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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在兗州的分壇設立的並不起眼,與之前那間客棧方向正好相反,兩者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難怪他們當初冒雨進城後陽頂天會選擇臨近的客棧,而沒直接來此——成昆看著不遠處那座掛著“倚紅攬翠閣”牌匾的花樓,默默的想著:而且這裡顯然不太適合落腳暫住。
因為是連續陰雨後難的的豔陽天,倚紅攬翠閣門前格外熱鬧,熙熙攘攘,迎來送往,比起尋常茶館可要熱鬧的多。韓慶生在附近將成昆放下,指了指那裡,道:“這就是明教在兗州的分壇之一了!我已將你送過來,現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成昆瞥了眼面前那棟過分繁華的建築,轉過頭看向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怕我離開後就不兌現承諾?”
韓慶生笑眯眯道:“怕,我當然怕!不過——”他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出手,一把鉗住成昆的下頜,飛快塞了一物在他口中。幾乎是同時,成昆驚怒出手,始終扣在掌心的銀針毫不猶豫的一針刺下,可惜韓慶生閃的太快,他又因無法動用內力速度慢了不少,這一針僅僅在對方手上劃了一道不起眼的痕跡。
“嘖,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韓慶生瞥了眼手背上的痕跡,抬眼看著成昆 ,後者正扣著喉嚨皺眉:“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點好東西!”韓慶生笑眯眯的道,“放心,只要你履行約定,我絕對不會害你。有些事情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是不是?”
韓慶生塞入他口中的東西入口即化,成昆根本沒來得及吐出便已化盡,他深吸了口氣,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你還真是好手段!”
“過獎。”韓慶生拱了拱手,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日此時我會過來找你,等你的好訊息!”說完擺了擺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看著韓慶生離開的背影,成昆氣的直磨牙,無奈這個時候他還真奈何不了那個人,之前那一針又沒能刺下去——他抬起手看了眼掌心中扣著的銀針,身上大部分針都已在昏迷中被人搜去,就剩下這麼一根,可惜關鍵時刻卻沒能奏效。
心中暗暗給這人又記上一筆,成昆深吸了口氣,不再糾結於此事,轉過身神色複雜的望向不遠處那棟建築,他倒不懼於進出青樓,上輩子多少有過這種經驗,因此當門前的花娘們迎上來時,他能夠很淡定的應對,甚至配合的擺出一副閒散浪蕩的模樣應景。
但是心裡卻始終覺得有些厭煩,尤其是想到陽頂天此刻居然就在裡面的時候,很有種衝進去將他揪出來的衝動:
——倚紅攬翠?陽頂天,你倒想得齊人之福!有本事當著我的面倚紅攬翠試試!看小爺不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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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三十二、鬧事不成再見暖 。。。
三十二、鬧事不成再見暖
被簇擁進門後,成昆的神色就變了,從溫和無害狀的少年變成了輕佻浪蕩的公子,只差沒弄把摺扇搖上一搖以顯示其紈絝本性。
——如果韓慶生所言非虛,這裡真是明教的分壇,他一個不屬於明教中人的弟子開口就要找對方門派的少主,多半會被當做搗亂的處理,沒準還會適得其反。既然如此,他便乾脆真來搗亂一場,這樣才更有可能引出認識的人。
所以成昆放任花娘們圍在身邊,一邊心不在焉的擺出一副沉迷酒色的模樣敷衍著她們,一邊眼帶桃花貌似獵豔般四下觀望,尋找有利的時機。
這樣一觀察倒真被他找到了機會,或許是因為白日的關係,樓中雖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但眾人多少有些收斂,唯一例外的是東北角那一桌,客人們高聲划拳,笑鬧之聲不絕於耳。比起如他們那般高聲喧囂的情態,其他人說話簡直可以稱之為輕聲細語。
但是輕聲細語有八卦,這一點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適用,成昆便聽到那些悄聲談論著的人以不屑的語氣對那桌人指指點點,仔細一聽才知曉,那桌人竟是換了便裝的蒙古韃子,據說是兗州城內官員的家僕,難怪如此肆無忌憚。看樣子他們似乎是第一次來,不懂得收斂,這般高調著實惹惱了不少人。
看著那桌人,成昆眼中光芒一閃:目標有了!
當下他便端起桌面上花娘剛給他斟的酒,三步一晃兩步一搖,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去,在與那桌人擦肩而過之時忽然“失手”弄翻了酒杯,好巧不巧正扣在那些人其中之一身上。
當下對方便如他所料“哎呦”一聲跳起身,張口便是一連串蒙古語罵出口來。成昆半懂不懂,只是故作醉酒斜著眼睨過去,打了個酒嗝,一口酒氣便噴在了對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