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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纏著他作師父的葉孤鴻,還有一個是滿臉媚笑的粉燕子,他便知道,定是又有了麻煩,這問劍之心恐怕一時半日,得不到滿足了。
果不其然,葉孤城進門後,淡淡行禮,道一聲『西門莊主』,便開門見山道:『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西門吹雪抬眼看了看葉孤城身後笑的爛漫的粉燕子,垂下眼簾,端起茶杯,道:『哦?除了劍道之外,還有什麼事能讓葉城主掛在心上?』他說的語氣淡漠,嘴角也掛上了一個輕諷的笑。
葉孤城對他這般態度倒也不再意,言語間依舊是方才冷冷清清的腔調:『朋友的事情。』
西門吹雪抬起頭,直視葉孤城:『哦?那我便聽聽,葉城主的朋友遇到了什麼麻煩。』他的目光是冷的,與葉孤城不同,葉孤城的視線中帶著一種九天之外霜天凍地的脫塵之意,而他的目光中帶有的,卻是令人心驚膽寒瑟縮畏懼的刺骨殺意。
葉孤城道:『不知江湖上何人謠傳,羅剎牌的去處只有你我二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想來也無須我多言。』此話一出,眾人便知,他所提到的朋友,自然是西門吹雪。他語調平平,卻將方才的『西門城主』四個字換成了一個簡簡單單的『你』,這其中透出的意味讓西門吹雪臉色稍霽。
西門吹雪放下茶杯:『恐怕,這人想找的,遠遠不是你我二人的麻煩。』
葉孤城道:『哦?』
西門吹雪的視線順著門外的小徑一直延伸到遠山:『也罷,許久未與人周旋,能主動找上門來的人畢竟不多,這樣也好。』
葉孤城道:『你已有了想法。』
西門吹雪沉默了片刻,道:『你當然也想到了,只是在等我說出口。』
葉孤城道:『我只是想,似乎有一個朋友,專愛管這樣的麻煩。』
西門吹雪道:『確實有這樣一個朋友。』
能被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視作朋友的人,應該感到無比的驕傲與自豪,但如果他聽到二人的這番話,恐怕心情就不會這麼愉快了。不過還好,這個人現在在千里之外,正與另一位好友準備去逍遙逍遙,心情好得很。
……
……
銀鉤賭坊建在一間陰暗的小巷中,到了夜裡,賭坊外便是一片黑暗沉黝,但賭坊內卻是燈火輝煌。銀鉤賭坊的名字來自於掛在賭坊門外的一隻銀鉤,小巧而精緻的鉤子,很容易就鉤在了賭徒們的心上。今夜,這隻銀鉤不停的在秋風中搖晃,和著死灰色的殘舊白色燈籠,一同迎接著絡繹不絕的來客。
方玉飛從陰冷的溼霧中走進了燈火輝煌的銀鉤賭坊,他脫下深色的斗篷,露出了剪裁合身做工精緻的袍子。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是他最愉快的時候,今天也不例外。不過,今天更值得他高興的是,他最喜歡最尊敬的一個朋友也跟在他身旁——陸小鳳。
陸小鳳自然心情也很好,因為他就是陸小鳳,而他來到的,是被稱為極樂逍遙窩的地方,這當然是他喜歡的地方,何況身旁還跟了一個氣味相投的好友。
二人一進入了賭坊,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彷彿他們就是那賭桌上的骰子,承載著賭徒們的所有關注。只聽一人小聲問道:『這兩人是誰?』一人答:『看這樣子……』又一人插嘴道:『看那穿著精緻的公子哥兒,好生的氣度,不知是哪個府上的少爺。』另一人小聲罵道:『這人你都不認識!虧你還是這裡的常客。』 被罵的那人摸了摸頭道:『難道此人與藍鬍子有關?』
藍鬍子是誰?藍鬍子當然就是銀鉤賭坊的老闆。
斜刺裡一人回答道:『這人是『銀鷂子』方玉飛,是藍鬍子新夫人的哥哥,賭坊大老闆的小舅子。』『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方玉飛的妹妹正是這一片公認的美人方玉香,許多人沒有見過她的真實容貌,單是從江湖傳聞上聽得,就不禁心旌搖曳。
此話一出,眾人探尋的目光又停留在方玉飛那張英氣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這時只聽一人驚道:『那方玉飛旁邊的人,四條眉毛,可是……』一人脫口而出道:『陸小鳳!』
隨著那聲驚呼,銀鉤賭坊驀地安靜下來,大家都停止了嬉笑打鬧,目光與心思都掛在了陸小鳳身上。除了一個人,這個人從陸小鳳與方玉飛進門以來就從沒有抬起過頭,而且這個人,居然是個女人。
她穿著件輕飄飄的,蘋果綠色的,柔軟的絲袍,柔軟的就像面板一般貼在她又苗條又成熟的胴體上。她的面板細緻光滑如白玉,有時看來甚至像是冰一樣,幾乎是透明的。她美麗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脂粉,那雙清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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