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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唔…”原本體內的氣息便已所剩無幾,適才又被他靈力所傷,雲天青更是痛苦不堪,趴在地面之上,全無了力氣,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能護住心口,勉力壓抑住體內激盪的氣息。
“雲天青?!”看他這般,心中一緊,竟不覺已喚出雲天青三字。舉起的手,收不回,也無法再伸前,就如此僵在半空中,輕輕顫動著。
“師兄…”聽到他終於開口喚自己的名,雲天青默默壓下心口的劇痛,微揚起頭,扯了扯嘴角,淡出些許笑容,“恭喜師兄…已經入魔了啊…”
能有這般霸道犀利的靈氣,師兄該是已入了魔道了…只是沒想到啊…當初師兄你捨去一切,只為飛昇…今日卻入了魔道…當真是…事與願違啊…
“這是為何?!”玄霄眉心緊蹙,心緒煩亂。為何?適才入鬼界,也不曾如此。為何…碰不到?
“師兄…你已入魔,而我此時,不過只是個魂魄之軀,離了鬼界…更是鬼氣稍稍有些不足,自是承受不住你的魔氣…緩緩便好了。”雲天青笑著說道,言語之間避重就輕,只說鬼氣不足,其實,眼下他早已是鬼氣彌留之際,再也承受不住半點了。
“只因出了鬼界?”玄霄聽他這般言語,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嗯…歇歇便好了…”虛弱地笑了笑,便再也無法支撐了,漸漸倚著界壁昏睡了過去。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了誒…如今…該真的…了無遺憾了…師兄…對不起…
“雲天青!你又騙我!”玄霄抬手便要去碰他,又想起適才之事,急忙頓住,怒吼道,“雲天青!你欠我的,我還沒討回!我不許你死!”
幽藍的界壁,縈在四周,混著火光,映著青色的身影,靜靜地靠著界壁,緩緩滑落。
飛花盈袖之四——闖冥府
鬼界,翻天覆地。
無常大殿內,閻王扶著頭,聽座下跪著的鬼差上說一句抖三抖地上報道:“王…王…適才…魔…魔…”
聽了半晌,沒聽出個重點來,閻王無奈得搖頭嘆氣——自己都養了些什麼鬼,連件事情都說不清,不過是讓他去看下適才奈何橋方向,為何有那般強烈的動搖。這手腳嘛,倒還算快,不過片刻,就見派去的鬼差連滾帶爬得回來了,然後就一直跪在地上哆嗦…抖得他都懷疑這鬼界難不成氣候突變了?!
“王…王…轉輪…魔…”地下的鬼差依舊在顫抖著重複無意義的字眼。
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如此長時間的磨鍊,終究忍耐不下,順手抓起本書,往地下擲去,怒道:“王什麼王!就算我是閻王,也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也不必一直說亡亡亡的!還想我再死一次不成?!”
“不…不敢…王…王…”書打在身上,倒也不疼,在肩上撞了下,又飛去了大殿的某個角落。地上的鬼差被閻王一吼,更加無措,越說越亂。
“……”閻王無奈地決定把“王…王…”當“汪…汪…”聽了,“下去吧,把黑白無常叫來。”再聽這鬼差汪汪下去,難保自己不會衝動得直接把他扔去狗畜輪迴道之中。
“是…王…王…”鬼差在地上又汪了數聲之後,方才支起發軟的雙腳,跌跌撞撞得奔出去找黑白無常。
過了片刻,黑白無常被找來,看著殿上臉色明顯不妙的閻王,兩人相互看了眼,暗地裡相互推拉著。
黑無常一眼橫過去,手指一捅——‘你去說!’
白無常一眼白回來,手上一掐——‘憑什麼?!你去!’
黑無常被掐疼了,又不敢出聲,伸腳一踩——‘閻王跟你交情比較好!’
白無常被踩了一腳,咬牙磨了半天,突然伸腳在他身後一勾,馬上大聲喊道:“王,黑無常有事稟告。”
黑無常不防被他突然一勾,向前傾了幾步,方才穩住身子,一抬頭便看到閻王一張臉,都快比自己的臉還黑了,心裡當下罵了白無常不下千遍,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啟稟王,適才有魔者入我鬼界,毀去轉輪鏡臺,又匆匆離去。”
“你…說什麼?!”閻王聽罷黑無常的言語,一下從座上跳起,揪住他的領子。
“適才有魔界之人毀了轉輪鏡臺。”看著幾乎快貼上自己的臉,黑無常暗道,王不愧是王,這臉居然能黑到比自己還略高一籌的地步。
“啊…轉輪鏡臺…”閻王心裡一抖,手軟得抓不住他的衣領,當下無力地癱在座上,一臉的震驚。
黑無常見閻王這般,暗暗向百無常使了個眼色——‘換你來了。’
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