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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更絕決,他的劍意,完全不帶有一絲塵世的牽絆。他的劍道與西門吹雪不同,裡面沒有一個『人』字。
那是怎樣的一種冷,如果讓陸小鳳來說,他一定會說,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從房頂掉了下去,如果讓花滿樓來說,他一定會說,葉城主之劍,不在世間,如果讓木道人來說,他一定會說,葉孤城,也算得我數年不碰刀劍只碰詩酒的一個理由。
而現在,眾人見到他與西門吹雪站在一起,更是辨清了二人身上這不同意義上的冰冷,寡情的冷與無情的冷。
偏偏有人,看見這樣冷若冰霜的兩人,非但不臉色一變噤若寒蟬,而是喜上眉梢難掩笑意,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當然是那個倒黴的有人要他的命又有人想要將他抓回歸案的陸小鳳。
陸小鳳見到葉孤城與西門吹雪二人,眉頭一鬆,笑嘻嘻的模樣越發輕鬆自得起來。他彷彿對架在他頸部的十幾把刀劍渾然不覺般,瀟灑的衝著二人點了點頭:『你們總算來了。』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道:『看你這樣,似乎過得不錯。』
陸小鳳偏了偏頭,又指了指樓上:『如果不看這些要人命的利器和樓上那三位比利器更要命的高人外,我確實過得不錯。』
葉孤城點了點頭:『你能活到現在,確實不易。』
陸小鳳笑道:『我猜你們來這裡,並不是想和我討論我活得如何的問題。』他又瞧了瞧站在一側的粉燕子和葉孤鴻,撫掌大笑:『原來,你們還帶來了這樣兩個妙人。』
粉燕子嘴角一勾,風情萬種的瞥了一眼:『你若打理打理,也確實是個好男人。』
陸小鳳道:『多謝誇獎。』
樓上的綠袍老人這時突然開了口:『陸小鳳,看這樣子,你似乎不打算死在這裡。』他說的輕描淡寫,但眼中的狠戾之氣已噴薄而出。
陸小鳳揚起頭,攤了攤手,『沒辦法,似乎有人不打算讓我死的這麼早。我若死了』,他揚了揚下頜,『便沒人替他們處理麻煩了。』
他話還沒說完,身子已經先行一步滑了出去。圍在他周圍的官差只覺武器被輕輕一抬,再回過神時,刀劍哪裡還有了剛才的模樣,刀鋒劍尖皆是折斷掉在了地上。而方才被利器團團圍住的人,已是順著牆邊從窗戶躍了出去,只留給他們一個淡淡的背影。官差們看著地上那一堆武器的碎片,發起呆來。
綠袍老人卻似乎料到了陸小鳳會從樓中逃走,他們三人聯手,完全可以制住一個陸小鳳,但三人都沒有行動的意思,任其逃開了。直到陸小鳳徹底消失在窗戶的另一側,那長身而立的老人才不鹹不淡的開了口:『你們四人來了,陸小鳳便跑了,那你們四人便替他受死吧。』他說的隨意,似乎完全不把劍意凜然的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放在眼裡。
葉孤城看了一眼西門吹雪,見他面若冰霜薄唇緊抿,便抬起頭,淡淡道:『正有此意。』
綠袍老人哼了一聲,正欲翻身而下,一直在吃菜的另一位老人卻開了口:『陸小鳳,不論怎樣是非死不可的。這幾個人,想要替他受死,還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
坐在他旁邊細嚼慢嚥的老人也放下了筷子,道:『你我三人幾十年未曾下山,更何況親自殺人,如今,有人不識好歹,偏偏要逃,有人太識好歹,巴巴要貼上來,輕易了結了反倒沒意思。』
站起身來的老人又是重重哼了一聲,道:『也罷。』他拿下巴尖對著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四人道:『我們出兩人,對你們四人。不過,要了你們的命,也沒意思,若是你們贏了,我們便考慮考慮讓陸小鳳暫時逍遙幾天。』
他說的極為傲慢,站在一側的葉孤鴻早就忍不住心頭的憤怒,雙目噴火道:『好。那你說,怎麼比!』話一出口,他就已經後悔了。這事他答應的輕慢,各種利害並沒有好好考慮,若是比試後四人輸了,又或者這老人提出什麼對堂哥和西門吹雪不利的條件,他也無從反駁。
不過還好,綠袍老人並沒出什麼刁鑽的條件——他讓葉孤城一行四人分成兩組,分別與其他兩名老人交手,那老人板著一張臉道:『這麼多年見慣了一個人的舞槍弄棒耍猴戲,合擊反而見的少了,今日你們掃了我們殺人的興致,便換成你們耍個合擊來助興吧。』
*
陸小鳳走在回鐵屋的小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想不明白,熱鬧的賭場,狂熱的賭徒,還有那臭烘烘的味道,怎麼會隨著一聲關門聲,就突然消失了。他決定再次回鐵屋看看,那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機巧,讓他這見慣了奇技淫巧之人也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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