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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楚軒開槍虐殺此地居民,大堆屍體化成水開始,小鎮就處於一種奇怪的寂靜之中。並不是說那些居民突然之間不見了,它們依然神色匆匆地行走著,但是那種存在感更加微弱,彷彿下一秒就淡至透明,大約就同電影特技裡漸淡的幕布背景一般。
鄭吒從一個房屋跳到另一棟房屋,他皺眉看著暗沉天際下青灰色的磚牆,那種彷彿透過某種至純至淨水幕在看的感覺讓他難受,但他只是稍微停頓了一會,就繼續朝灰濛濛前方行進,可沒走多久一種奇怪的感覺閃電般的突襲了鄭吒,讓他的身形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穿著華貴黑裙,頭戴金冠的貴夫人坐在王座上,她細長蒼白的手臂優雅地支著下顎,臉埋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她凝視著前方黑暗,那裡隱隱約約有一個黑影……一個女人的臉飛速閃過,她看起來純潔溫柔之極,讓人想要愛戴、傾吐……一個年輕男人,戴著眼鏡,他狼狽又靈活地躲避一柄鋤頭……跪在巨大畫像下的女人虔誠地祈禱,衣裙盛開如血色玫瑰……無頭女孩……
畫面就如同雨天的電視機螢幕,或者被攪碎又被胡亂拼湊起來的碎片,隨著一副畫面切到另一幅畫面,鄭吒甚至覺得自己聽到切換間細微的‘茲拉’聲,那畫面傳遞的速度太快,資訊太多,有一瞬間鄭吒幾乎覺得大腦被充塞成了一片空白,但下一瞬間他突然抓住了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資訊。
楚軒!
該死的,那個被迫跳大神一樣亂跳的年輕男人是楚軒。這傢伙總有辦法將自己處於各種莫名其妙奇怪的危險中。
伴隨著那些畫面似乎湧入腦海許多資訊,鄭吒一下子就知道該往哪裡尋找那個冷淡可惡的精英男。
他朝腦海中給予的方向處衝去,果然沒多久,在一處繁茂的‘花園’——他不知道還該不該這樣稱呼它,畢竟他從沒見過這樣兇惡繁盛的食人花園,找到了快要被鋤頭親吻的楚軒。
軍刀對上了鋤頭,再一個用力,握著鋤頭的手顫抖了一下,接著一股巨力讓鋤頭自手心飛走。
鄭吒挑了挑眉,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經打,本來他還做好了苦戰甚至逃跑的準備呢。
“等等,別殺他。”楚軒突然伸手製止了鄭吒。
鄭吒看了楚軒一眼,收回了軍刀。
地上躺著的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他正狼狽喘息著,白色工作服上深紅血跡,深深的黑眼圈,蒼白陰冷的臉和瘋狂轉動的眼珠子都讓他看起來像個變態殺人魔,而且他看起來精神真的不太正常,鄭吒不知道楚軒要和這樣的人怎麼溝通。
看到楚軒走上前,鴨舌帽男人古怪地笑了兩聲,有一瞬間,鄭吒幾乎以為對方要突然跳起來撲上去撕咬楚軒。
楚軒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他環視了一眼周圍花園,又低頭看向鴨舌帽男人,冷淡道:“你並不是想殺我……”
鴨舌帽男人眼神陰冷,嘴角扭曲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那大概是一個笑,鄭吒猜測。
這個表情讓楚軒微微皺了皺眉:“不對,也許殺不殺我和你想表達的並沒有什麼衝突……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園丁、白玫瑰……”
“嘿嘿嘿,哈哈哈——”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鴨舌帽男人突然古怪的大笑起來,然後一躍而起,一把將楚軒撲倒在地上,那雙佈滿疤痕的可怖雙手惡狠狠掐著楚軒的脖子,而他的眼中則充斥著嗜血瘋狂的光芒。
“我操!”
鄭吒怒罵一聲,立刻衝上前,飛起一腳踢向鴨舌帽男人,鴨舌帽男人立刻被踢飛了老遠,狠狠撞在花園後牆壁上,牆壁被撞得粉粹,鴨舌帽男人也滑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而在鴨舌帽男人被鄭吒踢飛後,楚軒就捂著脖子大聲咳嗽起來,鄭吒連忙扶起他:“你沒事吧,我早就覺得他是個瘋子。”
楚軒搖搖頭,奇怪的是,雖然他看起來呼吸痛苦,脖子上也有可怕的淤青,但他的表情和眼神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平靜的彷彿從來沒遭遇過任何傷痛:“只是呼吸在強力作用下有些受阻,大概緩和一分鐘就會完全恢復了。”
“不是這個問題。”鄭吒滿頭黑線瞪著楚軒:“我說你這傢伙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危險嗎?明知道我們來的地方多奇怪,還要到處亂跑,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趕不過來,你的小命還要嗎?”
楚軒抬眼看了鄭吒一眼,毫不在意鄭吒咬牙切齒似乎隨時都會給他一拳頭的表情,淡淡道:“你是在擔心我嗎?放心,我還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