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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得不錯,不過需要多走走才好得快,一會兒和凱文去海邊走走,那兒沒什麼人空氣也不錯。”
“嗯,謝謝夫人。”艾勒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並沒有多少和長輩相處的經驗,應付這樣熱情又真誠的長輩總會有些不適應,他總不能拿對付槍械教練和文化課老師一樣的方式來應付這位可愛又處處為他著想的夫人。
很新奇很愉悅的一次晚餐經驗,艾勒能感受到這對夫婦的熱情和好客,儘管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但他是真心喜歡他們,所以當科爾文太太要求他監督她兒子飯後散步時,艾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雖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微風吹著浪花,輕輕拍打在沙灘上擊出一小朵一小朵的浪花,海岸上的沙子被中午的太陽曬得乾淨鬆軟 ,踩上去軟綿綿的。
從家裡出來後一直到海邊,兩人並排走著誰都沒說話,凱文翻了翻白眼,雖然不知道媽媽想幹什麼,但這意圖太明顯了,凱文偏頭看了看旁邊的大傢伙,他真的太高啦,足足高出他一個頭,臉長得也不賴,眉目深邃不苟言笑,帶棉質的衣服被海風吹得貼在了堅實的線條上,看上去挺拔而修長,凱文不由自主地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像一場華麗的圓舞曲,富有飽滿的韻律和充足激越的張弛感。
“凱文?”
“什麼?”凱文停下腳步,有點懷疑媽媽是不是在茶裡面放了高濃縮的咖啡因,因為他現在渾身發熱心跳時快時慢,甚至有些腿軟,微涼的海風都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在想什麼?”艾勒湊近了些,海風迎面吹來,艾勒的鼻尖立時充盈著細微香甜的味道,這讓他有些目眩神迷,“你現在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想讓我吻你,並且是立刻,馬上。”
“what?”凱文猛然驚醒過來,臉色漲得通紅寶藍色的眼睛裡沾滿了水汽,唇瓣微微開啟並不規則地喘著氣,他費力地嚥了下口水,口是心非地大吼,“你——你胡說,那是沒有的事!”
艾勒伸出的手剋制地收了回去,並稍微挪開了些距離,他能確定面前的是一個很強大的嚮導,此刻正用某種暗示和共鳴示意他離開他,像命令奴隸一樣暗示他離他遠點兒,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的臉明確地散發著一種資訊,他不想要他,希望他能離得遠遠的……
失望、憤怒和不言而喻的傷心充斥著他,不過這點心理壓力艾勒很容易就解決了,他迅速樹立起精神壁壘,將剛才不設防備的精神世界鎖在了腦子裡,同時封閉了自己的感官,拒絕享受海岸邊美好的一切,包括那股能誘惑夏娃犯罪的甜美氣息,他打算離這個多變的嚮導遠一些。
艾勒決定晚上冷靜一些再詢問他古堡的事,這也許需要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這一點都不難。他能做到。
艾勒知道他剛才幹了什麼。
這個資訊讓凱文的心臟驟然緊縮了一下,他知道艾勒剛才做了什麼,他在他面前關閉了精神世界,它變得牢不可摧,沒有一絲入侵的可能。天知道他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同樣的把戲他用了兩次,但這一次他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只是他下意識的本能行為。
凱文猛然回過神來,疾步走上去拉住前面大步流星的哨兵,焦急地解釋說,“艾勒,我沒有用這個做過壞事,真的,沒誤導或者是利用過其他人,相信我,我只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嚮導,你……”
凱文說著漸漸沒了聲,放手站在原地不動,神情有些失魂落魄,艾勒反射性地握住他的手,有些猶豫要不要安慰下這個看起來有些傷心的小矮子,他能理解他想要自由的心情,這甚至讓他產生了某種類似的心靈紐帶,因為艾勒也一樣掩藏著自己的身份。但他實在是被騙了很多次了,不確定這傢伙是不是又在耍人,“你現在很傷心麼?”他只能問。
每一個哨兵都有義務讓嚮導免受傷害,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艾勒想,如果真傷心了,哨兵手冊上有明確指示,擁抱你的嚮導,緊密而真誠的擁抱能趕走一切陰霾。
“傷什麼心?”凱文有些莫名其妙地仰頭看了眼,難道非得流眼淚才叫難過麼?他假裝難過地垂下眼簾,並稍微縮了縮肩膀,這樣看起來凱文可是更小更不安了,艾勒喉嚨一緊,伸手把凱文拉來懷裡,手臂緊緊箍住他緊實的腰,微微垂頭低低說,“我相信你,別擔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是嚮導,你會自由自在的,你喜歡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相信你……這是艾勒說的話,別擔心,你會自由的。艾勒用身體包圍了他,哨兵的氣息充斥在他的周圍,像一個甜蜜而安心的牢籠,他潰不成軍,嚮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