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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道林想要的回答,埃裡克給的也沒有半分猶豫,也很真摯,可道林聽了不僅沒有安心,反倒更加忐忑了,“埃裡克?”
埃裡克點起火柱,照亮一小片道路,他把兩旁牆壁燭臺上的蠟燭一路點亮。道林是第二次來這裡,這次沒有被遮上眼睛,他看著埃裡克的背影默不作聲地跟著前進,埃裡克根本不用找路,他似乎這蜘蛛網迷宮似的通道相當熟悉,又和在地面上時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在這裡的埃裡克顯得更加強大和自信,他像是在自己的王國裡閒庭信步,而他就是國王,黑暗是他的臣民。
他們抵達地下湖,道林乖乖坐到船上,埃裡克撐竿推離此岸,說,“你害怕的話,可以躲在這,不會有人找得到的。”說完,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我是說,躲一陣子。”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埃裡克的邪念無法遏制的冒出來,他想把道林囚禁在這黑暗的地下,想給他的腳套上銀鎖鏈,拷在床柱上,讓他發誓回應自己的愛,讓別人都無法再窺視他的小美人,讓他無法再離開自己半步,想要撕開他的衣服,觸控他,佔‘有他,侵‘犯他,想看他眼睛溼潤的喘息,想要他的小美人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
可當道林像只小狗一樣坐在他腳邊,拉著他的外袍的衣角,小聲喊著“埃裡克”……埃裡克低下頭,瞧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便如何也無法下手了。他該怎麼對待道林呢?這狡猾的小東西。
埃裡克想起道林那時在後門被圍住時驚惶無措又心虛難堪的模樣,也琢磨出來,道林可能沒有他說的那麼無辜,而自己也可能一直以來……把道林都想的太過純潔善良了。可那又如何呢,他要質問道林嗎?不,那些事發生在他們正式遇見之前。他可以不管道林以前,但道林以後的所有,都得歸他。
一場奔波,道林累極了,他脫了外衣,躺在湖邊的大床上,想小憩一會兒,沒想到直接昏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覺得喉嚨乾渴。
埃裡克拿了水和食物給他,道林填飽肚子,又有了精神,去討好埃裡克,“埃裡克,你不要不和我說話。你這樣沉默,會讓我感到害怕。”
埃裡克:“……”
“求求你,和我說說話吧。你是在生氣嗎?如果你是在生氣,你就告訴我吧。”
埃裡克:“我沒有生氣。”
“抱歉,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埃裡克緘默了許久,他坐在沙發上,光影交錯的間隙裡,黑色的外袍叫他瞧上去像是披著黑夜,只說一雙金色的眼睛,仍然隱隱跳躍著火焰似的,他醞釀著措辭,最後終於開口,“道林,你需要你的回應。我已經對你摘下了面具,你應當明白我的心思,我找了你很多年,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放你離開。”
他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就像以前無數次對道林說“我來給你唱首歌吧”的神態一樣,道林愣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冰冷陰森且□□霸道的埃裡克,但道林很快回過神來,別的他不行,說情話他是真的一套一套的,“是的,埃裡克……我是說……我愛你。”這話不知多少遍說過,不知對多少人說過,在道林嘴巴里根本沒有信用度。
埃裡克眼中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床邊,被燭火映出的倒影拉的長長的,把坐在床上的道林整個人都籠罩住。道林仰著頭看著高大強壯的埃裡克,心口跳了一跳,在某個片刻,道林甚至覺得埃裡克身上黑暗的氣息都要溢位,道林忽然想起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草原上的雄獅在發‘情‘期時會壓制住雌獅,用尖牙輕咬著對方的喉嚨,用隨時會咬碎對方喉管的危險威脅著,然後進入對方的身體進行交‘配。充滿愛意,又充滿殺意。
但這陰鷙黑暗的氣質轉瞬不見,埃裡克單膝跪下,彷彿求婚,握住道林的手,親吻他的無名指,據說無名指的血脈連向心髒,他也多麼希望可以走進道林的心底。
“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些事。”埃裡克說。
“什麼事?”道林覺得眼皮在跳,他隱約的也明白過來魔鬼說埃裡克的靈魂充滿黑暗是什麼意思,這大抵不僅僅是指埃裡克性格陰沉。
“你要愛我,就得愛我的全部,不只是我偶爾的體貼溫柔,我會狹隘會嫉妒會護短,我並不寬容大度,以前做不到,以後估計也做不到,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在意外面的世界,我甚至想只和你兩個人隱居在只有我們的世界至死為止。你說我能夠成為一個音樂家,是的,可我在乎的是你,我只想成為你一個人的專屬音樂家,我也只給你一個人溫柔體貼,給你我所有的愛意。而相同的,你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