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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本想在王妃死後便徹底覺醒,可是他到底是低估了凱魯對自己的影響力。神力覺醒需要時間,他沒有辦法在對方悲痛欲絕時丟下對方。即使有些偽善,他還是勉強抑制住澎湃的力量,整日陪伴在凱魯身邊。他沒法厚顏說出“節哀順變”這類安慰的話,只能默默陪在他身邊,也算是一種安慰吧。西娣王妃到死都堅信並叮囑她的兒子不要使用神力,可自己卻死在神力上,不能不說是命運的戲弄。
“凱魯哥哥,你好點了嗎?”王妃過世後凱魯生了一場大病,雖然之後恢復健康,可喬木還是不放心。
“沒事,我好多了。”凱魯起身擁抱他最心愛的弟弟,嘴唇輕觸他柔軟的發,“賽那沙天天陪伴我,我很開心。”
“開心的話就快點好起來!那些醫生到底想不想活了,讓你的病拖這麼久!”喬木恨恨說,其實他也就是嘴上威脅一下,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他很清楚,凱魯的情況能好地那麼快已經非常難得了。
凱魯也知道弟弟的脾氣,遂將他抱在懷裡,蹭著他的頸窩,細碎的發觸碰喬木的面板,感覺癢癢的。喬木現在的身形和凱魯相仿,兩人面對面時正好鼻尖對鼻尖,只要一人稍一側頭靠近便能吻上對方的嘴唇。
“哥哥,明天要不就不去了。”喬木有些擔心,凱魯本來就悲痛過度,明天新王妃的冊封禮失儀的話一定會被父王責怪。再說即使他表現完美,讓兒子親眼見證另一個女人取代自己的母親也太殘忍了。即使他的母親當年就是這樣取代另一個女人的。
“不,賽那沙,我要是不去就是認輸了。她以為當上‘達瓦安娜’就萬事大吉了嗎我是母親的兒子,絕不會就這樣算了!”凱魯神情陰翳,有種透骨的仇恨。
“哥哥,你畢竟不是太子,現在也沒有王妃庇護,還是小心為好。”喬木輕聲提點凱魯,他不希望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幹出什麼傻事。即使所有人都知道皇太子年長而無嗣,修達太年幼,王位遲早會落入年輕力壯的皇子手中,可他只要一天不是王就一天不能不隱忍。
“我知道,賽那沙。”窩在喬木頸間的凱魯親了親弟弟後耳,那是喬木的敏|感帶,引得他一陣戰慄。“我一直很仰慕父王,他英勇善戰功勳卓著,他將西臺的威名傳遍各地。從小我就想成為父王那樣的人,能帶給西臺更多的繁榮。在我心中,他就像是太陽神一般。可是他……他怎麼能在母親才去世一個月便冊封新後?更何況就是女人害死我的母親!”
喬木默默不言,實際上他對西臺王的薄情也很無語。本來他以為送娜姬雅上位還要一番波折,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簡直不可思議!
“賽那沙,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吧?”凱魯的聲音低沉,帶著不易察覺地顫抖,好像小心翼翼尋求溫暖的孩子。摟著喬木的胳膊很用力,彷彿是溺水之人緊緊抱住最後一根浮木。珍視中透著偏執。
“當然,哥哥。”喬木回應地摟住對方,“我會一直陪伴在哥哥身邊的,哪怕哥哥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讓哥哥離開我。”
“我怎麼會不喜歡你?你是我最珍惜的弟弟,我愛的人。”誓言一般的語氣,帶著全心的愛護和堅定。
“明天的典禮你會站在我身邊嗎?”凱魯抬眼直視喬木的雙眼。
“當然。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喬木承諾。
弟弟的承諾讓凱魯好受很多,他埋頭在溫暖的懷抱裡不自覺陷入夢鄉。大病初癒的身體禁不起劇烈的情緒波動,即使精神上再亢奮,身體畢竟還是疲憊的。喬木雙手環住凱魯的身體,將他放平,再拉好被子躺在他身邊。他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種無力的安慰了。
“達瓦安娜”的迎娶慶典規模是當初的側妃禮無法比擬的。錦衣華服,綾羅珠寶;軍佇列陣,人民朝拜。五年前巴比倫的戰敗和親公主,背景離鄉,孤身至於群狼環視之境。當時有多少西臺貴族言辭譏諷,有多少兩*士仇恨不屑,而今她榮耀加身,從不受待見的戰俘搖身一變成西臺最尊貴的女人。她獨享君王寵愛,接管王城三分之一的王城近衛軍,還擁有招募私軍許可權,在朝中“達瓦安娜”的影響力更是直逼書記長,如果不是她的兒子太年幼估計她還能有一位晉身君主的親子。不過即便是幼子無法繼位,她身為西臺王唯一的正妻,日後無論是哪個王子登位都要敬稱她為“王太后”。地位尊崇,丈夫鍾愛,兒子健康,她做到一個女人所能做到的極限。
“娜姬雅是個聰明的女人。”喬木站在凱魯身邊,看著高臺上站在父王身邊接受群眾歡呼朝拜的新王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女人沐浴在陽光下,嬌豔地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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