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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永璋的乾隆在怔愣了一瞬後立即快步上前接住了往下滑倒的永璋,憂心忡忡的開口,“永璋你覺得怎樣?”
終於把蛋黃嚥了下去的永璋懵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緩緩的給出了兩字,“……頭疼。”他就覺得腦袋跟裂開似得疼,又疼又響,白茫茫的一切。
“先忍忍,阿瑪馬上帶你去找何守命。”打橫抱起了永璋,乾隆留下一句“我要活口”就在暗衛開道之中帶著永璋走了。
倒在地上的紫薇捂住了胸口淚水漣漣的看著遠去的乾隆的背影哀傷而絕望。為什麼皇阿瑪要這麼對她?明明她才是幫他擋刀的人啊,為什麼皇阿瑪一點都不關心她反而關心三貝勒?三貝勒根本就沒事,不是嗎?而她,為了皇阿瑪付出了生命吶。老天吶,你為什麼那麼不公平?為什麼有些人什麼都沒付出就得到了全部,而我付出了全部卻什麼都得不到?為什麼?!
終於,絕望的紫薇聽見了一聲悲傷欲絕的呼喚,那是來自她的爾康。頓時,紫薇只覺得心痛也無所謂了,她有她的爾康,她的爾康肯定會幫她的。
“爾康,我好痛啊……”
“紫薇!”福爾康一把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紫薇左右翻騰著,“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情?傷到哪裡了?快告訴我啊,你這是要我心痛死嗎?紫薇。”
終於,在福爾康的深情咆哮外加大力搖晃之中,胸口中刀的紫薇在她的爾康的關懷之中兩眼一翻白幸福的昏了過去。
縣令丁承先府中,何守命正把脈診斷著半途就昏迷過去的永璋,乾隆在一旁急的眼中泛紅卻不敢發出半絲聲響,就怕影響了何守命的思緒耽誤了診斷。
似乎只是短短一瞬,又好似已過千年。何守命終於診完了脈象回頭稟告,“三貝勒腦部受到重擊陷入昏迷,幸運的是這種昏迷只是一時的,最遲明日三貝勒就可清醒。只是……”
“只是什麼?”病人的家屬最怕大夫說轉折句式,因為那代表著讓他們無法承受的不幸。而此刻,乾隆也正如那些家屬一般,把心提的高高的就怕永璋有個三長兩短,他等了那麼久才等來開始,怎麼能夠承受失去?
“皇上毋急,三貝勒並無生命危險。只是腦部是人的部分,遭到重擊後可能會出現一些其他症狀,這些症狀或輕或重並無定論,只能待三貝勒醒來才知。”
“朕不管什麼症狀,總之你必須讓永璋生命無恙!”不能忍受無法接受,他的永璋就這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了無生氣,就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離開。他不敢去想,若是永璋有了萬一他該怎麼辦,他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的生命之中會失去永璋這個可能性。
永璋,醒來,跟阿瑪相伴到老,可好?
或許是乾隆的祈禱真的被上天接收,在隔日永璋清醒後何守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並無任何其他病症,只是腦袋會疼個幾天。但很顯然的,有些病症是光憑把脈診不出來的,比如失憶。
“兒臣叩見皇阿瑪,給皇阿瑪請安。”床上的少年因為頭上的疼痛而在起身時搖晃了兩下,但卻沒因此而緩上半分,直直的從床上下來,連鞋襪都來不及套上就對著乾隆直挺挺的跪下磕頭。“兒臣裝容無狀,請皇阿瑪恕罪。”
乾隆呆住了,他以前並非沒見過永璋對他恭敬有加的時候,只是那已經遙遠的成為記憶塵埃,現在回想都已經記不清了。他記憶中的永璋,總是那般令他歡喜的親近,哪怕請安也從未如此一板一眼恭恭敬敬的讓他覺得疏離,那磕在地面的額頭,就如同劃出了一道界限,隔開了他和永璋的世界,讓他慌亂不安。
“永璋?”
紀曉嵐和傅恆等人從未見過皇上有這般彷徨的語氣,那語調竟發生了顫抖,就好似擺在他眼前的事實殘酷到讓他害怕去接受。那雙睥睨天下的眼,隱隱的染上了恐懼,沉重的令人無法直視。
“兒臣在。”
“你怎麼了?永璋,快起來。”急急的上前把人攙扶起來,卻在接觸的一剎那,乾隆感覺到了那份來自於少年的僵硬,那是一種身體的自我排斥,永璋從心理上在拒絕著他。“永璋,你……怎麼了?”
“回皇阿瑪,兒臣很好。”就算被攙扶著,永璋依舊低垂著頭,語氣中的恭敬和疏離誰都聽得出來。“兒臣並非有意冒犯五弟和還珠格格,還請皇阿瑪恕罪。”
“你、你在說什麼?”乾隆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明白了,什麼冒犯?就算永璋要廢了永琪他都不會有半點不滿,哪來冒犯?“永璋,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謝皇阿瑪關心,兒臣惶恐,身體很好。”
雖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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