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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無夢酣睡中。

懷中的人呼吸變得輕淺，吉爾伽美什知道雲雀睡著了。手指繞著圈把玩著雲雀細軟的髮絲，吉爾伽美什悄悄挪開了些距離，不動聲色地凝視著他的睡顏。

其實最初的發洩過後，他早就冷靜了下來，可是卻完全停不下來。要知道即使他的記憶中跟雲雀有過好幾次親密的深入接觸，但那是記憶中，這具身體可完全沒有過，等真正進入的時候，他就知道停不住了。雲雀通常會在幫他清洗的時候睡過去，所幸吉爾伽美什還知道一點點節制，間或會讓其睡幾個小時，會喂他吃的喝的，剩下的時間就是他漫無止境的索取了。少年的身體相當柔韌，他還趁雲雀迷糊的時候換了好幾個姿勢，到後來似乎是受不住了，雲雀要求暫停，他反其道而行之，愈發激烈，直至雲雀第一次被做暈過去，吉爾伽美什才停止了索求。

或許直到那時候，心中那兩股截然相反的情感才完完全全地融在一起，吉爾伽美什既憤怒雲雀狠絕涼薄的背叛，又欣喜他從一而終的認定。對雲雀來說，這份感情非常難能可貴，可能他的一生中也只會有這麼一次，若想要觸發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這一點吉爾伽美什亦然，如果不是在幼時埋下最純粹的種子，以及之後的重逢相處相知，甚至包括了他那份慘絕的恨意，他不會不惜與世界的最高意志作對，就算是他的摯友恩奇都，在最後他也接受了那個結果，珍惜眼前，把握當下，這是曾經在地獄的恩奇都告訴他的。

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手的。

雲雀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大約是中午補充過能量，又被上過藥，傍晚吃晚飯的時候身體已不再向之前那樣連走都需要人攙扶。他換上了家居服，選擇到樓下餐廳吃飯。

對吉爾伽美什，雲雀沒有惡語相向，也沒有冷漠拒絕，因為那根本沒有用。

“我的武器呢？”飯後，雲雀問。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在那天被收走了，現在也沒見到，那麼必然還在吉爾伽美什那裡。

“想和我打架？”這樣說著，吉爾伽美什卻是從寶庫中取出浮萍拐和戒指匣子等，直接扔給了他，“一直想問，你那個戒指原本應該是一套的吧？”

雲雀接過，點了點頭，然後不再說話。

吉爾伽美什見狀，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抬起他的下巴，對上他的雙眼，“恭彌……”

雲雀沉默地看著他，見他喊了聲名字後沒了下文，不禁微微皺眉，“幹什麼。”

“……你好像非常生氣啊。”吉爾伽美什原以為雲雀回過神後一定會有什麼反應，不管是鬧彆扭還是暴走，可現在雲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態度反而使他心虛起來。

雲雀撥開他的手，站了起來，相當嘲諷地笑了笑，“現在我能對你做什麼。”他轉身想要離開，卻在這時候，管家敲了敲餐廳的門，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雀向著門口走去，管家趁此說道，“殿下，是您的電話。”

因為雲雀的手機早已關機，對方是打到宅邸座機的。

雲雀略有疑惑地接過外接電話，放到耳邊，“喂？”

一道在透過訊號傳遞後依然華麗的聲音從裡頭傳來，“啊恩？雲雀恭彌你這幾天是去深山野林嗎？”

“……什麼事？”

“……算了，明天沒事吧，晚上來本大爺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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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腫麼都木有人留言的啊啊QvQ……

第九十一回、藍顏知己

雲雀沒有拒絕跡部景吾，原本對這些他是沒有興趣；可目前不知道做什麼的他無所謂地同意了。雲雀不認為吉爾伽美什會攔著他；至多跟著他一起去罷了，這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現在雲雀一點都不在乎。

第二天晚上；吉爾伽美什果然跟著去了；早先他從老管家那得知雲雀這幾個月大致做了什麼，每次出門應是尋找對手去了，而除了那隻會從窗戶進來的長髮少年，與雲雀聯絡最多的便是據說是商業合夥的跡部景吾了。

很多時候吉爾伽美什行事其實是根本沒考慮過後果的，一方面是他那不知天高地厚及時行樂的傲慢自大性格；一方面也是他作為王會去承擔一切責任的胸襟，當然什麼責任也是看他心情的；如果他不高興那麼他只會一臉愉悅或者厭惡地說活該如此；所以他相當任性，任性的下場就是他經常會把自己玩脫。無論是當初恩奇都的死，還是平行世界裡他投影的死——被Saber殺死，被衛宮士郎和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