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受。

雖說是記憶，但其實更像一場夢，有些東西知道，卻並不是記得那麼清楚。

除了那種感受。

他睜眼從記憶中醒來，那種感覺還殘留著，沒有散去。

未來什麼都會發生，即使……斯圖爾特有一天死去。

但是那並不是因為未來的那場戰鬥，未來的斯圖爾特也不會活過來，就算那是未來，那種那麼強烈的情緒一瞬間衝擊上來的感受，讓斯貝爾比記憶猶新。

那是從未有過的，從未設想過的。

他分不清是什麼。

九代目接受到了關於未來的記憶以後，認為澤田綱吉有能力成為繼承彭格列的人，所以決定舉行繼承式，在日本，於是巴利安也為了九代目的這個決定忙碌起來。

斯貝爾比聯絡了斯圖爾特，其實也並不知道為什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話說完了。

說完了他自己就愣了，一種不太好明說的煩躁感湧了上來。

斯貝爾比很快趕去了日本，然後去了斯圖爾特的家，鑰匙是指環戰的時候斯圖爾特給他的，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用，開啟房門，裡頭沒有斯圖爾特的蹤影。

房子裡很簡潔，簡潔到像是牆壁一樣的充斥著雪白的感覺，和家不一樣。

他的心裡冒出這樣一句話，是的，不一樣，並不是因為裡頭的裝飾擺放這樣的原因，就是不一樣。

他像是放鬆了所有力氣一樣坐下來，無法言喻，無法…理解。

像是有什麼要冒出頭，他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塊地方。

然後斯圖爾特回來了，在斯圖爾特回來的時候，周圍的氣氛有點不一樣了，就是那種感覺，緩解了很多。

他想要說些什麼，又無法說出口。說什麼呢？

最後他也只是藉著抓住斯圖爾特的手腕的時候，看到手腕上的手鍊，想到別的東西來轉移話題。看著斯圖爾特恢復過來的，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容，才有了那麼一點真實感。

只是，無法言說。

煩躁感又湧了上來。

斯圖爾特如同往常一樣的動作安撫著他，他看著斯圖爾特，最後說出口的夜只有一句話：“暫時別走。”

想要留下斯圖爾特做什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無法理解便不要分清，只是記憶中的那種感受強烈得讓他無法忘懷。

想要看著斯圖爾特，只有這樣，他才有著平靜的感受。

然而直到對方笑著說出“冷靜點，有事情可以來找我。”這樣的話的時候，他才隱隱分得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他拒絕了對方的話，而斯圖爾特依舊笑著說“好的，斯貝爾比。”，那副樣子，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他在不安，斯貝爾比在不安，不安記憶中的未來，不安有一天，斯圖爾特是否真的會消失，而斯圖爾特，並沒有察覺到斯貝爾比的不安。

斯貝爾比只能一遍遍地對斯圖爾特說，暫時不要走。

而斯圖爾特也一遍遍地對斯貝爾比回答，好。

只是暫時而已，斯圖爾特有自己的自由，他什麼都不到，只是弟弟而已，斯貝爾比只是斯圖爾特的弟弟而已，他什麼都抓不住。

曾經，面對離去的斯貝爾比，連暫時不要走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斯圖爾特，永遠笑著看著斯貝爾比遠去的斯圖爾特，是什麼感受呢？

有什麼要鑽出來了，瘙癢著，卻找不到所在。

他只是自己忍受著，等待著，等待著結果的出現，即使，可能永遠也不可能出來。

斯圖爾特是誰？是斯貝爾比兄弟，是……什麼？

他渴望什麼？斯貝爾比想要什麼？

蝕骨的瘙癢，不停地擾亂他的心。

但是無論是怎麼樣的想法，只是待在斯圖爾特的身邊，似乎都會消散開去，不想再接著想些其他的東西，只要安安靜靜的就好。

所有的一切感受都平復了下來。

不太想離去，那種深刻的感受，始終殘留著。

會不會有一天，在斯貝爾比不知道的時候，在斯貝爾比無能為力的時候，斯圖爾特就這樣消失不見？強烈的不安，像養分，滋養著不知道哪一天會破土而出的什麼東西。

繼承式最後鬧崩了，西蒙家族的復仇毀壞了彭格列指環，最後是澤田綱吉他們一夥人去和西蒙家族戰鬥。

這並不是他們插手的事情，只是這之外的需要事情仍舊是要去做的。

斯貝爾比留下了斯圖爾特，這個暫時會是多久？不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