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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一時有些無措,自己剛才未免太奇怪了,佐助明明是在關心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難道潛意識裡還在在意昨晚的事情嗎?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理智似乎在某個他不經意的時刻擅自缺席了,至今尚未歸位,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佐助再抬起身的時候,已經低垂了眼簾,不去看鼬,默默的起床收拾好床鋪。
鼬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在心裡嘆了口氣,走上前,“我來。”
“不必了。”佐助冷冷的說,“我又不是廢物。”
這話有些狠了,鼬只得站住收手。
這時,樓下傳來休畑的大呼小叫,“鼬尼醬!遲到啦!”
佐助手頓了頓,其實在鼬看來,他已經在微微發抖了。但僅是片刻,佐助突然加快速度將被子疊好往床腳重重一放,轉過身來,看著鼬,那目光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依戀和光華,“走吧,你的……‘好弟弟’在喊你呢。”佐助冷笑著一字一頓的說。
說完不理會鼬的反應從鼬身邊擦肩而過,開門出去了。
鼬呆立了片刻才轉過身下樓。
等到了餐廳,就看到佐助坐在餐桌旁,休畑手撐在身後,半躺在他對面,“佐助sensei,你起好晚啊。”
鼬走進去只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一定不能善了了——休畑把佐助的那份早餐吃了,而冰箱裡也沒有新鮮的早餐了。
佐助明顯還在勉強忍耐休畑的絮叨,只盯著面前的桌子,不吭聲。
“啊,鼬尼醬,你終於下來了!快走吧,我們要遲到了!”
鼬覺得此刻要說的話,比他之前對佐助說的那些冷言冷語都還要艱難一萬倍,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能說出,“稍等,我去給你買早飯。”
佐助微微愣了愣,側過頭來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鼬,然後微微勾了勾嘴角,“不必了,兄、長、大、人。”佐助一字一頓的說完。收斂了眼睛裡所有的情緒,然後站起身來,又一次從鼬的身邊擦肩而過。
休畑已經在旁邊不停的叫著,“鼬尼醬,快走啦,你愣著幹嘛,真的遲到了啦。”
雖然知道佐助只是負氣說出那樣的話,鼬還是覺得那一字一句像是重錘一下一下錘在心上一般。鼬被休畑拉著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休畑你自己先去學校。”鼬簡單交代了一句,不等休畑回答,就抽出手,疾步往回走。
“鼬尼醬,你去哪兒?”休畑在身後問道,鼬簡單的答道“有點事情。”,腳下卻不停。
在路上買了一份飯糰當早點。鼬急匆匆的趕回家。房間裡卻已經空蕩蕩的了,佐助出去了,不在家。鼬拎著飯糰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學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在課堂上上課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課堂上說了什麼,在說忍術知識還是在說早飯?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經過昨晚的一切之後,透過今天早上的兩件事,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不知道昨晚佐助在影壁前都想了些什麼,但是不管佐助想了些什麼,佐助早上的表現都在說明在內心深處他還是非常喜愛和依賴自己的,可是……自己做了些什麼?避開他的關心,沒有給他準備早飯?——雖然只是在佐助看來。
鼬恍恍惚惚的上完兩節課,下面的學生又一次安靜的沒有搗亂,今天一向嚴謹的鼬居然遲到了,而且明顯不在狀態,機械流暢的講著那些複雜的忍術守則,但是眼睛根本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地方,臉色煞白。
下課的時候,鼬似乎聽見圍著他的孩子嘰嘰喳喳的問著他有沒有生病,他只是機械的說著,“謝謝,沒關係。”
然後當他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忽然笑了。自己這是怎麼了?當初告訴佐助自己滅了全族,只是為了考驗器量,說佐助是愚蠢的弟弟的時候,難道不是比今天的一切都嚴重的多嗎?
鼬發現自己原來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以前可以做那些事情是因為他知道那是為了佐助好,他就像是一個家長一樣,知道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為了庇護自己的孩子,可以變得非常強大。即使那愛護的方式是以打罵的方式表達出來,可是他心底裡知道那是迫不得已,那是為佐助好,所以他可以狠下心來去打去罵。
然而今天……在跟佐助過了一段像夢幻般的幸福生活之後的今天,他做的這些蠢事,能帶給佐助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鼬忽然就脆弱了。
【也許是好日子過多了。】鼬在心裡這樣自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