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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沒有把甄父甄母當成自己真正的家人,對於他們只有這個身體留下來的義務。
“陛下,您想讓我去嗎?”沈靖在此事上有些拿不定注意,只好尋求家主大人的意見。
“週末晚上六點整,你去安排吧。”甄伍把這件事情交給沈靖,就表明了讓他到場的態度。沈靖一下子緊張起來,盤算著如何讓自己在兩天之後的晚上表現的更加出色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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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伍在從丹麥回來後,便向醫院提出了辭職,為此他特意去了幾年來對他多方面關照的陳老院長那裡。
“院長,我不想做醫生了。”甄伍坐在陳老院長家的書法中,在寒暄了許久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
另一邊逗弄著八哥的老院長長吁了一口氣,“說說原因……”
“無論是去牛津大學,還是來養和醫院,都是為了達成某人的一個夙願。如今,我想做一些我願意做的事情,更適合我的,或者說更能與我生活的步調配合的工作。”甄伍嚮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上輩子沒有體會過,這輩子怎麼能錯過呢?
老院長轉身正對著甄伍,沉默了半響終於說道,“你……是一個好醫生,但是你也許確實不適合做醫生。”陳老院長能感覺出甄伍對生命的漠視,以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一個個垂危的病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無動於衷。他更希望甄伍能給病人一種精神上的力量,它往往能創造出醫學上的奇蹟。可是這一點,甄伍沒有。
“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小夥子?”陳老院長看著眼前這個與數年前沒有多大變化的年輕人,他還記得當年甄伍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他對這個年輕人說,好好幹,小夥子。如今已經過了將近七年了。
“成家立業。”一說起這個詞,甄伍就想起了沈靖,就算他並不是一個女人,他也是一個合格的伴侶。
在甄伍去往其父母處之後,沈靖接到了田老天師的電話,他聽到師父久違了的聲音,忍不住眼眶泛紅。
“靖兒,我是師父。”電話那邊的聲音依舊如曾經一般帶著親切柔和。
“是,師父……”只是沈靖並沒有向曾經一般嬉皮笑臉的揶揄田老天師,也沒有再有恃無恐的稱呼其為死老頭子,“師父,有什麼事?”
田老天師也是一陣心酸,從小寵到大像孫子一樣的徒弟就這樣跟著一個外人跑了,最可惡的還是被一隻千年惡鬼勾搭跑了。
那話這邊一陣沉默,不久就傳來田老天師蒼老的聲音,“沈靖,你父母過來看你了,現在有空嗎?來田公館一趟吧。”
沈靖從記憶的最深處才挖掘出多年未見的父母親,自從四五歲跟著田老天師學習道術之後,這二十多年來他只見過父母不出五次,小時候他天天爬上田公館的大柳樹上望著門前的馬路,他以為不久之後,父母還會來接他回去。失望久了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每天和可親的師父相依為命。對於父親和母親,若不是每年過年的一封信件或者電郵,他早就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血親的存在。
當沈靖端坐在飯桌上,沈靖才真正的意識到,他真的失去了師父,在他選擇跟甄伍在一起的那一刻。以前師父都是坐在他的身邊,他的對面是自己的父母。如今……
八個人的圓桌只坐了五個人,主位上的田老天師一臉嚴肅,沒有了曾經和藹的模樣。主位右側的這位應該被稱為父親的男人,也只是拿禮貌的疏離的態度看著他。主位左側保養的非常好的貴婦人則是一臉的激動,死死盯著沈靖似乎那目光就可以把他洞穿。貴婦人旁邊是一位妙齡少女,低垂著頭顱,紅撲撲的臉頰水靈靈的眼睛很是惹人憐愛。沈靖坐在田老天師的對面,左右兩邊隔著空椅子,頓時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靖靖,你……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吧,自從十年前得知你已經出師自立門戶,嗯……生活得不錯,我們,我和你爸爸都很欣慰。”沈靖的母親在這個很少謀面的兒子面前,特別激動還十分緊張,“當年將你送到這裡,爸爸媽媽也是迫不得已的,靖靖你千萬別怪我們。”
這句話沈靖的印象很深刻,無論是小時候父母將他丟在這裡的時候,還是日後他們寄信的時候,都會在最後附上這句話。他們是迫不得已,為了自己好,用心良苦……這些詞他都聽爛了。
小時候他曾經怨恨過,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寧可只活三十歲,也想待在父母的身邊。後來在師父的關愛下,這種想法也漸漸淡去了。
如今,他真的很感謝他們,若不是這樣,他也許就見不到甄伍了,那才是一輩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