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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毫無眷戀。也包括你啊，佐助。”大蛇兜開口補充道，不無戲謔：“他現在一心只想得到十尾，連你也瞞著……”

“你胡說！”鳴人大喝道：“佐助，別聽他的，鼬君是因為融合十尾有很大的危險，他怕你擔心才瞞著你的。”鳴人大聲嚷嚷道。

佐助看著鳴人：“有很大危險，是什麼意思。”

鳴人愣了一下，忽然發覺這麼說不合適，可是此刻，讓佐助相信鼬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吧：“可能……如果……失敗的話，對施術者會有很大傷害，他怕你擔心……”

“會……”佐助看著鳴人，囁嚅了一下，才吐出那個字：“死嗎？”

“佐助……”鳴人沒有直接回答，因為他看到他黑色的眼裡，有些微的驚惶，然後漸漸的黯淡下去。

佐助定定的看著鳴人，然後微微低下頭，現場忽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外圍的忍者打鬥的聲音，這幾人就這樣詭異的站在這短暫的寂靜的戰場上。

這種寂靜，讓人有種世界已經死去的錯覺，鳴人忽然害怕起來，他呆呆的看著佐助，站在那裡低著頭，黑色的髮絲隨風狂亂的舞動，他看不見他眼中的情緒，他的臉上面無表情，他們站得這麼近，可是鳴人卻感覺他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不可觸碰。鳴人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這詭異的寂靜壓得他開不了口。

他看到佐助微微笑了一下，那種笑破碎的讓他覺得心悸，他聽到佐助聲音清冷的開口，向香磷說道：“你說的對，我的願望……族人不能白白死去，我跟你們走，我要親手殺了他們。這是……我想要做的。”

“佐助！”鳴人聽他這樣說，大叫著衝過來，牢牢抱住他，“我不許你走。”

佐助任他抱著，冷笑了一下，“他們說的對啊，鳴人。”

“你說過……”鳴人似是難過的說不出話來。“你說過不會再跟這樣的人走……因為你是我帶回來的……”鳴人愣愣的重複著，“你說你一定會回村。”

佐助輕聲呢喃了句什麼打斷了鳴人的話，接著冷冷的說道：“啊……那時你還可以給我我想要的……你現在還能給我什麼呢？火影大人……”佐助說著，緩慢而堅決的推開他。

鳴人慌亂的說道：“還有鼬……”

“啊，你聽到了。”佐助笑著打斷他，笑得卻很冷，“那個傢伙，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啊。”說到這裡，他連冷笑也收起了，冰冷的看著鳴人：“你也好，他也好，從來都是固執的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然後強加給我。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前他固執的要讓我按照他的想法生活，你瘋狂的追著我讓我回村，如今呢？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可是你們又把我當什麼呢！因為不想我擔心所以不讓我知道？你們有沒有一次考慮過我的感受！”

鳴人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融合十尾？所以你今天這麼弱？因為失去了九尾？”佐助冷冷的嘲諷道：“所以你是個只會依靠尾獸的人柱力？所以現在還想阻攔我？”

“佐助……我們是同伴，是兄弟。”

“同伴？這種話我聽夠了，你們有沒有信任過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又是隻有我不知道！”佐助微怒的說道：“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你們去做，我就只能承受結果？！”

“是不是我所有的選擇都是錯誤的！而你們永遠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道貌岸然的說著和平說著村子，說著那些高尚的大道理，然後指責我的過錯！”

“就好像當年你們指責我不該替族人報仇！然後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說要原諒我，原諒我什麼？多麼可笑啊，被屠戮的是我的族人！殺人的劊子手是你們啊！我不需要原諒，因為我沒有錯！別再用那樣憐憫的神色看著我！我不、需、要！”

“兄弟？如果是兄弟，為什麼不尊重我的選擇？為什麼毫不在意我的感受！為什麼……為什麼連一點眷念之情都沒有！總是輕易的就可以說離開，輕易的就可以去死！”

“留我一個人……扮演著罪人的角色！所以全世界的罪過都是我的！因為我的族人死了！因為我的尼”他忽然卡住了，然後繼續說道：“因為、因為、因為他死了！”他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句話，像是不敢說出這句話，不敢說出那個稱呼或是那個名字，不敢將那個名字和那個詞放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嗎？”

“怕我擔心？說的多麼動聽啊！可是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獨自承受！所有的罪名也是我承擔！我懦弱我渺小，我沒有你們偉大！我不配做你們的同伴你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