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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們。
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那是佐助的世界,與他無關。
佐助的朋友,佐助的師長,佐助的生活,佐助的喜怒哀樂,佐助的世界,那麼美好,豐富絢爛,只是……都與他無關,他就像個局外人,只能看著,就像此刻,獨自站在這裡,看著眼前寧靜安和的一幕,不能驚擾。
這其實……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不是嗎?一直就是希望佐助能夠跟這樣的朋友,這樣的師長,在一起,過著這樣的生活,再有個愛人,有個幸福的家庭……不是嗎?自己曾經傾盡一切,想要換來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鼬有些茫然,他這才忽然發現,在他給佐助規劃的未來裡——沒有自己。
自己……在哪裡呢?他心裡有一絲苦澀,自己,是不應該出席的啊,早就應該是個死人——骯髒的、揹負著陰謀詭計、雙手沾滿鮮血的罪人,如今,這罪又多了一重——這樣的自己,死去是最為乾淨的,這也正是當初親手為自己安排死亡的原因。
這眼前如此安寧靜好的畫面,與他格格不入。
想到秋道語所說的:“你急著將他塞出去。”也許……沒說錯,他也許真的有些著急……他快要無法忍受了,無法忍受只是站在這裡看著,眼睜睜的看著,他也沒法再忍受佐助慢慢遠離的過程——慢慢的看著佐助從自己身邊一步一回頭的遠離的過程,他只想趕緊將一切敲定,他不想再經歷這樣的場景,像是凌遲。
他寧願一次將一切全部徹底的斬斷,將佐助丟出去,讓佐助擁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而他……在裡面沒有任何的位置和分量。
佐助真的可以沒有他也過的很好,他對於佐助而言,是什麼呢?只是一個錯殺的愧疚吧,只要他還活著,對於佐助而言,就夠了吧。
一邊是兩個睡得恬靜的少年。
一邊是面色沉靜的長髮青年。
他們相隔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卻彷彿在兩個世界。
不是不嫉妒的,他比所有人都要更愛佐助,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推離身邊,甚至,曾經將他託付給這個金髮,如果可以……他不想的……他曾經嘗試過用自己所有的力量來守護他,不假他人之手,可是……即使只是身體條件,也不允許。更不要提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鮮血和死亡,現在還要加上他已經扭曲的愛。
所以如今,他只能站在這裡默默的看著,看著他親手創造的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鳴人最先醒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眼前仍在沉睡的佐助,他似是有些茫然,愣神了片刻才漸漸清醒,從草地上坐起來,臉上是壓花的印子,還粘著草葉兒。他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睡的香甜的佐助,笑了。撓撓頭,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也許是整個環境太安逸了,美麗柔和的夕陽,微微的暖風,面前安寧的睡顏,這一切都太讓人放鬆了,他絲毫沒有察覺不遠處有個人正在看著他們,他低著頭看著佐助睡得香甜的樣子,順手從旁邊拔了根茅草,就去捅佐助的耳朵。
佐助被打擾了,搖搖頭,卻沒有醒來,鳴人捂著嘴強忍著笑,又去捅他的鼻子,“阿嚏……”佐助輕輕打了個噴嚏,鳴人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出聲來,佐助眼也沒睜,下意識的伸手就抓住他的手,“尼……”第一個音節尚未完全吐出口,就感覺到不對,睜開眼,就看到那個忍著笑的鬍鬚臉出現在眼前。
看到那手裡抓著的茅草,就知道是鳴人的惡作劇。
“真幼稚,白痴!”佐助微皺眉頭,似乎忘了,不久前他也曾在鼬睡覺時捏對方的鼻子。
說著坐起來,看到身上的火影披風,又有些說不出話來:“謝謝。”他低聲嘟噥道。
鳴人仍只是笑。
佐助抬頭髮現天色已晚,似乎也沒想到睡了這麼久,有些驚訝。想到這個時間還沒回去,鼬可能會著急了,忙忙的站起來,卻因為腿腳長時間沒動有些壓麻了,一下沒站穩就要跌倒。
“小心。”還坐著的鳴人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扶住他,卻被他壓著摔倒在地上。兩人重重的摔在一起:“啊!”兩聲慘叫。
佐助爬起來一臉血的看著鳴人,鳴人滿嘴血的看著他,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沒事兒吧。”
剛才倒下的時候,鳴人正在張嘴說話,結果牙磕在佐助臉上,磕破了皮,鮮血正從傷口慢慢的流下來。
磕得倒也不算厲害,佐助覺得疼,伸手碰了一下,發現手上沾了血,但並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