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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離體這麼久還未壞死,索性就安給了缺了隻眼的他。
生命結束,眼睛卻還苟活於世。
看著這個灰白破敗了無生機的世界。
佐井安安靜靜地養著傷,幻舞不死心的來勸說、威懾、利誘乃至懇求他想想辦法阻止綱手幾乎稱得上喪心病狂的毀滅根部行動。
但他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只是每天堅持著張張合合手指和活動生鏽般的身體,或者抱著最愛的《日本妖怪物語》一啃就是從日升到黃昏。
終於有一天幻舞再來時佐井不是坐在病床上,而是倚在窗邊,長長了些的劉海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只知道那嘴角溫柔的上翹,仿若微笑。
仿若微笑,卻不是微笑。
幻舞不知道窗外有什麼會讓佐井露出這樣的表情,匆匆一瞥下她只瞅見橙紅的夕陽中閃爍著金光的髮絲一晃而過。
佐井抬起頭來,望著她,嘴角的弧度還沒有消退,然而那張臉早已慘不忍睹,一半是鮮嫩蒼白的肌膚英挺的劍眉柔軟的唇另一半是光禿禿的額頭參差交錯盤旋生長的傷疤與縱橫交錯的新肉累累。
饒是幻舞心理素質極好,也不由得暗暗被嚇了一跳。
同時也微微自傷——強大或者弱小,在那結束未久的第四次忍界戰爭裡都接連死去,付出慘痛代價再也不能留存完整的自我,反倒是像她這樣毫無存在感的高價值工具,卻得以保全己身。
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她繼續徒勞無益的說服。
“吶,對了,這是火之寺的佛珠,據說可以趨吉避凶什麼的——不過我看你也不能遇上更加兇惡的事情了,就當作慶祝你挺過了最後一次大規模全身性燒傷後感染併發症的禮物吧。”
“哇,高僧開過光的佛珠啊,好有誠意的禮物呢~說不定再多來幾句好聽的話我就被打動了呢~可惜,探望時間到了哦~快點兒回去吧,不然就會有高齡資深美女把你一拳打回根部了。”
幻舞投以白眼,以前也不是沒有共事過,怎麼就沒發現那個冷靜沉著的“前輩”——雖然也只比她大一歲,卻要早進入根部好幾年——是個這麼討打的人呢?
然而看著那一張臉和沒剩下幾兩肉滿布可怖傷疤的身體……
怎麼打得下去?
半夜裡,佐井毫不意外地在幾乎可以殺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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