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中間的時光都像是偷來的,他是擔心佐助會害怕。
佐助倒其實沒有鼬擔心的那麼脆弱——好像鼬總是擔心他受不了傷害,但其實對他而言,知道有靈魂存在,那麼,就意味著能一直跟哥哥在一起,在一起就好,以什麼形式在哪裡都不重要,他並不會恐懼。
所以他很快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每天該幹嘛還是幹嘛。只是在家的時間明顯多了——畢竟現在狀況有點不好,在家比較方便也比較安全。
“所以,等我一段時間,你自己可以嗎?”一年後的某天,鼬摸著佐助的頭髮,溫柔的說道。
“嗯,都聽你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佐助笑了笑,順從的在鼬面前坐下。
鼬結印取消了生命共享的咒印,伸手將倒下的佐助抱在懷裡。
佐助的葬禮上,鼬以家屬的身份接待所有前來弔唁的賓客,禮貌、從容。
櫻、井野、蕁、鳴人、遠道趕回的秋道語,都哭的一塌糊塗,只有鼬,一直很平靜。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舊,鼬依然神色淡然,沒有悲傷,沒有難過,甚至連小小的沮喪也沒有,每天按時起床,然後就在房間裡收拾整理東西。甚至還保持著每天悠閒的泡一道茶的習慣。也依然有心情在飯後做一道甜點,毫無慼慼之色。
連趕回來的休畑都覺得不可思議。
然後大概在第七天的早上,鼬醒來的比往日稍微晚了些,醒來的時候就有些發怔,像沒睡醒一樣,他坐起身,然後拿起床邊的頭繩就很自然的向身後遞過去。
他拿著頭繩的手懸在空中很久,卻沒有人來接。
他就那麼彆扭的向後伸著手,那根頭繩在空中搖晃的弧度越來越小,直至靜止,孤單單的懸停在空中,沒有一隻手來接。
良久,他慢慢的收回手,看著那條頭繩發愣。紅色的繩子已經有些陳舊,上面穿著月亮石,他記得那個人說過,月亮石代表健康長壽的意思,他記得那個人是這樣解釋的:“你要活得久一點,好多多的伺候我。”
繩子編的很均勻,只是穿月亮石的地方稍微有些扭著,只是末端是個簡單的繩結——那個人一生都沒有學會打漂亮的結。
鼬站起來,開始自己梳頭髮,然後他發現他怎麼都沒有辦法將頭髮鬆鬆的束在背上,就像佐助做的那樣。
最終他放棄的垂下手,笑了笑——這就是你的詭計吧,弄了這麼一種系法,讓我離了你就連頭髮也梳不了,懲罰我自以為是的淡然。
他將頭繩纏在手腕上,然後將頭髮理理整齊,將床褥收好放進壁櫥裡——裡面是疊放的整整齊齊的高領衫,他纖長的手指細細的滑過那些疊放整齊的衣物,有些出神,然後他關好壁櫥的門走出了房間。
鼬平生第一次披散著頭髮出了門。
他回了村,走過路上的那棵楓樹,他看到佐助靠在樹下,頭頂是漫天的紅葉,微微笑著對他說“哥哥,我等你一起回家。”
他點點頭,我們一起回家。
他回到了家宅。
他推開大門,他們有段日子沒有回來住了,但是房間還是很乾淨。
他走進去,他記得復活後第一次回家時,佐助正準備往外走,看到他回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飛撲過來將他抱的死緊,然後放聲大哭。
現在想起來也還想笑,佐助真是一點都沒長大,小時候也總是這樣,看到他回來就飛撲過來一把抱住。
他站在門口的玄關不動,好像被人抱得緊緊的,挪不動腳步一樣。
良久後,他邁步走進房間,正廳過去是餐廳,他記得開始的時候佐助眼睛不好,在遞湯的時候碰翻了湯碗,他記得休畑剛來的時候,佐助正處於“爭風吃醋”的階段,為了一頓早飯的事情,跟他發了好大的脾氣,真是個任性又霸道的孩子,他想著勾起一個笑。也是在這裡,佐助的生日宴上,佐助第一次說“因為,我愛他。”那也是佐助第一次說愛他。
他走上樓,那裡是臥室,晚上睡覺的時候,佐助總是一副嫌棄他的樣子躲的遠遠的,睡著了就會七手八腳的纏上來。
浴室裡,剛回來的那天,佐助幫他擦背,心疼他身上的傷口。後來佐助醉酒的那次,攬著他的脖子對他說覺得好幸福。那個時候,其實他已經愛上他了吧。雖然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笑了一下,下樓來到後院,大阪松依然蒼翠,當年冬天下很大的雪,佐助抱著他,他用大衣裹著他。
院子裡有些野草已經長出來了。【應該好好打理一下了。】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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