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體悄悄滲入了聖盃之中。不一會，黑色的泥流就填滿了聖盃溢了出來，它們如雨水滲入土地一樣滲入地板。

在生死交錯的時刻，衛宮切嗣和言峰綺禮都沒注意到天花板上滴落的東西，直到最後被從天而降的黑泥灑了一身。

解決了Berserker，周圍的建築也被破壞殆盡，連地面都被粉塵化出一個巨大的深坑，所幸這一片區域並不是住宅區，而吉爾伽美什減少了魔力輸出，把攻擊控制在一個限定的範圍內，不過接連兩次使用EA，他自身儲存的魔力也被消耗了大半。

由於Berserker吉爾伽美什沒了漫步過去的興致，他拿出了用魔力修補完畢的維摩那，打算直接去雲雀那。就在這時，一道刺目輝煌的金光自地面穿透了天空，那是——契約勝利之劍！吉爾伽美什瞬時躍上維摩那趕往魔力爆發之地，雖然魔力連結共享使他知道雲雀並沒有事，可他決不允許有第二次的意外。

……

雲雀站在市民會館前的一片空地上，或者說，這裡被激烈的戰鬥給開闢出了一塊空地。吉爾伽美什跳下輝舟的時候，只看到全身狼狽無比的雲雀站在原地，小卷亦傷痕累累地依偎在雲雀肩上求安慰撫摸。

“那個雜種呢？”吉爾伽美什問，“難不成恭彌你已經殺了嗎？”

“不，差一點，”雲雀摸了摸小卷，將它放回了彭格列匣中，臉色沉鬱地看向會館，“突然消失了。”

“哦？看來被她的主人召回去了，”吉爾伽美什輕鬆地走向會館大門，“走吧，還有最後一個就結束了。”

然而會館內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衛宮切嗣連用三道令咒命令Saber破壞聖盃。被黑泥灑了一身後，在不知是幻境還是夢裡，他看到了黑愛麗絲菲爾，得知了倘若要實現世界和平的所要付出的代價——世界毀滅，沒有人類這個世界自然也就和平了。無法接受這個後果的衛宮切嗣毅然捨棄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蹟，捨棄了初衷。這個寵愛女兒的父親，希望拯救世界的戰士，對正義絕望的殺人者，在最後背叛了一切，否定了一切。他在殺了言峰綺禮後，召回了差點要被雲雀殺死的Saber，命令憤怒絕望而尖叫的Saber破壞會帶來毀滅的聖盃。

【阻止她！】一個聲音帶著刺耳的雜質迴響在雲雀的腦中，【外來者！殺了她！我不要被吞噬不要被浸染我要誕生！！】

見雲雀沒有反應，它歇斯底里地喊道，【啊啊啊啊！我才不要被世界之惡吞噬！！她毀了聖盃世界之惡就會降臨把這個世界毀了！它是造成你來到這裡的罪魁禍首！！我是聖盃殘存的意志！我可以讓你回到自己的世界！！殺了她啊啊啊！要來不及了！！】

雲雀神色一變，他倏然向館內快速掠去。

“怎麼了？恭彌。”剛踏進會館大門的吉爾伽美什疑惑。

雲雀聞言，停住腳步看向他，“小卷受傷了，你有能力阻止那個草食動物麼？”

從半掩的門中，可以看到音樂禮堂中已泛起了金光。

“——住手！！！”Saber不受控制的舉起了黃金之劍，她絕望地留著眼淚，眼看所有的驕傲和希望都要灰飛煙滅。

她閉上了雙眼，不敢正視這一幕，契約勝利之劍已發出，沒有人能再阻止——不！這是……Saber猛地睜開眼，只見另一股毀滅性的力量在剎那間抵上了奔騰的金光，魔力激烈地糾纏碰撞在一起，兩相抵消。耀眼的光線中，她看到了出現在聖盃旁邊的金色英靈，神情冷酷地揮出了至寶乖離劍。

太好了，聖盃沒有毀……她不禁想，可是……意識隨著她的身影一樣逐漸消失。

……

雲雀鬆了口氣，對那個聲音說，“那麼，履行約定。”

【稍等！】

聖盃容器沒有被毀，孔也就沒有開啟，狀態也能維持安定，吸收了六個英靈的靈魂，加上世界之惡，聖盃足以誕生。聖盃欺騙了雲雀，世界之惡依然存在，只不過換了種形式，聖盃的意識為主導，而被世界之惡的浸染的聖盃，只要花點時間吞噬了世界之惡的意識後，就可以透過孔誕生於這個世界了。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把這個外來者送走，繼續留在這裡的話遲早會被掌管這個世界的意志發現不該產生自我的自己。

……

“恭彌。”吉爾伽美什走到雲雀身邊。

“什麼事。”終於可以回去的雲雀心情很好。

“我的魔力用完了。”吉爾伽美什說。

“所以？”

“在被迫回到英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