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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帶著一枚清澈的玉扳指,卻是協調得很。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就請第一位出發吧。”黃愷說著,拉開了穿越艙的門。
門的後面就是一個新的世界,從此塵緣千千萬,竟也是隔世了一般。
唐子期這才發覺,所謂的第一位,便是獨自穿越到《楚留香傳奇》的自己,其他人卻還是要在本部等上一段時間方才出發的。
沒有再說什麼,他輕輕緊了緊身上的風衣,然後跟隨工作人員的指引坐到了穿越艙中。
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只是遊戲何嘗又不是人生?
這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到底孰真孰假,倒也是分不清楚了罷。
說到底,唐子期倒是隻覺得入了這門,便恍然是入了新生,那麼多數不清的因果既是拋在了彼岸光陰重重之下,再不見蹤跡。
唐子期漠然地閉上眼,隨著艙門關閉的悶響,世界被黑暗重新覆蓋。恍惚之間似乎是有人在輕聲禪言道——
俗世本無礙,庸人自擾耳。
再睜開眼的時候,唐子期發覺自己已然落定在古舊的棧道上。
秋風掃落葉,塵世亦寒涼,慣生在南方的唐子期覺得這天氣還真是當真地該死,刀削劍刻般的唇角緊緊抿了抿,然後皺著眉將自己的衣襟緊了緊。
這地方是官道,他再次確認,來來往往走路的人並不多,畢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靠一雙腳當真是要累死也走不下去了。
張了張口,他有點惱火地暗忖這穿越局的腦洞開太大,怎麼就把自己丟在這麼個鬼地方了……
只是按著唐子期的性子,卻是不想求人的,讓他站在路邊求人載一段還不如叫他去死,所以他只是沉默著翻自己包裡的東西,背上揹著一個包裹,開啟是一把嶄新的千機匣,看上去還是相當地好用,然後是幾把完整的陷阱和弩箭,再一翻包,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唐子期皺著眉看了一會,確認了就這些東西,索性也就往路邊找了個凸起的地方坐了下來,唐子期對於那個年代的價值觀是當真沒什麼概念,只覺身無長物到這種地步,想必也不用擔心被人劫財了。
官道上來來往往路人不少,趕著馬車的也有,騎著馬飛馳而過的也有,只是沒人注意到道旁邊坐著的男人。
也對,就算是世道太平,倒也不是路不拾遺的年代,誰願意平白無故地去載一個陌生人呢?唐子期淡漠地挑挑唇,輕輕摩挲著玉扳指想著接下來的去處。
然而他的去處還沒想好,卻還真有人停了下來。
來人長得極好,騎著一匹倨傲的白馬,在唐子期的身側慢慢停了下來。那白馬似是不耐地蹭了蹭男人的手,換來了男人好脾氣的一聲輕笑。
於是那倨傲無比的白馬瞬間低眉順眼地老實了。
那男人穿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衫,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沒什麼審美的唐子期匆匆掠了一眼不禁也想要贊聲好。這樣的一個顏色搭在其他人身上或是有些怪,只是放在面前這高大瘦削的男子身上,就有了種不一樣的風骨在。
唐子期就看著男子一翻身從馬上躍了下來,眉眼之間是雲淡風輕的意思,走近唐子期笑問道:“兄臺需要幫忙麼?”
這是……古道熱腸?唐子期一時間有些反應不能地看著面前長得好看的男人,他貧瘠的詞彙實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這樣的一個人,將“好看”用在男人身上未免太過輕浮,那麼應該是俊俏?
唐子期默默為自己的形容詞默哀三分鐘,然後寡言少語的毛病發作了:“……謝謝。”
那人於是站定在唐子期面前悠然笑道:“不客氣,我還沒有幫上你什麼忙,”四處看了看他問了下去:“可惜我只有這一匹馬,好在離城池也不遠了,需要我載兄臺一程嗎?”
唐子期不懂……什麼叫載一程?這年代不同於他所熟知的那個世界,有個車子的話隨便就可以載人一程,那麼面前這溫雅男子的意思是……要他坐在馬的後面?
想了想,唐子期答非所問地說道:“兄臺似乎很喜歡管閒事?”話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是過分涼薄了,只是習慣於少言的人,倒還真不懂的什麼叫做說話的技巧,於是唐子期說完這一句便緊緊抿了唇沉默下來。
好在面前的人也是不介懷地緩緩笑開:“的確,我大概是天下最喜歡管閒事的人。”
男子這麼一笑,就好像是雲開雨霽了一般,唐子期本就鮮少近男色女色,竟是忍不住微微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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