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起來,房間內沒有透進分毫陽光。士郎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臂擱在大腿上,沮喪地垂著腦袋。
雁夜在剛說完就陷入了昏迷,肯尼斯表示對間桐家的魔術很感興趣,於是乾脆將心不在焉計程車郎趕走了,轉頭就吩咐Lancer將雁夜轉移到合適的房間。稍微有些不放心計程車郎只好拜託吉爾伽美什幫忙照看一下,反正不指望吉爾伽美什會真的動手就是了。
而吉爾伽美什像是走過場一樣的去兜了一圈後,就回到房間。反正那些人是死是活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反正他都已經屈尊去巡查了一番。
一推開門,漆黑的室內沒有對吉爾伽美什造成任何困擾,徑直踏了進去,自顧自繞到沙發前,一屁股坐在了士郎的旁邊。面對大搖大擺闖入自己反省室裡的吉爾伽美什,士郎甚至沒有抬一下頭,只是稍稍傾斜了□體,主動靠了過去。(02)
徹底陷入寂靜的室內,連心跳的聲響都不復存在。
“……還說要讓所有人幸福,結果連身邊的人都沒能拯救。”士郎低聲地喃喃就如同自言自語,事實上他也的確實在自言自語。
吉爾伽美什從不會安慰也不會勸解,應該說能夠老實的當個傾聽者已經是最大的恩賜。雖然他總喜歡挖掘出人心最深處的真實,但這從來都不是為了他人著想而採取的舉動,終究只是單純想看著蟲蛹在自己手上掙脫出偽裝的殼,展翅化蝶的情景。
哪怕灑落的磷粉劇毒無比,吉爾伽美什也會為了親眼所見的那一刻重生而品味喜悅。每個人都有被隱藏起來的一部分,區別在於大多數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的無趣,只有少數有探究的價值。
“要是那個時候就能察覺的話……我甚至連櫻到底變成怎麼樣了都無從得知。”打從離開了冬木之後,一直在全球亂轉計程車郎卻一次都沒有回去過。現在他明白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所見到的凜,為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櫻曾經想要挽留過他,但是一心只想前進的少年沒有注意到少女笑容底下隱藏著的悲哀和祈求。
‘路上小心,前輩。’和藤姐耍賴著掛在士郎背上不讓少年輕易離開的無理取鬧相比,櫻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輕輕將被風吹起的一縷髮絲撥到耳後,一如既往地微笑著。
那個時候我說了什麼呢?士郎有些迷茫,回憶就像是失去了音訊的紀錄片,他可以肯定自己說過什麼,對內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為什麼我還能冷靜地呆在這裡呢,我是……改變了嗎?”士郎感到了不安,得知了櫻的情況後,自己竟然第一時間考慮的是間桐和遠坂的同盟關係會在他介入之後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明明應該優先考慮的是櫻的狀況,士郎第一次開始疑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冷漠了,希望的一直都是所有人的幸福,但不止一個人告誡過他,這是不可能的。
想要拯救一個人,就必然會捨棄另一個。
想要拯救人類,但所必須被消滅的同樣是人類。
切嗣和Emiya的話同時浮現了出來,就像是握住了勒在脖子上繩索的兩頭,不緊不慢地朝相反的方向拉伸過去。那種逐漸窒息的束縛感,讓士郎幾乎無法再發出聲音。已經死去的軀體不再需要呼吸,但是那樣的錯覺卻如此真實。
士郎說過自己不會後悔,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能面朝前方,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並不是不會,而是不可以。選擇的這條道路想要走下去,就不能對已經踏過的腳步產生任何的懷疑。
既然如此,迷茫沒有任何意義。畢竟衛宮士郎已經走到了終點,從他放棄為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同樣放棄了結束的權利。無論如何,他都會盡可能讓所有人獲得幸福。
對,哪怕此刻出現於這裡的存在早就不是最初的那個自己了,這一點也絕對不會改變。
“吉爾。”沉默了一會,士郎突然開口。
“恩?”
“晚上我想吃回轉壽司。”抬起頭,士郎認真地看著吉爾伽美什說道,雙眼中已經不存在任何猶豫和遲疑。
“恩。”將這個請求自動理解成難能可貴的撒嬌,吉爾伽美什很是大方的表示偶爾能主動掏錢買單的確不算什麼糟糕的事情。
抬頭看了眼窗戶外面絢麗的霞光,韋伯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之前成功上街的Rider正巧碰上了大戰略黃金版發售,於是雖然韋伯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的走在大馬路上,但成功宅進家中的Rider他壓根一點辦法都沒有。
搞什麼?聖盃戰爭進行到現在,明明所有選手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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