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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雲天青看他半晌不語,以為自己又惹他不快了,輕聲喚道。
“你且歇息片刻,天黑了,我們便去青鸞峰。”說罷,便往一旁走去,打坐調息。
待到了天完全暗下,兩人便出了東海結界,御劍往青鸞峰而去。一路行去,初時玄霄還擔心雲天青身體尚且虛弱,恐有不妥,但見他御劍平穩,周身鬼氣亦無散去之虞,便放下心來。
到了青鸞峰,雲天青大步向小木屋走去,直接一腳踹開門扉,叫道:“野小子,爹回來了~”
“……”隨後跟到的玄霄,看見屋內明顯被嚇到的兩人,無奈輕嘆。
屋內的兩人,便是雲天河和慕容紫英。兩人適才正在吃飯,卻聽見門突然被踹開,一時愣住了。待慕容紫英回過神來,看到雲天河正摸索著,往前走去,嘴裡開心問道:“爹,是你麼?你回來了?”
紫英急忙過去扶住天河,看到雲天青正不解地看向自己,便開口喚道:“雲前輩,玄霄師叔。”
心中雖是奇怪,他們兩人居然出現,但又顧著天河的行動不便,便一邊引著天河走向門前,一邊說道:“雲前輩,天河的眼睛受了點傷,暫時無法視物。”
“野小子,怎麼回事?!”雲天青聽到他眼睛受傷,心中著急,問道。
“爹~孩兒好想你啊~”雲天河摸到雲天青的衣襟,開心異常,一傾身,便抱住他。
雲天青被他抱住,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嘆了口氣,抬手拍了他幾下腦袋,說道:“野小子,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愛纏人…”
一旁的玄霄與慕容紫英,看到他父子二人這般親熱,心中卻是各自思愁不減。
“這便是他所付出的代價麼?”玄霄望向慕容紫英,心中清楚,緩緩問道。
“…是。”慕容紫英應了聲,看向天河閉著的眼眸,眸中黯了黯。這些年來,自己也曾四處尋找治眼之法,可是,天河的傷是神器所致,又豈是凡間尋常之物可以化解的?自己只得平日裡多尋些時間,來這裡陪伴他,照顧他的起居罷了。
“凡事總會有辦法的。”玄霄淡淡說道,也不知是在說與慕容紫英聽,還是自己,只是看向雲天青,微微蹙了眉。
那邊兩父子相見時的激動,也算告一段落了。
雲天河拉了爹的手,便往桌前摸索著走去,嘴裡說道:“爹,一定也餓了吧。孩兒晚上烤了好大一隻山豬~”
“你烤的?”雲天青看見飯桌上擺著一盤山豬肉,有些訝異。不是看不見了嗎?
“嗯,孩兒雖然看不見,山豬是打不了了,但是烤山豬還是可以的~”雲天河全然不因自己的眼疾而有絲毫傷感,語氣頗為開心。
“哦~”雲天青聽他言語之間毫無失落之意,心中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又笑道,“不虧是我雲天青的兒子~那山豬是誰打的?”
“是紫英打的啊~”雲天河心思單純,既然自己爹問的,便照實回答,卻不知,此話一出,雲天青笑得一臉狹促望向慕容紫英,紫英被他這麼一瞧,微微暈紅了臉,而一旁的玄霄只能無語看著這對父子。
“一個打山豬,一個烤山豬,這小日子過的~”雲天青一時玩心大起,繼續調侃道。
“雲前輩…”慕容紫英哪裡禁得住,只得開口,但求他不要繼續玩笑下去。
“慕容小子,這些年來,辛苦你了。”雖是頗具感謝意味的言辭,但被雲天青以沒個正經的語氣說出,卻別有一番捉弄的意思,還故意在辛苦二字上拉長了音。
“…不敢。”慕容紫英低了頭,只當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天青,莫要再胡鬧了。”玄霄在一旁出聲制止,卻看他仍不知收斂地向紫英走近了幾步,又要繼續玩笑,於是,蹙了蹙眉,下意識伸手便去拉他。
“唔…”相觸之際,便是火燎之痛,雲天青當下向後退了步,靠著桌子咬牙忍下痛楚。
“……”還是無法碰到…伸出的指尖…還是…觸不到他一絲一毫。玄霄收回手,眸中隱著淡淡的落寞。
適才看到天河與他相抱,又因氣氛使然,竟一時忘了,自己與他是碰不得的,只是自然得伸手要去阻止他,卻不想又傷了他……
“?!”雲天河無法視物,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聽見雲天青發出痛苦的聲音,當下亂了心神,摸索著抱住他,急急問道,“爹,爹,你怎麼了?”
“雲前輩?!”慕容紫英見此變故,也頗為驚訝,伸手凝了些靈力,幫他調息,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