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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結局就不會如此慘烈?他和他之間,也不會永遠都再無交集?
可是此時的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狼狽的沉默,甚至因為莫名其妙的心虛完全不敢走到陽頂天面前——嘿,也許他在潛意識之中清楚,自始至終他與師妹之間的感情就站不住腳,而他對陽頂天的恨意,也在多年相處與那人潛移默化之中,越發複雜起來。
可惜當初的他並不知道。
可惜他至死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步入原著劇情(話說原著提到他們的地方雖然少,但是許多用詞實在是……可挖掘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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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一封書信舊骨枯 。。。
看到陽頂天在此,兩人顯然極為驚訝,驚訝之餘還有著莫可言狀的驚恐。陶綵衣自是知道陽頂天武功極高,一出手便能致他們於死地,於是忙搶上前半步道:“頂天,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放我成師哥下山,任何責罰,我都甘心領受。”
陽頂天卻彷彿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看著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成昆”,眉頭皺起,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娶到你的人,卻未娶你的心。罷了……一開始就是場鬧劇,一步錯,步步錯……”後半句他聲音極低,幾近耳語,晦澀不明。若不是成昆離得近,加上耳力非凡,只怕根本聽不到。
他反射性踏上前半步,下一刻,只見陽頂天雙目瞪視,忽然眼中流下兩行鮮血,全身僵硬,一動也不動了。成昆心頭大震,這般可怖又可悲的情形重現在眼前,讓他瞬間跪倒在地,牙關顫動,閉上雙眼緩緩垂下頭:
——這個人,這個人……就此死在了此處,而自始至終,他的感情都沒有人知道,是他成昆逼他至此,也是他陽頂天驕傲的性子不願去強求一份無妄的感情,所以始終不曾說出口,任由這個秘密隨他埋骨此處,終至不見天日。
若沒有這場古鏡之旅,只怕即便到了他轉世輪迴之後,也不可能知道,更別說如今隨著一幕幕看下來,逐漸淪陷了自己的心……
是啊,很早以前,早到認清了陽頂天真正的想法後,他便不可抑制的一再注目於這個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這個人的感情,隨著這樣一幕幕不可逆轉的往事而逐漸堆積,明知道不可能,還是無法阻止自己陷下去……哈,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像他這樣,明知道結局如何,卻還是會一步步淪陷下去,終至萬劫不復?
簡直活該!
成昆跪在陽頂天面前,耳邊是師妹和“成昆”的叫聲,談話聲,俱都充耳不聞,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陽頂天猶掛著血淚的臉頰,連碰觸他都做不到。
直到耳邊傳來驚呼聲,一人緩緩向著這邊倒下,他才極為緩慢的轉動了一下視線,看到師妹胸口插著匕首,倒在陽頂天身邊,手臂壓上了陽頂天的衣角,扯動了他的衣襟,忽然便覺無比礙眼——如有可能,他真想將師妹推到一旁,而後、而後……
可事實卻是,只有他碰觸不到那個人,只有他。
他聽著年輕時的自己高聲說著:“我成昆立誓要竭盡所能,覆滅明教。大功告成之日,當來兩位之前自刎相謝。”而後倉皇離去,口中喃喃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大功告成之日……自刎相謝……”忽然便跳起身,縱聲長嘯起來,聲音中透出無限悲涼與哀慟,簡直狀若癲狂。
他高聲叫著陽頂天的名字,明知道那個人生前聽不見,死後更是聽不見,卻還是無法抑制胸口瀰漫著的澎湃感情。身體隨著由內向外的痛苦極快的飄蕩在石室當中,卻連最起碼的發洩都做不到,只能一遍一遍喊著那人,直到精疲力竭落到地面,癱倒在地,視線絕望的盯著陽頂天已然泛青的臉頰。
他失去的這個人,其實從始至終都不曾得到過。
……
迷迷糊糊的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眼前的映象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隱約似有白霧飄過,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成昆只是癱倒在那裡,一動都不想動。
直到耳邊再度傳來說話聲,他才慢慢清醒過來,聽到一道比陽頂天略顯清亮的聲音在耳邊一句一句的念著什麼:
“……夫人妝次:夫人自歸陽門,日夕鬱郁。餘粗鄙寡德,無足為歡,甚可歉咎,茲當永別,唯夫人諒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遺命,令餘練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後,率眾前赴波斯總教,設法迎回聖火令。本教雖發源于波斯,然在中華生根,開枝散葉,已數百年於茲。今韃子佔我中土,本教誓與周旋到底,決不可遵波斯總教無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為主。聖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華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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