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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天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從最初只是親吻到後來隔著衣襟撫摸,最後竟大膽的撥開了之前由他親手拉過來的被子翻身覆在了青年身上,手也挑開了褲帶向下。而這一切,猶在醉夢中的青年全然不知,只是因為對方放肆的舉動下意識呻吟著。那些無意識溢位的聲音,顯然更加鼓舞了身上那人——無疑已成惡性迴圈。
成昆失神的盯著陽頂天此時的神情,看的專注且認真:他從來沒發現,陽頂天居然會有如此吸引人的一面,向來一絲不苟的人情動之時往往更加劇烈,而此時那人專注且滿足的神情,對他來說簡直可謂是要命的吸引人。
原來陽頂天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還是因為他成昆!
此時此刻,他徹底忽略了陽頂天趁人之危的舉動,滿心滿眼都是對方望向青年時溫柔的目光。曾幾何時,他將這些目光完全拋諸腦後,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如今變成了鬼才親眼看到,然而這一切都已成了過去,也都不再屬於他。
成昆忽然呻吟一聲,一把按住老臉,說不出的苦澀難言。而床上的兩個人,也在情動之時雙雙低吟出聲,他周身劇烈的發著抖,出於複雜的心理而無法面對眼前這一幕場景,只能死死的按著臉閉緊雙眼。
而也就在此時,他聽到了床上那兩個人各自低吟出的話語:
“小昆……”
“師……妹……”
一瞬間,唯二清醒的一人一鬼,如遭雷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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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半生怨恨緣此處 。。。
成昆越來越覺得,他生前那一輩子就像一場荒誕的鬧劇,自己在其中扮演著劊子手的角色,卻始終並不自知。就像眼前這一切,明明都是熟悉的結果,卻偏偏有著與他意料之中截然相反的過程——如今看來,過去那些讓他心心念念、一輩子都無法放下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譬如此時。
站在光明頂中衣教主所在的房間裡,成昆一面豎起耳朵聽著屋中兩人的對話,一面因為再度震撼自己的事實而逐漸變得麻木。
自從經歷過那個荒唐的夜晚後,成昆再面對陽頂天時,總不免感到心中怪異。而陽頂天也一如他過去所記著的那般,自從離開帛加鎮回到光明頂後,面色便始終沉鬱之極,連帶著面對“成昆”與陶綵衣的時候也失了往日的熱絡,只勉強維持著溫和的表象,常人若不仔細觀察,根本感受不到其下的疏離。
但是成昆感受得到,不僅是現在,就算是“當初”他也清楚的感覺到了這種無言的疏離。那時不知緣故,其後更是理所當然的猜測他是因為揹著自己派人下山向師妹求親,所以才因為心虛疏遠了彼此的關係。現在再看,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知道緣由的青年此時自然可以毫無壓力的咒罵埋怨陽頂天,然而已經知曉前因後果的老鬼,卻只有無顏相對的感覺。這段時間裡,年輕與年老的同一個人思維完全走向了兩個極端,一個憤憤不平,一個追悔莫及,偏偏無論是哪一個“成昆”,面對已成定局的事實都無力迴天。
成昆說不清楚自己此時對陽頂天的感覺如何,恨意隨著事實真相逐漸被揭露而一點點消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多的陌生感覺。尤其是此時,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陽頂天與衣教主之間的談話,他只有一種無力的荒唐感。
“我派人去陶家替你求親了,你不是喜歡陶家那個女孩嗎?”
衣教主一句話,不僅是陽頂天,連成昆都當場變了臉色。
“義父?”沒料到談完正事後衣教主特地留下他來要說的居然是這件事,措手不及之下,陽頂天再也維持不住一貫淡定的表情,簡直可謂是瞠目結舌,“我、我什麼時候……”
“別隱瞞啦!”衣教主笑吟吟的揮了揮手,“這幾日教中都傳遍了。唔,你都而立多年了,卻始終不願成親,甚至不曾對哪個女孩子假以辭色,這次突然帶著那個陶家的姑娘來光明頂,我們都很驚訝呢!”
陽頂天顯然被這個訊息狠狠嚇了一跳,聞言忙道:“義父,您誤會了,我對綵衣不是……”
“你看,名字都叫的這麼親熱,還說對人家沒意思?”衣教主若無其事般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拿過桌面上的茶杯,緩緩地划動杯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定下來。咳咳,義父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好,或許是大限將至,可以的話,義父想要在去下面之前親眼看著你成家立業,也好叫我放心。”
“義父不要胡說!您的身子骨明明好得很,沒那麼容易……”陽頂天聽到他咳嗽,上前替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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