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王的怒火，是要用血流成河來平息的。

“雲雀……雲雀……”

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雲雀雲雀……！”

聲音迴盪在耳邊，漸漸地清晰起來。

“雲雀！雲雀！雲雀！”

那個聲音鍥而不捨地喊個不停。雲雀終於不耐地睜開了眼，起初有些模糊的視線聚焦後，雲雀對上了一雙無限放大的豆豆眼——是雲豆，它的尖喙甚至頂在他的鼻子上。

見雲雀終於醒了，雲豆歡快地飛了起來，繞著雲雀轉圈，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雲雀扶住有些疼脹的腦袋，撐地坐了起來，環顧了一圈，再次身處陌生的時間和空間，雲雀忍不住有些迷惘。這是一片樹林，樹木並不多，稀稀疏疏的卻年代久遠，盤虯的樹根糾結在一起，頭頂是豔陽高照，陽光透過厚厚的葉子灑下斑駁的影子，林間有小動物偶爾竄過的身影，潺潺的水流聲從不遠處隱隱傳來——這看起來就像一個熱帶雨林，不不，氣候沒那麼溼潤，真要形容的話，就像一個遠古森林。至少雲雀在現代從沒見過這樣的樹林——雖然他幾乎不出並盛。

儘管不知道自己在哪，雲雀對這裡的氣氛是非常喜歡的，心情也自然而然地與上一次天差地別。不過，眼下要做的還是去清洗一番吧，身上的衣服都被那噁心的草食動物弄髒了！沒有戰鬥的時候有些輕微潔癖的雲雀起身往水流聲走去。

溪水清澈透明，在光下閃爍著鑽石般的光輝。有小動物在溪邊飲水，見了雲雀也不怕生，好奇地看著他，雲雀在簡單洗淨後，很是開心地逗弄了它一番。

用了一些不知名的果子——見過小動物食用過，又坐了會後，雲雀等衣服差不多幹了便沿著水流動的方向走，不管怎麼樣，情況還是要搞清楚的。

“雲豆，下次不許在我咬殺草食動物的時候藏在我的衣兜裡。”雲雀戳了戳小黃鳥的腦袋。

雲豆瞅了瞅雲雀，沒有回話，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小溪最終匯入一條河中，雲雀又沿著河流走，太陽漸漸往西方移動，雲雀加快了程序，期間如何咬殺不長眼的猛獸就不一一贅述了。終於在夕陽西下前來到了河的下游，雲雀也看到了人煙。可是他卻寧願沒有看到好。他想他來到了一個糟糕的地方。

展現在眼前的，是在他生活的年代幾乎不會看到的情景。這似乎是個遊牧民族，人並不多，只有三十來人，異域風情的打扮，卻是能看出生活並不富裕甚至是貧窮的。此時男人們正搭建臨時的帳篷以供晚上休憩，一些女人小孩則將放風的牛羊趕進圍好的圈子裡——這是他們此次進貢的上好牲畜，以用來換取必要的生活物資，另一些則在準備食物，叢叢篝火中炊煙裊裊。

雲雀停住了腳步，那些人也發現了他，好像非常吃驚，大呼小叫地然後指指點點。雲雀皺眉，厭惡地想要轉身離開，但還是生生忍住了。就在這時，一個似乎是領頭的男人向他走來，他穿著露著一隻肩膀的肥大衣衫和似乎被塵灰染成灰色的長褲，頭上戴有纏頭，臉上則留了一把鬍子，被風霜浸染的面板黝黑粗糙，棕黑的眼神卻無比淳樸。

近距離看到雲雀，男人彷彿更吃驚了，對於他們來說同樣異域風情的服飾和五官，狹長的鳳眼正冷冷看著他，然而讓他吃驚的卻不是這個，他張了張嘴，醞釀了會，居然先行了一個怪異的禮，接著開口，“這位……勇士，請問您是單獨從那片森林裡出來的嗎？”

照理說，雲雀是不可能聽懂他所說的語言的，可奇怪的是，他理解了，他按捺住不耐，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連忙搖搖頭，“不不，”他對雲雀冷淡的語氣沒有一點不喜，而是斟酌著措辭道，“不介意的話，請讓我代表我的族人邀請您到我們簡陋的住處休息片刻。”

雲雀沒有拒絕。他需要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或者說什麼時代！

“雲雀~！雲雀~”見到了人，雲豆又歡快地百不厭煩地喊起了雲雀的名字。而男人聽到鳥說出了人話，驚訝後神色更加恭敬了。

見族長將雲雀帶了回來，眾人顯得既好奇又興奮，還有些許膽怯，想要上前問話又不敢。男人卻揮手阻止了他們，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獨自從那片森林出來而毫髮無傷，那麼他們就絕對得罪不起。雖然不知道雲雀會不會食用他們的食物。但男人還是吩咐了準備最好的招待。烤得酥脆的大麥麵餅，熬得奶白的鮮香魚湯，還有苦菜花和不知名醬料醃製的豬肉，雲雀吃得還算滿意。

“您真的是獨自穿越了那個有可怕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