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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看清過她是怎樣的人。
——如果真的懂,大概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吧……
偵探心裡這些想法,灰原哀自是聽不到,假使聽到了,恐怕也是嗤之以鼻。
她也沒有注意黑羽快鬥,而是一個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半是回憶,半是思慮。
赤井秀一……
這個名字,彷彿離她很遙遠……
當然了,當然遙遠。
她認識的,叫諸星大,也可稱為——Rye。
“所以,那個殉職的赤井秀一就是Rye。”灰原哀問,“你……早就知道吧。”
偵探沒來得及回答,她又道:“你隱瞞了。”
名偵探啞口無言。
他想回答說,宮野明美的悲劇沒必要讓你再回憶一次。但話到口邊,又發覺,這理由脆弱無比。
“隱瞞……”
灰原哀沉悶的笑聲從胸腔裡發出,似哭又似笑,似悲慼又似嘲諷:“誰又沒隱瞞過?”
她闔上眼,好一會兒才穩定了情緒:“就算是現在坦誠了,也不代表以後——不是麼?”
她扯開嘴角:“秘密這東西——是不會減少的。”
一室沉寂。
黑羽快鬥想到小泉紅子,江戶川柯南想到毛利蘭。
他們不約而同的將主動權交到了灰原哀手上。
茶發少女的笑容苦澀得緊,然而定了定神,她收回了外露發洩的情緒,恢復了一片漠然。
這樣的場面比黑羽快鬥想象的還要棘手的多。灰原哀的難攻克程度一點不遜色於小泉紅子。
唯一讓人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嘆息的,灰原哀的堅持,很多時候不攻自潰。
磁帶,是在兩個大男生都發愣的眼神裡放入錄音機的。
灰原哀始終垂眸安靜的完成一系列連貫動作。
【送給20歲的志保,祝你生日快樂,聽到這卷錄音帶的時候,志保你有沒有交男朋友了呢?是不是有好好的生活著?】
【很抱歉,媽媽沒能給你一個安穩的出生,甚至連問出‘好好生活’這樣的話都忐忑不安。錄了十九盒錄音帶,原本以為怎麼也說不完的話,彷彿隨著終止的數字來臨也突然間消失了。媽媽很猶豫,是不是把這個秘密也隨著埋葬。這秘密太重要,也太危險,媽媽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你。】
【但你聽到了這裡,從一聽到了二十。媽媽錯過了你二十年的光陰。不能看著你長大,只能透過這偷偷摸摸的方式來告訴你一些可能會害你陷入危險的事。】
【明美小時候也很頑皮,看上去和厚司性格完全相反,可執拗起來卻分毫不差。你骨子裡也一定是和你父親一樣。所以媽媽得把這個東西告訴你。假如有一天,你和你父親一樣固執的去做一些事,這些東西是唯一有可能救你的,做為砝碼的存在。】
【我和你父親都是一項名為APTX4869的藥物開發工程的負責人。你的父親因為隱瞞了這種藥物新發現的毒性而被視為背叛。在美國就受到了一個名叫Vermouth的成員監視。他回到日本,和我商量,將偷偷藏起來的藥物資料以及暗中收集的組織高層名單放在隱秘處,一道留給你。】
【磁碟類的東西,被審查的很嚴。我們不能像這盤錄音帶的方式直接交給你,只能選一個很多年都不會變,就算是二十年後的你也能找到的地方。】
【這必然有風險。所以我們將資料拆成了兩份。在美國的那份加在你父親生前公開發表過的留於麻省理工的文獻稿,我們做過手腳,只要你在未來也是走上研究這條路就能看出這份稿子和其他純文獻的不協調。第二份放在組織內部,你父親的那個實驗室裡。待會兒,我就會告訴你具體的地點和開啟的密碼。】
【很抱歉我們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可是除了這裡,我們無法確保其他地點能儲存二十年之久。】
【我和你父親商量過,最後來處理我們的大約是那個Vermouth。我們會和她做一筆交易。告訴她藥物的缺陷——這雖然不能挽救我們自己的生命。但是謹慎如Vermouth斷然不會輕易毀去那些研究的事物。她一定還會向那位先生提建議,保留這一切……】
【志保,如果不是到了走投無路,或者下定決心之時請不要嘗試——我不信任Vermouth,她是個靠利益與我們綁在同一條船上的。】
【志保……那東西就在……】
直到錄音機完全停止了轉動,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