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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為了製造出最為完美的小聖盃,還是有一些中途就放棄了的半成品還未被銷燬,稍微處理一下的話應該還是能使用的。
“真的非常感謝。”有點鬆口氣計程車郎露出了感謝的表情。
“舉手之勞而已。”愛麗斯菲爾抬手摸了摸士郎的腦袋,不知道為何,對方明明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卻還是想要這麼做,大概是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和切嗣很像的緣故吧,特別是由衷地期望著他人的幸福這一點。
在完成了例行的禱告後,綺禮突然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了。坐在教堂最前排的長椅上,此刻的他並不是神父而是一個普通的信徒罷了。
言峰教會是冬木唯一的教會,時常會有普通人來這裡傾訴煩惱尋求幫助,老實說這是綺禮最喜歡的打下手工作。在父親言峰璃正的眼中,自己大概是完美的代言詞吧。
事實上這也是綺禮刻意營造出的形象,正因為他甚至自己的缺陷,才更不願意將之暴露出來。
父親的期望對於綺禮來說就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讓他不惜埋葬起最為真實的自我。老實說,綺禮也覺得有些疲憊了。並不是他不懂得什麼是歡愉,每當聽到那些人坦誠地吐露出自己的痛苦糾結和絕望時,綺禮都會感覺到雀躍。
但這是錯誤的。
為他人的不幸而滿足那是惡魔的行徑,綺禮是神的信徒,本應該有義務傳播神的光明希望和愛,可是他甚至無法理解所謂真善美究竟是怎麼樣的。
並不是說綺禮的信仰是虛假的,相反他也算是虔誠的追隨者,哪怕不惜未必神的希夷也要為了守護那一份神聖和純潔而成為殺戮的代行者,遊離在世界的各個角落消除黑暗和異常。
只是,時間久了,綺禮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所狩獵的“東西”沒有什麼區別。每當他將黑鍵插入惡魔的身體裡時,耳邊迴盪著尖銳的慘叫,向來如萬丈堅冰般的血液開始逐漸在血管中沸騰,空洞的心靈被填塞進希夷已久的感情。
飛濺的血液放肆地印滿視線,那一刻,那張痛苦到扭曲的臉卻讓他聽到了胸口之中的律動。
是這樣啊。站在黑暗的房間中,腳邊的屍體就像垃圾般被隨意的踢到一旁,綺禮垂著肩膀,看起來有點沮喪。
黑鍵從指縫間滑落,□地板之中。
綺禮的表情並沒有迷茫,也沒有驚恐,他用著觀賞死物般的眼神打量著蜷縮在角落裡最後的清理物件。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任務,雖然是一群會殘忍的啃食幼女的異教徒,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普通人類,對於格外優異的綺禮來說並不需要同伴的支援。在這個地下室般的一角,徹底與世隔絕,這裡的一切都不會被他以外的人所知。
我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就來實驗一下吧。
綺禮朝角落裡的醜陋男人走去,即使答案早就存在心中,他依舊不願放棄嘗試。
像是似乎沒有聽到男人斷斷續續地虛弱求饒,綺禮不輕不重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隨後一點點捏緊,男人的嘴唇開始發青,身體不斷顫抖著,手指無力地企圖將脖頸上的束縛抓開。
明明再用力一點,就能折斷這個人的脖子,但是綺禮卻沒有這樣做,反而抬起手臂將男人懸空著擠壓在牆壁上。
幾乎忘卻呼吸的男人因為缺氧而面色蒼白,雙腳無助地凌空蹬了幾下後終於還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晃悠悠地懸掛在半空中。
果然是這樣呢。
只聽一聲細微的折裂聲在寂靜的空氣中散開,得到了明確答案的綺禮輕易便抹殺掉了虛弱至極的生命,沒有像往常一樣輕念禱詞,畢竟這一次他是為了自己而行動。
將胖重的身軀往旁邊一丟,綺禮低頭看著自己有些酸楚的手掌,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般緩緩捏緊拳頭。
毆打髒硯時的觸感讓綺禮久違的想起了那被刻意遺忘在記憶深處的這段過去,而Archer的話語同樣迴盪在耳邊,追尋快樂真的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為何他不能像常人一樣普通的感覺到喜悅呢?
並不是生長過程中發生了什麼變化,綺禮清楚地知道,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是這樣的了。
年幼的時候還沒有如此直觀的認識,僅僅是疑惑罷了。這樣的異常不就是教義中應該被消除的那部分嗎?那麼,我的存在究竟有何意義?
綺禮握住胸前的小十字架,抬頭看向懸掛在牆壁上的十字架。
假如,錯誤必須被修正的話,那麼言峰綺禮的誕生本身就是無意義。但事實上,他依舊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那麼,這能代表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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