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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昆確實是受了極大地震動,他怎麼也沒想到,只是一記幻陰指便暗了一顆佛珠。地藏菩薩這所謂的“作惡”未免管的太寬了些!真要按照這樣來算,豈不是讓他成昆以後都無法對人出手了?這怎麼可能?行走江湖不可能不與人動手,莫非還要讓他真像那些少林寺的禿驢一樣,別人打一巴掌之後不僅不能還手,還要湊過去另外一半臉給對方打?!
這叫什麼道理!莫非他以後出手防禦或是攻擊還要計算次數不成?這一串碧玉佛珠一共九九八十一顆,也就是說他這輩子只能出手八十一次,而後就會死掉?
開什麼玩笑!
他卻不曾想過,之前偷襲楊義的那一指原本是含了惡意,而非是自保。他偷人衣服在先,被發現之後又先下手為強以幻陰指偷襲在後,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腦海中只顧怨恨惱怒,根本顧不得身邊之人的心情。
陽頂天見小孩兒渾渾噩噩的樣子,實在有些擔心,又望了眼不遠處楊義大半隱在樹木之後的背影,無奈之下只得先動手換下自己身上的半片衣服,將楊義後拿來的外套穿上。楊義畢竟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量沒有陽頂天高大,那件衣服略有些緊,並不太合身,他便只是草草整理了一下,而後蹲下來替成昆整理。
他才一做出替成昆寬衣的舉動,後者頓時大夢初醒,忙道了句:“我自己來!”便一把奪過衣衫草草的在身上裹了裹。陽頂天擔憂的看著他,心知自己這個師弟若是有什麼不想說的,無論誰都逼迫不出來,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有外人在,那些事情還是先放一放好了,稍後再說也不遲。
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他是著了楊義的道,在成昆整理好衣服之後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檢視了一下他體內的狀況,確定無恙後才鬆了口氣,道:“小昆,你和那個楊義是怎麼認識的?”
成昆無精打采道:“就像他說的……”神色間多少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他此時完全沉浸在對未來的茫然中。一輩子束手束腳絕對不是他成昆想要的生活,但是就因為這些原因而結束這一生,成昆卻又萬萬不願意。
“他傷到你了?”陽頂天皺起眉,按照楊義之前的形容,他們兩個人的相遇絕對稱不上愉快。
“沒。”倒是他差點傷到他!成昆煩躁的扯了扯亂七八糟的衣襟,更加鬱悶起來:他甚至都沒傷到那個人就莫名其妙失去了一次機會!
陽頂天正要再問,就聽不遠處楊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兩個好了沒?走吧!去我家!”
瞥了眼不知何時再度靠近的少年,陽頂天不由得再度高看他一眼:這少年好卓絕的輕功!他幾乎沒聽到這人走路的聲響,之前也是。不知道這少年究竟師承何人,身手居然如此之好,而江湖上甚至從未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
楊義卻是大大方方任由他看,目光落在成昆身上,似乎覺得他們並不太想去自己家一般,皺起眉想了想,又道:“你身上的衣服要換一件,而且沒有我帶路,你們離不開這裡。”
陽頂天軒眉一揚:“哦?何解啊?”
楊義淡淡的道:“這山谷只有一個出口,而我在那裡養了玉蜂。在這個山谷之中,只有我一個人能夠指揮玉蜂讓路,常人路過,一不小心惹到它們,便是不死不休。”
“……”沒料到出谷之路居然已被堵死,陽成二人無法推拒,只得一同跟著楊義順著樹林中的小路走了進去。
……
楊義所謂的家在樹林的另一邊,與兩人出來的地洞正好相反。好在路不算遠,以陽頂天與成昆此時的狀態走起來不算太吃力。當然這其中也有楊義刻意放慢了速度的緣故。
不久後三人便看到了一處建在平地中的小院,院中就一座小茅屋,門前擺著石桌石椅,旁邊種植著蔬菜,綠油油的很是喜人。靠外的一圈則種植著各色花卉,上面正有忙碌的蜂群往來飛舞,顯然少年之前所言非虛。不過此刻群蜂看起來很是溫順,絲毫攻擊性都沒體現出來。
楊義一把推開了木門,當先走了進去,而後指著石桌道:
“你們坐那兒,我去拿衣服。”
“多謝。”陽頂天禮貌的回覆了一句,前者充耳不聞,徑自邁步進了門。留下兩個客人站在門前左右觀望。
院中的菜畦收拾的很乾淨,顯然時常有人侍弄,茅屋很小,看起來住不下幾個人。加上三人進門那麼大的響動,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應聲,似乎這裡只有楊義一個人居住。陽頂天拉著成昆走到石桌旁坐下,低聲道:“小昆,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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