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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那種標準的品茗的樣子，眼睛微微垂下來，一瞬間讓人以為似乎是醉了，又好像極為清醒的樣子。

他狠狠地再灌下一杯酒。

龍舌蘭那種辛辣的味道他很喜歡，那種直直地從喉嚨一直到肚子裡面的刺激感，讓人清醒又讓人迷醉。

金色的酒液至少是二到四年的儲藏，他撇到對方拿著酒倒出來的時候，勾起笑意，還挺識貨的嘛。

說實話他很難喜歡眼前的傢伙，畢竟他們之間有過戰鬥的經歷並且他被對方以實力壓倒。包括剛剛，但是儘管在那一瞬間充斥上來的憤怒幾乎要把人淹沒，但是冷靜了那麼一會兒以後，他居然能夠這樣和對方喝酒。

如此……平靜的。

有那麼一些東西他並不想要去思考，即使不是不明白。

辛辣的酒液吞下，他隨手將杯子丟棄在一旁。

對方手裡的杯子還有著半杯酒，源於對方那種慢吞吞的喝酒方式，他伸手奪了過去，喝完，丟掉杯子。

對方對於他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震驚，平靜，可以說是有些無奈的有點像是九代目那個老頭子一樣的眼神。

他並不喜歡。

所以他靠近了對方的臉，對方因為他的動作微微往後仰，剛才的那種眼神在深處消失乾淨。雖然這樣，他也並不是很喜歡。

但是他沒想到對方的反應，一瞬間猛地靠近帶動風以及撲面而來的屬於龍舌蘭酒的辛辣的氣息，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從那其中逃離，但是他忘了他坐在床邊，於是他摔了下去。

碎片刺進手裡的疼痛並不強烈，但讓他一瞬間從那股子朦朧中清醒了過來。

他醉了嗎？他沒有喝醉。

有些事情還是不需要去思考的，他只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而已。

包括去見那個人。

一起喝酒。

其實這個行為沒有任何的理由，只是因為原本是這樣，所以現在還是這樣，或者說，找不到其他的方式。

來之前發現而來斯誇羅那個傢伙的動作，也猜得到那傢伙要做些什麼，他找了些事情將那個傢伙打發了，自己跑了過來。

雖然不太清楚這樣做的理由，但是已經這樣做了。

對方還是用著那種慢悠悠地品茗的方式，他喝下一杯酒，沉默著不說話。

他斜眼觀察著對方，低垂的眼，拿著酒杯的方式，修長的白皙的手指，長長的落下來的頭髮，在他眼前的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未曾去了解過。

也許不需要。

“喂！”

他突然開口喊道，他不喜歡喊出對方的名字，不因為任何的緣故，所以用各種代稱去稱呼對方。

“嗯？”

對方微微抬起頭，那雙眼看起來似醉非醉，疑惑地看著他。

“這不是你原本的樣子吧？”

他回想起之前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關於十年後的記憶，對方和斯誇羅那個傢伙的關係。

“嗯。”

對方點了點頭，沒有了下文，看起來似乎醉了要睡著一樣。

“喂！”

他忍不住再喊了一聲，有些皺眉。

“怎麼了？”

對方看向他，那副樣子又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醉意。

“沒什麼。”

轉過頭去，接著喝下一杯酒。

莫名其妙的的感覺，應該要煩躁的，卻無法生起氣來，應該平靜的，卻似乎有著一股煩躁感要湧上來一樣。

他喝完酒就直接離開了，再留下來也似乎無事可做。

但是無論如何，也總得要做些什麼。

身體的行動快過思考，所以當有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他習慣了隨著自己的性子去做，而不是剋制，儘管不是做不到。

疼痛，瘙癢的疼痛在骨頭裡鑽著，令他異常煩躁。

“冷靜下來了嗎？”

對方依舊是壓制著他的姿勢，彼此之間靠得很近，因為對方在上方所以長長的頭髮也落到他的身上，帶起一陣輕微的癢意，很輕微，身上其他地方的感覺幾乎要把這種感覺蓋過去了，如果不是因為對方靠得那麼近，如果他不是看著對方的眼睛的話，幾乎都要感受不到了。

事情又怎麼發展到這種情況了？誰知道。

對方壓制著他的腿，右手已經脫臼了，左手也被抓住，他躺在地上，對方在他的上方，身上儘管沒有什麼撕裂的傷口，但是瘙癢的疼痛鑽在骨頭裡，令人異常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