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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卻十分清楚,司空摘星將他男人的那一半毀了,他便只能叫陰童子了。
陰童子看見陸小鳳,笑了起來:『果然來了,我就知道箱子一送過去,你就會來的,快請進來。』他笑的時候,本就歪斜的五官更加扭曲了,臉上的疤痕隨著他肌肉的活動一同扭曲,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匍匐在面板下的蟲子。
陸小鳳一動也不不動,他不是不想進去,而是不忍進去。
裡面的情形,比屠宰場更可怕,更令人作嘔。
三個發育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少女,白羊般斜掛在窗床邊,蒼白苗條的身子,還在流著血,沿著柔軟的雙腿滴在地上。
一個缺了半邊的人,箕踞在床頭,手裡提著把解腕尖刀,刀尖也在滴血。他似乎還意猶未盡般,用左手的鐵鉤蘸了蘸鮮血放到唇邊,伸出舌頭,舔了一舔。
『進來。』陰童子將臉轉向陸小鳳,聲音尖銳刺耳如夜梟。
『你想要什麼?』陸小鳳極力忍住作嘔的衝動,跨入了房內。
『你捨不得看著她們死吧』,陰童子將尖刀放在一個少女的頸部,迫出點點血珠,他看見陸小鳳緊皺的眉間,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
他像想到了什麼般,突然狂笑了起來,笑聲淒厲,似乎又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憐香惜玉,你陸小鳳從來都是這麼個風流多情之人,可惜啊可惜……』他話沒說完,一隻眼睛卻惡狠狠瞪著陸小鳳。
陸小鳳道:『可惜什麼?』
陰童子嘴角掛著一個古怪的微笑:『可惜,這次你若想憐香惜玉,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陸小鳳道:『哦?』
陰童子道:『把羅剎牌給我,我便放了她們。』
陸小鳳剛要說話,卻聽屋外傳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想要羅剎牌,還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人還未走進來,三枚寒釘已從窗戶破窗而入,朝陰童子那唯一完整的眼睛射去。
作者有話要說:喲喲切克鬧,你說陰陽我說唷,艾瑞博迪嘿維夠,你說童子我說唷
☆、銀鉤羅剎之二十七
陰童子凌空翻身,左手的鐵鉤鉤在大梁上,整個人如同陀螺般旋轉起來,一條假腿夾帶著凌厲的風聲,赫然也是精鐵鑄造的。他越轉轉快,甚至連陸小鳳,也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聽『乒』『乒』『乒』三聲,那三枚透骨寒釘應聲落下。
陰童子藉由飛速的旋轉順勢掠向窗外,可就在他將要穿過窗戶的一剎,一枚三冰透骨釘卻恰好從角落飛出,只聽陰童子悶哼一聲,那枚透骨釘竟生生釘入了他那隻唯一能看見的右眼中,血順著他扭曲的面容一路向下,遇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便擴散開去,片刻之間,他扭曲的臉上已是鮮血滿面了。
但顯然,射來寒釘的人沒有就此打算放過他,『嗖』『嗖』『嗖』數聲,那寒釘便從黑暗中如花雨般射來,每一枚都瞄準了陰童子的死穴。陰童子任由鮮血在他的臉上肆意流淌,他伸出左臂,只聽『哐』的一聲,鐵勾深深嵌入房梁之中,他猛地挺身,藉助精鋼的牢固和腰力,強自改變了身體行進的方向,他的身體此時真的就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般,被左臂猛的一拽,從向前衝去變成了向上拋去,竟是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
『砰』『砰』『砰』數聲後,那射來的寒釘全部死死釘入了房中的木柱上,唯一露在外面的部分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耀著搖曳的綠色。
陸小鳳縱身而出,哪裡還有陰童子的身影,只見屋簷上淅淅瀝瀝的血跡一直蔓延到屋簷的盡頭,而遠方,只能看見三個長袖翩躚的背影。
歲寒三老。
緊跟陰童子身後的,是歲寒三老那三個老怪物。
陸小鳳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麼,將手探入懷中,掏出了那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條。他小心翼翼的將那紙條展開,像是對著極其珍貴的寶物一般,月光溫柔的投在那張展開的紙條上,上面寫著三個字:『黑烏拉。』
陸小鳳摸了摸鼻子,低頭思索著,走回了小樓。小樓裡,有一個人正在等他,一個美人。
陳靜靜儀態優雅的端坐在大堂一側的椅子上,見陸小鳳回來了,她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你回來了。』她說的這樣自然,這樣溫情,就像是,同樣的話她已說過了百遍,千遍。
陸小鳳笑道:『想不到,陳姑娘竟然親自上門,莫非,那批貨,有什麼問題?』
陳靜靜溫柔的笑道:『並不是。我只是來問一個人的去處。』
陸小鳳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