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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盡力平復突然湧上的悲憤痛苦。
不,不對。我怎麼能在玉嵐煙的影衛面前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我身為魔教教主,必須是狂狷魅惑、邪肆無忌的,要是這影衛回去把我現在的情形跟小受說了,那我的形象豈不要全毀了?
可惜此時殺不了他。
我閉了閉眼,因激憤而變形的五官重新舒展開來,向著影衛邪魅一笑:“把秘藉給我,本座便帶你離開地宮。”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將那捲設定集交給了我。我運起內功,雙手忍痛一挫,便將它化作飛絮,起身便向外走。才走了幾步,便覺眼前一陣顛倒,又被他抱在懷中。我幾度叫他放我下去,他卻只盯著前方,連理都不理我。無奈之下,我也只得指點他在洞中繞來繞去,滿把地宮都繞遍,終於尋到了一片冷潭旁邊。
他挑眉望向寒潭,訝然道:“這裡分明是我取水的水潭,怎麼繞來繞去又到這裡來了?”
我冷哼一聲,十分鄙視他的知識面之狹窄。這種地宮的出口,不是棺材裡就是什麼秘道暗門,再不然就一定是這種通向外界的水潭。方才已把我爹的棺材掀了,又挨個兒石洞找了一遍,都不曾見什麼通道,那出口別無他選,只剩這寒潭而已。
“你識不識水性?”我得確認一下,帶著他是遊不動時的助力,還是拖後腿的。若是後者就更要帶他下去,這人淹死在水中,就再沒人知道百里家這倒黴的設定了!
這個影衛居然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連連點頭,頭髮幾乎都蹭到了我身上。我又覺得他可憐起來——想必這輩子也沒人關心過他,被個外人隨口一問,就能激動成這樣。
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這裡就是出口,只要從這水潭游出去就能通到外頭。他半信不信地望著泠泠水面,摟著我的手緊了又緊。我嘲弄地望著他道:“怎麼,你不敢遊?”
他搖了搖頭,半蹲半跪下來,把我放到地上,輕輕將手伸入湖中。
“這水極為冰寒,你現在有孕在身,哪經得起這樣凍法。不如咱們再找找別的地方吧,怎麼說也得有個機關才符合魔教的身份吧?”
我心中驀然一動,忍不住微笑起來:“就從這裡走!”龍九雙眉一鎖,又要說些什麼,我立時揮手止住了他:“若動了機關,以後玉嵐煙掉進這地宮時可就沒法開金手指了。你是他的影衛,難道要破壞他出場的戲份?”
一句話便問得他啞口無言,我懶得和他糾纏,一翻身便扎入潭中,盡力向下方游去。遊不上幾下便覺水波湧動,側後方有個暗色影子向我直追上來,在寒潭中仍覺溫熱的手已拉上了我正划水的右臂。
原來那個影衛游泳遊得比我好。不對,應該說,我就忘了我生長在西域高山之巔的魔教,根本就不會水這件事;遇見個寒潭就以為自己是主角,會不會游泳都能順順利利地出去了。
等被影衛拽出水時,我已經喝得肚子都圓了,半途還讓他渡了口氣,這才沒淹死在奔向自由的道路上。
到了岸邊我已經站不起來了,浸得溼透的衣服比平時重了不知多少斤,動根手指頭都嫌費力。龍九居然還能架著我的腋下,把我拖到岸邊樹從裡,然後砍了枯枝生火,把我們兩人的衣服都解下來烘上。
我覺著肚子裡過於滿了,便按著記憶中的急救法子,用力按到了胃口上,盼著壓一壓就能把水壓出來。對了,為防止嗆水,臉是要側向一邊的。
我才擺好姿勢,還沒開始用力,那影衛不知發了什麼瘋,忽然扔下手裡的衣服衝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按在胃脘處的手,又是震驚又是心痛地望著我說:“百里教主,不管你和冼盟主之間有何誤會,也不該這樣傷害自己,更不該傷了這個無辜的胎兒……你若不願去求他,我幫你就是了,哪怕等到孩子生下來,你就殺了我也……”
我一時被他臉上悲哀之色震懾住,竟忘了告訴他我就是想控控水。那雙含著萬千言語的鳳眼在我面前不斷放大,一雙溼冷的嘴唇覆到了我唇上,而後從那雙唇中吐出了一個火熱的令人難以承受的東西,在我口中肆意攪動,細細擦過每一寸黏膜。
我的舌根被他吸得幾乎麻木,來不及嚥下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又被他用舌尖舔起,重新送入我口中。直到我呼吸不暢,眼前泛起一片片金星,他才放開了我的嘴唇,順著唇角流下的水線,一路吮吻到了我耳根處,輕輕在我耳唇和脖頸間咬噬。
這人的吻技竟然比我還好,真是不可理喻!就連冼冰刃的水平也是不如我的,只是佔了我當時內力不足的便宜才做得成攻。這個影衛不過是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