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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玄霄輕輕問道,鳳眸微微合上,兩日來不眠不休地在禁地裡修行,現在放鬆下來,也覺得有些睏倦了。
“夙玉傷口又裂開了…”靠著他,暖了身子,雲天青又昏昏欲睡起來,說話也沒了章法,只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那又如何?”玄霄聽他一開口便是夙玉二字,適才因他的等待而暖起的心霎時又繁亂了,眉蹙了起來,口氣亦低沉了不少。原來他在等自己…是為了夙玉…
“師兄…修習雙劍…緩些吧…夙玉跟你不上…”雲天青原本想說的是,這修煉雙劍之法急進不得,他和夙玉皆不必為此事,如此勉力耗神而修,緩些下來,莫要心急。但因睡得迷糊,嘴裡說的詞句也是含糊。
“……”這些話聽在玄霄耳裡,卻是另一番意思——只當他是心疼夙玉,來勸自己緩下修行,顧著些夙玉。
原本前些日子,雲天青與夙玉走得親近,玄霄看在眼裡就已心中不快,今日又因修煉苦無進展而心裡繁雜,現在回來,卻聽他這般言語。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睜開眼眸,嘴裡冷冷道:“你對夙玉倒是上心!”
“師兄?”饒是雲天青再困,此時也聽出他言語之間的異樣,嘴裡問道。拿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清醒了些,睜了眸子,看向玄霄,只見他臉色冰冷,原本環著自己的手,也收了回去。
“修煉雙劍之法,我自有分寸,毋須你來指點!”玄霄說罷,也不睡了,起身披上外衣,便摔門離去。
“師兄…”雲天青愕然地看著被他用力甩上而不停震動的門扉,呆了會兒,方才回過神來,也顧不得細想是自己哪裡說錯了,惹他生氣,急忙翻身下床,匆忙衝出了屋子。在月輝之下,慌亂地追著那個清冷的人影,“師兄…等等我…”
玄霄聽他在身後叫著,心亂不已,皺著眉,腳下頓了頓,而後又突然加快了腳步,往後山禁地急步走去。
秋夜清寒,月光流淌而下,將一前一後的人影深深淺淺地映在地上,拉得深長,忽遠忽近,卻始終疊不到一起…
雲天青在後面緊追著,但仍是遲了一步,趕到禁地門口之時,那扇石門已漸漸合攏,直至完全擋住了那道白色背影,看著石門上唯有靈光藻玉才能開啟的機關,惱得他一腳踹了過去,“啊…疼…”
石門之內,玄霄聽他呼疼,拿著靈光藻玉的手動了動,終究還是握緊了手,往火熱的內室走去……
“師兄…”石門外,雲天青又喚了幾聲師兄,卻無任何回應,便抱著腳,靠著石門緩緩蹲了下來。進不去啊…只能在外面麼…
雲天青在門外等了一夜,都不曾睡去,可是,那扇石門卻依舊閉得密緊,直到了天色微微亮了起來,聽到有人喚他——“天青師兄?!”
回過頭,看到夙玉正站在他身後,眸中微含著訝異。
“天青師兄,是來尋玄霄師兄的麼?”夙玉看他一臉的疲倦,蹲坐在石門之外,此時秋意已濃,他卻只著單衣在此,看似一夜未眠,心中有些驚異,想了想,輕輕問道。此地只有自己和玄霄師兄能進…天青師兄這般模樣…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雲天青看夙玉到來,想起昨夜之事,又聽她如此問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只是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塵土,想了想又笑道,“嗯。是有事來找師兄。”
“怕是玄霄師兄專心在內室修煉,未曾聽到師兄你喚他吧。”夙玉並不知道他二人昨夜之事,以為他確是有事來這裡尋玄霄,於是口裡輕輕說道,取出靈光藻玉開啟了禁地石門,回身問道,“天青師兄隨我進來吧?”
“不了…”雲天青等了一夜也未見玄霄出來,知道他還在生氣,此時估計也不願意見自己,便搖頭說道,“不是什麼要緊事情,改日再說罷。”
“……”夙玉見他適才那般模樣,現在又無意進去,心裡有些奇怪,但她從不是個多話之人,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如此,夙玉進去了。”
“夙玉…”雲天青看她走入石門之內,又喚道,“不必跟師兄說,我來找他。”還是等他氣消了再說吧…現在不要去煩擾他了…
“夙玉知道。”夙玉輕輕應了聲,便緩緩關上了石門。
雲天青等到那石門全然閉合上了,嘆了口氣,方才轉身離去。那扇門…只有師兄和夙玉能進誒…
自那日後,雲天青整整五日不曾再見到玄霄。第六天,雲天青在劍舞坪空地曬了一早上的太陽,才下定決心,準備再去禁地尋他之時,卻看到玄霄從遠處走來,心裡霎時歡喜了起來,忙迎了過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