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沒有回來一般，好像改變一下呼吸節奏都會耗盡所有的精力。

大腦昏昏沉沉的恍惚了很久，佐助的意識才漸漸清醒了一些，那個術……哥哥……

想到那個人，意識似乎清明瞭一些。

【這是哪兒？哥哥呢？】想睜開眼看，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身體好像不聽指揮，連眼睛也睜不開，一片黑暗。

這種無法自我控制的感覺瞬間激起了高度的警覺性，開始越發努力的掙扎著想要掌控身體，但是無果，似乎每個指令都無法傳達到身體。還是一動都不能動，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正在這時，聽到輕微的拉門的聲音，有人進來，坐在自己的床邊，手邊的位置微微有下陷。

出於本能的，佐助立刻安靜下來，警覺的將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到入侵者的身上。

過了片刻，一點動靜都沒有，佐助的心裡很緊張——現在是什麼情況？正在百般猜疑，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逼近，那麼近，那麼熟悉……是鼬，是鼬嗎？佐助按捺珠即將爆發的情緒，這樣的錯覺般的美夢出現過太多次了。總是幻想鼬就在自己身邊，笑著看著自己，點著自己的額頭，想得太多，就會出現類似的幻覺。

然而……當有細微的觸感拂過自己的臉頰，像是髮絲。那氣息近到已經可以感覺到吐息在自己面板上的溫熱氣流，緊接著，額頭上傳來溫柔的觸感……

心臟突然開始狂跳，劇烈的狂跳，好像要從胸腔裡逃脫出來似的。一股熱流直衝向大腦，衝的眼眶生疼。

【是鼬嗎？？】

帶著這樣難以置信的猜測，在強烈的情感衝擊之下，佐助卻只能靜靜的躺著，不能移動分毫，他的每一份焦急都不能透過神經傳達到肢體，他費勁力氣還是連動一下手指頭都不能辦到。

那人卻似察覺到異樣，那熟悉的氣息猛然遠離。有腳步聲飛快出去了。

【不要，不要。再多停留一下！】

佐助恨自己不能動，從來沒有這樣恨過自己的軟弱，即使是在被鼬逼迫著成長的那些年裡，也沒有這樣痛恨過自己的無能和軟弱。可是……自己從此就會是永遠的無能了吧。失去了眼睛，而且阿飛說過，不知道會以什麼樣的狀態存在著。

不過……有什麼關係。為了哥哥，什麼都是值得的。還能夠，還能夠跟他活在同一個世上，就已經夠為美好了吧。

想著現在兩人相離的如此之近。佐助的心裡又激烈又溫柔的情感交相翻湧。劇烈的令人失去了所有其他的感覺。佐助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樣才能重新感知鼬。

正在這時，聽到門外忙亂的腳步聲。佐助收斂了心神。

“真的？佐助！佐助！”是小櫻的聲音。然後抓住自己的胳膊小心晃了晃。“咦？沒有啊。鼬，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啊，真的是他！那個名字，請你再喊一遍！Itachi……】

“啊，好像真的，心跳，有變化呢？”是驚奇的聲音。

旁邊那個人此時卻才做聲，“剛才，感覺到他心跳和呼吸忽然變化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樣熟悉的聲音，永生也不會忘記。佐助終於完全確認，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內心是難以忍受的酸澀和狂喜，脹的整個人都要爆開來，如此，美妙的聲音，像是天使最為溫柔的天籟吟唱，像是佛主最為慈悲的梵文詠誦。

“你剛才做了什麼？”小櫻疑惑的聲音，“他的心跳好像真的不穩了。”

“我……只是這樣……”那個聲音有一絲絲忐忑，一絲絲遲疑。

接著，佐助感覺到整隻手溫柔的覆上了自己的額頭。

佐助惱怒的再次努力了一下，然後悲哀的發現，還是動不了。

“佐助？聽得到嗎？如果能，動一下。”

“佐助？咦，好像心跳又慢下來了。”

耳旁是小櫻絮絮叨叨的聲音。

佐助鬱悶又煩躁，劇烈的情緒波動過去後，是精力透支的暈眩感，加上確認了鼬很好的安心，很快又跌入了毫無意識的黑暗之中。

不知是多久以後再次醒來。

佐助又有了意識，嘗試了一下，還是不能動。然後就開始仔細的感受周圍。好像有人在自己手邊。有……翻書的聲音，一下過去後，安靜了好幾分鐘，然後又是一下，這個感覺……是鼬……

雖然看不到，碰不到，但是佐助知道，是鼬。

當人不能動，不能看的時候，好像其他所有的感官功能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