身下傳了過來,震得我眼前金花亂撞、骨酥筋軟。耳邊響起了一聲輕微的痛呼,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是那雙手依舊如同鋼筋般箍在我身上。我掙扎了幾回,卻是絲毫動彈不得,神志漸漸渙散,終究又倒在了那影衛懷裡。
神智清醒之時,我只覺得臉上溼漉漉的,嘴裡也是一樣,殘留著一絲清甜的感覺。是那個影衛給我餵了水?對啊,這裡除了他還有誰呢?
我想睜開眼,卻又覺得眼皮像被膠粘上一樣動不了,想開口叫那影衛來扶我,一張口卻衝出了一連串嘶啞的咳聲。咳嗽過後,我才想好好喘口氣,嘴唇上忽然被什麼壓住,一個柔軟又靈活的東西就頂進了我嘴裡,撬開牙關,而後一股水流便自唇間流了下來。
水又清又甜,剛剛咳過的嗓子則灼痛乾燥。我不由自主地就嚥了下去,然後才想到我臉上口中的水原來是這麼來的。那個影衛、那個影衛……他既然要照顧人,早怎麼不能想多點,帶個葫蘆什麼的進來?縱沒有那些,等我醒了再喝也來得及,怎麼跟小攻喂小受似的嘴對著嘴!
我用盡力氣,總算是睜開了眼。周圍點著火把,照得半明半暗,倒和我開會的大廳差不多。我十分習慣這種光線,只一眼便藉著火光看到影衛尚離我不遠的臉,嘴角還沾了一絲水線,沿著頸子沒入衣領。
他見我醒來,倒像是嚇著了似的,身上打了個寒顫,臉色飛紅,緊張地看了我一眼道:“百里教主,你醒了?剛才你咳得太厲害了,我便自作主張給你餵了點水。現在怎樣,你還要水麼?”
幹什麼嚇成這樣,我坐都坐不起來,難道還能吃了你?不過他都這樣了,我也就不批評他喂水不當的過失了。我搖了搖頭,看著遠處閃動的火光問道:“這是哪裡,你找到出去的路了麼?”
“還沒有,”他含糊答了一句,扶我坐了起來,指點我看向周圍一排排棺槨靈位:“我方才起來便點起火把,將這裡盡都找了一遍。旁邊都是山洞,還有個洞裡有一小片冷湖,都沒有出去的通道。只有這間地洞裡有些棺槨可能藏了東西。”
不錯,我們魔教的秘笈必定是藏在這些棺材當中,只不知是哪一個。我扶著他的手要站起來,雙腕卻是猛地一痛,我才想起自己早上偷襲他,反被抓傷手腕之事。
凡是我倒黴的時候,十有八、九和這人都有關係。日後出了魔教,可得避著這個掃把星遠點,免得再被他帶累出什麼事來。
他也感覺出我手上無力,大概出於負疚心理,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按摩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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