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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張臉,眸光似雪,落在了我和龍笏君身上,聲音便如切冰淬玉般泠然響起:“你來這做什麼?”
龍笏君手緊了緊,依舊帶著幾分閒適笑意:“這裡是朕的內宮,百里昭容是朕的愛妃,國丈大人卻說朕來這做什麼?”
秋嵐緒臉色愈冷,步步向屋內走來;龍笏君身上威壓之氣也越濃;苦了我這個炮灰夾在當中,心理壓力大得幾乎腦溢血。
幸而這二人並沒真打起來。秋嵐緒走到近前伸手向龍笏君抓來之時,他就撤了手,微退一步,冷笑了一聲:“秋先生武功高強,朕不敢和你硬拼,只是你這樣待自己的兒子,也實在讓人齒冷。愛妃為國平亂有功,朕回頭便讓人來加封你為昭容,你好好安養身子,朕自有恩賞與你。”
他轉身便走,毫不留戀。秋嵐緒拉著我向屋內走去,猶帶幾分怒意和疑慮問道:“他來做什麼,可有對你無禮?”
我輕嘆一聲:“玉嵐煙方才來找我,他是尾隨而來的。秋宮……爹能否遣人送我回教?我不敢誤了你的正事,卻也實在不願待在宮中。”
他向我臉上掃了一眼,將我按回床邊,肅然搖頭道:“你身子還未全好,如今在宮中有煙兒替你隨時看診配藥,好得更快些。若是中途而廢,怕不又要像心疾一般拖著好不起來了。你年輕,不知輕重,爹卻不能不替你多打算。今日之事是我防範不周了,以後我儘量少出去些,就在這裡陪你。”
叫他天天陪著,我心理壓力也不輕。雖說現在不必不擔心生死,但當BOSS的等級壓制就在那兒擺著,他還是BOSS一天,我在他面前就總覺著提心吊膽,總不如自己一人時自在放鬆。
我下意識摸上了床上那本書,緊緊捏在手中。秋嵐緒看到那本書,隨口問道:“是煙兒送來的?我前兩日倒也自他那看過此書,只是這書寫得有些怪,裡面的小受幾乎都是平胸,種類太單一了。”
是他太少見多怪了。這書本來就是BG轉BL,那些女性角色變成男的之後,基本只除了性別什麼都沒改,不平胸才怪了。我含糊地點了點頭,沒敢告訴他這書是龍笏君拿來的——管他是誰送的,這是我弟弟寫的書,而且大結局我早就想看了。
隔了兩日,秋嵐緒宮中有事離去,過得不久便有冊封使來,連院子也沒進,遙遙對著宮門唸了張聖旨便算是給我升了位份。龍笏君又遣人送了許多衣飾珠寶,和一套全新的《鬥破天元》精裝版——只少了一本結局,已是在我手中。
我吩咐嵐颺宮弟子將那書送了進來,別的任他們處置,捧著書從頭看了起來。才翻開扉頁,那書裡便掉出來一張桃色薛濤箋,上頭直書“五日後,朕請天涯先生入宮,愛妃於此書有何感悟與不解之處,皆可當面問知。”
我心中猛地跳了幾跳,緊攥著那張小箋,緊張得手心一時冒出汗來,在屋內坐立不安。
白軒彌要進宮,他要知道我現在當成這個丟人現眼的……現在是昭容了,我可哪有臉再回家……不,他肯定早就知道了,秋嵐緒看完76章就知道我在宮裡當妃子,白軒彌怎麼會看不出來?
只怕天下肯沒事看看文章進度的人都知道我百里封疆入了宮,還當了嬪妃了……也不知他可會瞧不起我?還是會惱羞成怒,不論自己的身份,和主角打起來?
——他還是瞧不起我好了。當真要和龍笏君打起來的話,他定無幸理,我和娘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我肚子裡這孩子還未出生,就要少一個親爹了。還有我娘,我已不是她親生的孩兒,唯有白軒彌才真是她和我爹的骨血,白軒彌若出了事,將來我可怎麼見她喲!
我在屋中愁腸百轉,困坐不知多久,直到秋嵐緒回來才勉強按下這些心思,將那紙詩箋震成碎片扔到角落,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與他應對。
五日時光說短不短,我心下煎熬,當真有度日如年之感,倒是玉嵐煙這幾日給我送藥時面色一日好似一日,眼含春水,笑意融融,罕見地沒再提過劇情什麼的。
我看著那小受春’情勃發的模樣,心中煩惱更甚,心跳得也比往日更快幾分。這兩天不知是不是睡眠不足,心虛得很,不管哪裡微有動靜,便能嚇得我猛然全身一抖。玉嵐煙一日替我診脈之後,忽然說道:“恐傷腎,你和師父這樣住下去不是個長事。師父是BOSS,你是炮灰攻,和他天生相剋,老在他眼前待著,受的驚嚇多了,怕是於孩子也不利。”
此言大善,但其實還不只此事,我更擔心的是我弟弟過兩天要入宮來,還不知該怎麼應對。秋嵐緒聞言也道:“我也看疆兒這兩天精神不好,難道等級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