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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操心,咱們的兒子還等著你照顧呢!”
少婦溫柔地笑了起來,手指留戀地輕刮嬰兒嫩嫩的面頰,沉吟道:“這孩子……震哥給他取名字了嗎?”
“早想好了。”男子道,“這孩子是我成震的後人,將來註定不凡,我給他取名‘成昆’,字鵬生,寓意鯤鵬之志,天海任其徜徉,阿雙你看如何?”
那少婦聞言喃喃幾遍:“成昆,成鵬生”,而後莞爾道,“好名字。昆兒乖,真希望你將來能如爹爹所說的那麼厲害,這樣就不枉娘辛苦一番啦!”
而此時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這一幕的成昆卻已經呆住了:成昆,成鵬生,這分明便是他的名字!而成震還有“阿雙”這兩個名字他亦不陌生,難道說這對男女便是他生前那對無緣的爹孃嗎?!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取字的部分
我在寫這段的時候參考了《射鵰》結尾郭靖給楊過取名取字的過程,寫完才想起來古時男子都是20歲才取字的ORZ。然後和基友商議了一下,不知道那個究竟是金老書中的BUG還是想體現江湖人不拘小節(或者說是文盲?)的特點,不過不打算修改了,就當這是因為江湖人沒那麼多講究吧!而且也還有一些生活因素——唔,這個後文見分曉。
PS:看到大家貌似對新文的內容感覺還不錯,欣喜ing,挨個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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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暫為往事且留步 。。。
成昆並不記得自己的爹孃長得什麼樣。
從他有記憶以來就知道,他的爹孃被惡人害死了,而他必須努力習武給父母報仇。這件事自他很小的時候就一直陪伴著他長大,不時有人提點著他,彷彿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報仇一般。
他不曾享受過絲毫來自父母的關愛,卻要為那對死鬼揹負著仇恨長大,這件事讓成昆在習武的時候沒少抱怨過,甚至心底深處隱隱怨恨著那兩個人,正是因為他們,他年少之時才會過得如此慘淡無趣,而得到的不過是旁人幾句不冷不熱的稱讚而已。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眼前這對男女對於那個嬰兒的喜愛與寵溺,成昆心中忽然生出了些許異樣的感情:或許他們真的是愛他的,只可惜他沒有那個福分,記事之前就與他們陰陽相隔。
想不到活著的時候沒能感受到的父愛母愛,死了反而如旁觀者一般體會了一把。成昆冷眼旁觀,嘴角習慣性挑起冷笑:這會兒感受到又如何?他已經不是需要父愛和母愛的孩子了,對他而言這些東西也已不值得他留戀,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只有找出出口,離開這個奇異的地方,其他的通通沒必要在意。
雖是如此想著,但他的腳步卻像是生根了一般站在原地,望向那對夫婦的目光也是熾熱且渴望的。只可惜這份渴望沒有任何人看得見,包括他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沒有人能看見他,站在屋中的鏡子或者水盆前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地上也沒有影子——明明依舊是個鬼,眼前這些看起來卻分明便是人世。之前他明明站在那面鏡子前,又為何眼前忽然變成了這樣?
鏡子……莫非那面鏡子能夠讓自己看到生前的事情?
可惜這些猜想無從驗證,就連眼前這一幕是不是他生前真的發生過的、那對男女又是不是他的親生父母都無從確定,成昆只能像個傻子一般杵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怔怔地在原地站了許久,看著那個應該是產婆的女子端著血水推開門,成昆忽然一個激靈跟著她跑了出去,目光所及,花草陽光都如此正常,比起地府陰沉沉的景色,再看到這些時簡直恍如隔世。成昆抬眼看了看太陽,心中暗忖:原來雜書上寫的不一定是真的,至少他這個鬼似乎並不怕太陽。
重回人間的喜悅讓成昆興奮得有些得意忘形起來,他晃盪著走出門,目光所及都是陌生的景象。這是一個看起來不算小的院子,從園中的亭臺樓閣以及樹木花草可見這家人地位卓然。成昆想起後來伯父陶秋山對他說起的成家的概況,倒是與眼前這些相仿。
為了驗證,成昆沿著青石板路一直走到大門口,轉身抬頭,硃紅的門匾上“成府”二字映入眼簾,旁邊掛著一對對聯,上書:
修竹抱山春亭映水
幽蘭得地虛室當風
那副對聯他熟悉的很,連對聯都與前人講述過的相吻合,難道這裡真的是他從沒回過的家?
成昆搖了搖頭,遊魂般轉身回到了成府內,他發現此時此刻他不僅不為旁人所見,甚至還能穿牆過樹——果然已經成鬼了。
他站在門前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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