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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啊,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頓了頓,他再度露出那個習慣性的淡淡笑容,輕聲問道,“那麼,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在想些什麼呢?”
手冢抬頭,眼神定格在滿天星辰上,銳利的眼神中卻隱隱的帶了一絲苦澀:“現在,你在想,該怎麼離開我。”
手冢的話音剛落,不二剛剛還是隨意搭在草坪上的雙手就突然一僵,差一點連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都要掛不住。
他沉默著一言不發,對方也沒有開口,場景瞬間寂靜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突然傳出一聲輕笑,不二抬眼,冰藍色的眼眸中一片坦然平靜:“果然,還是什麼都瞞不過手冢呢。”
說完,不待手冢回話,不二就已經繼續開口,語氣中,竟然隱隱的有了一絲強硬:“手冢,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接著這種蹩腳的藉口,把我留下?
七年前,當你選擇去德國的那一刻起,你明明就已經放棄了我,不是嗎?
那麼又是為什麼,就在我已經認命了的時候,你又要把我再拉回來呢?
手冢,我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在不二週助的世界裡,並不是只有一個叫做手冢國光的男人。
而且……如果,你是真的想要把我留下的話,下午採訪的時候,又為什麼要迎合著說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呢?
不二閉了閉眼,突然覺得,英二說的很對,跟這麼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在一起,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是,他怕自己沒有這樣的勇氣。
“不二,我讓你感到不安了嗎?”沉默中,手冢突然回過頭來看著他,安靜的開口詢問。
下一秒,毫無預兆的,手冢突然伸出了左手,然後攤開,擺在他的面前。
不二低下頭,卻看到他的掌心裡,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小熊樣式的木刻,一筆一劃,勾勒的栩栩如生。
“這是……?”不二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眼神裡似乎是有些閃躲的,手冢略略偏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語氣嚴肅的有那麼些許的不自然:“在澳大利亞打比賽的時候,無聊刻的,刻完後,覺得很適合你。”
不二卻只是緊緊盯著那枚木刻,沒有回答。
那個木刻的邊邊角角,都已經被磨得有點平滑了,可以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平時一定將它放在手裡反覆摩挲過很多次。
看著那枚木刻,不二突然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抬頭,眼神深邃的像是一片湛藍色的大海,讓人看不出情緒。
向來溫柔淡然的語氣中無端的多了一絲任性,不二看著他,輕輕開口,:“你現在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呢?畢業禮物的話,七年前你就已經給我了。”
手冢卻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然後,眉目間一點一點的浮現出那種他再熟悉不過的,無可奈何的神色,他張了張嘴,輕聲說:“不二,不要再任性了,好嗎?”
不二卻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單薄的身子被有些凜冽的寒風吹的微微發抖,他面無表情的背過了身去,輕聲說:“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就毫不留戀的背對著他,邁步離開。
只剩下身後神色依舊無波無瀾的手冢國光,仍在半坐在那片草坪上,神色中帶著些許憐惜的輕撫著那枚小小的精緻的小熊木刻。
不二……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的、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呢?
回到酒店的房間,不二猛地一下把門關上。
然後,終於好像是脫力了一般的,他順著門沿,一點一點的蹲了下來,抱住自己的雙腿。寒冬的夜晚……真的很冷。
睫毛安靜的貼在眼簾,不二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澀。
如果……是在七年前,那個人用那種語氣把那枚木刻攤在他的面前,他大概,會幸福的受寵若驚的收下吧。
只可惜,他人眼中完美的天才,不二週助,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妥協。
閉了閉眼,不二突然回憶起,那一天……青學的國中畢業典禮上。
手冢作為三年級的學生代表,正在學校的大禮堂裡做著總結性的畢業致辭。
而不二坐在臺下,一隻手懶懶的撐著下巴,眉眼彎彎的聽著講臺上的那個人略顯沉悶的發言。
身邊的菊丸已經很努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的第三個哈欠,他轉過頭,一雙貓眼昏昏欲睡的看著不二,小聲的跟他吐槽:“不二,不是我說,只是一個畢業發言而已,手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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