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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打量他,喜道:“瞧瞧多可愛一孩子,就是這頭髮……以後得留長點兒,後面剃的太難看了。”
這是空相親手替阿九理的,本來俗家弟子不用剃光頭,就是為圖個省事,為這個聖華不知道抗議絕食過多少次。
司機趁雪姨不注意的時候對阿九道:“看來她真的喜歡你,我還第一次見她對除了太子以外的人這麼熱心。”
“太子?”阿九對這個稱呼感到很困惑。
“咦,你連太子都不知道麼?”司機露出震驚的神情。
雪姨注意到兩人低語,提醒道:“小杜,專心開你的車,別胡言亂語帶壞孩子。”
司機冤枉道:“我哪兒敢啊!”
說話間車速慢下來,阿九打量著窗外,見此時正行在一條十分乾淨柏油小路上,周圍並沒有什麼建築,只有青青的草坪跟兩排整齊的白玉蘭樹,蔚藍色的天浮著大朵潔白雲彩,成群的鳥兒在地面蹦來蹦去,人與自然和諧的共處著。阿九喜歡這裡。
車子停在一座巨大的藍白色建築前,門前護攔自動朝兩邊撤開,雪姨對阿九道:“下來吧,以後你就先住這裡。”
司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色有些緊張,“雪姨,太子他這兩天回國,到時候他看到了阿九,會不會……”
雪姨臉色也變了,看著阿九思索道:“應該不會吧,阿九還這麼小,而且園子這麼大,不一定會碰上。我讓阿九躲著點就是,你看這孩子什麼都不懂,我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住外面。”
司機點頭,“還是謹慎點好。”
跟雪姨吃完飯聊天,阿九才漸漸明白一些事。
原來這座別墅是屬於一個叫聞人楚的,雪姨則負責其專人飲食。聞人楚一直在國外留學,偶爾不定時才回來居住。
阿九不解的問:“既然他叫聞人楚,陸叔叔為什麼稱他為太子呢?”
雪姨語甚不詳道:“這個,是他父親的緣故……開始只是戲稱,後來大家都這麼叫了。”
說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相簿,指著其中一張道:“這是他十五歲時的照片,離現在已經七年了,不過除了線條硬朗些基本沒什麼變化,你萬一碰見了他就儘量躲開,有事直接來找我,懂麼?”
照片上,一個西裝少年閉眼靠在沙發上,眉毛很濃,雙唇輕抿著,似乎是睡著了,氣質有些陰鬱,脾氣不怎麼好的樣子,不過即便這樣還是能感覺得到是個長相漂亮的大男孩。
雪姨怕他太過拘謹委屈,忙道:“你不用害怕,他大概明後天才會回來。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有什麼需要都跟我說。”
阿九點頭,“知道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很怕這個聞人楚,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擔心自己跟他碰上,不過這疑團在當天晚上就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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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
下山後的第一個夜晚,阿九怎麼也睡不著。
床似乎太軟了,像水一樣把他整個人都包了進去,光滑的蠶絲羽毛一樣吸附著身體,十分舒適但是很不習慣。他懷念蘭因寺硬梆梆的綠竹床,浸透陽光味道的舊棉被,每個角落都散發著讓人懷念的信香……
阿九突然生出種天亮就要回去的念頭,可是一旦想到夢裡那個人,沸騰起來的血又慢慢安下來。
他自語道:“師傅跟師兄現在做什麼呢?”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空相肯定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在準時打坐,聖華不是在翻偷藏的小說書就是在感慨自己大好青春都浪費在破寺裡。
越想越覺得喘不過氣,整個房間像個被密封好的罐頭,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音,人喪失了聽覺一樣。
阿九坐起來拉開窗簾,看到外面一片青黑色樹影,朦朧的燈光一直延伸到遠處,這座園子像是與鬧世隔絕的桃源,安靜而美麗著。
路上兩束燈光打破了這沉寂的夜境,好像是一輛車在朝這個方向疾速駛來。
阿九想山下的人真是奇怪,好像全都日夜顛倒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居然到這個時候還奔波在路上。
他漸漸湧上來些睏意,把窗簾拉好重新躺回床上,就在他瞌著眼快要睡著的時候,卻有種久違的熟悉感從四面八方突襲而來,他聳了聳鼻尖,猛然坐了起來,“哥哥?”
會是他嗎?還是自己太困產生了幻覺?阿九半信半疑的跳下床,跪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向地面,果然聽到極小的腳步聲響,而且還不止一人。
這不是錯覺,夢裡出現的那個人正在朝這裡靠近!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