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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老爺子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嘭的聲響。“甄伍!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就給我過來!”甄老爺子的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甄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繼續往通道的方向走。
主屋裡的侍者很有眼色的想要將甄伍攔住,可惜都被在前面開路的祥一個長袖扇出了幾米遠。甄老爺子氣得哆嗦,“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
田老天師一個旋身掠出十幾米,擋在甄伍面前,龍頭杖抵在甄伍胸前一米處。甄伍沒有停下腳步,挑釁的握住眼前的龍頭杖一捏,伴隨了田老天師大半輩子的手杖應聲而斷。咔嚓咔嚓的崩裂聲從手杖頂端一直蔓延到尾部,在甄伍的淡笑中碎成一堆粉末。
田老天師見甄伍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神情越瞅越像是在嘲笑自己,暴怒道,“甄伍!你真是欺人太甚!六合……”
運起全部功力奮起一擊,田老天師很有把握,就算他是一個千年惡鬼,也夠他喝一壺的。只不過,田老頭的手掌被甄伍攔了下來,就像打在了石壁之上,震得整條手臂都酥麻了。
“都這麼大歲數了,沒想到還這麼天真!”甄伍反手一抓一甩,被拎住手臂的田老天師一下子飛了出去,撞倒了周圍剛剛爬起來的侍者和一片古董傢俱。
田老天師年紀大了,雖然法力依舊高強但是身子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頓時被摔岔了氣,似乎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被甄伍擰住的那條手臂疼得厲害,也許是骨折了。田老天師抱著自己的胳膊說不出來話,在心中給甄伍狠狠的記了一筆。
祥在旁邊看得異常解氣,最後又跑到田老天師那裡朝著他支撐的手死死的踩了一腳,又碾了幾圈。疼得田老頭嗷嗷直叫。
“你這死老頭居然敢扇沈靖大人耳光,哀家怎麼輕易放過你!”直到祥確認腳下的五根手指都不同程度骨折,才丟下他追向已經走出好遠的甄伍。
兩人來到地底密室,甄伍厭惡的皺起眉毛,空氣中有腐爛的黴味,還有經久不散的血腥味。越往深處走,甄伍面色就越陰沉,心中的怒意越明顯。
又下了兩層樓梯,甄伍越發覺得此處骯髒噁心難以忍受,不禁停下來問走在前面的祥,“你確定,在這裡?”
甄伍心中有些泛空,因為他並沒有察覺到沈靖的氣息。祥的面色也有些尷尬,因為她沒有絲毫的感應。這一層的面積很小,拐過一個路口,就能到達沈靖所在的牢房,可是甄伍二人看到的確是七八個萎靡在牆邊的守衛。牢房的門大廠四開著,和牢門相對的牆壁上有一處破洞。
“以沈靖大人當時的狀況,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有人把沈靖大人救走了?”祥環視整個牢房,裡面有濃濃的血腥味。
甄伍走進牢房,在汙黑的水泥地上發現了兩顆黑曜石,銀製的環飾部分還沾著未乾的血跡。他將這一對飾物牢牢攢入手心,對祥命令道,“把那個死胖子吊到刑架上!”
祥愣了半響,又四下瞅了瞅,才不確定的指了指角落處唯一身材偏壯手持長鞭的阿海。“大人,您是說這隻?”
甄伍不悅,“廢話!”
吉祥覺得顓頊大人此時的心情極度惡劣,還是不要招惹為妙。手腳利索的將阿海捆在人形鐵架之上,順帶又告了一狀,“大人,此人虐待過沈靖大人,絕不能輕饒!”
“留口氣,隨你折騰!”說完退後幾步,將場地留給祥。
吉祥不喜見血,因此她夾帶著勁氣的一腳,狠狠的向阿海的下體踹去,一下不解氣,祥又猛地踢了幾腳。原本迷糊著醒來的阿海被如此狂暴連環踢一番,徹底的痛暈過去。
周圍的守衛大部分已經醒來,但是看到阿海被慘無人道的毆打,全都噤若寒蟬一聲不吭。就連甄伍也默默的又退了一步。
吉祥見阿海暈了,照著阿海的臉左右開弓連甩了十來個耳光,終於在阿海成為豬頭的時候將人喚醒了。
清醒的阿海因為疼痛喊得撕心裂肺,甄伍不耐煩的瞪了阿海一眼。阿海眼睜睜的盯著甄伍,露出恐懼又祈求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間,他完全不能呼吸了,喉嚨似被掐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沈靖在哪?”甄伍問。
阿海發現自己終於恢復了呼吸,連忙大口大口的喘氣,眼淚鼻涕撲簌撲簌的往下掉。祥嫌棄的跑回甄伍身邊,用鄙視的目光打量豬頭阿海。
“不,不清楚,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饒了我吧。”阿海的聲音都變調了,比太監還不如。
“誰帶走的沈靖?”甄伍又換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