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好事,在現如今的情況下,他不知道會待多久,不知道要等待多久,只是前方隱隱的,有什麼在呼喚他。
他一定能夠做到,活下去。他知道。
深綠色頭髮的少年開始不待在那裡翻閱資料,也許他在哪一個實驗室裡吧?他這樣想著,不知道怎麼,他突然想要看看,那個深綠色染上血紅,是怎樣的色彩。
奇怪,他為什麼這樣想呢?難道是因為會很漂亮嗎?
他終於被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從牢籠中帶了出去,粗暴的手法,雖然疼,但他還能忍耐,之前的實驗所施加的疼痛更加痛苦。
今天會更痛嗎?也許。
他跟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他在路途中一直不停地看著周圍,他在牢籠裡呆了很久了。
然後他終於看到了,其中一個實驗室裡站著的,深綠色頭髮的少年。少年的身上也是穿著白大褂,上面已經染上了紅色,對方微微低頭認真地划動著手裡的工具,宛如優雅的指揮,血色翻開。
不知道待在少年的手下的那個試驗品,是什麼樣的感受呢?感到痛苦嗎?感到美嗎?那染上血紅的深綠色,果然很漂亮。
他不停地看著,直到走遠,直到再也看不到,直到他進到了實驗室。
他被那些人固定在冰冷的試驗床上,上方依舊是灰色的天花板,然後是潔白的床單,潔白的機械,潔白的衣服。不過過不了多久,都要弄髒了。
他知道也許會很痛苦,但他也只能等待著,安靜的等待著疼痛來到。
身體被劃開,血液流出,痛苦的吶喊出聲,他一面忍受著疼痛,又一面看著自己。某一刻,他只是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恍惚,彷彿被分成了兩半。
體內有什麼在瘋狂地吶喊著生存,又有著什麼在冷眼掙扎。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但他仍舊能感受得到,遠處有什麼在喧鬧。身上的疼痛停止了施加,並不是因為麻木。他掙扎著想要動彈,指尖卻觸碰到了帶了點餘溫的粘稠液體。那是他的血嗎?
他往前攀爬,從試驗床上摔下來倒在地上,地板上冰冷的觸感傳入大腦神經。周圍沒有一個人,這一瞬間他這樣判斷。
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遠方好像有這什麼在呼喚著他,他想去,他……想逃。此刻的他顧不得為什麼要這樣做活著這樣做到底有什麼壞處,甚至是顧慮到他自己的身體。
沒有,什麼都沒有。彷彿被人催眠了一般遺忘了世界腦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他掙扎著往前爬,艱難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前方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身後拖出一條血痕,長長地延伸著。
……
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只是眼前的視線模糊地出現了一大片的綠色。
什麼?還是……誰?
他晃著身子抓住了眼前的什麼,緊緊地,他只是單純地覺得不能放手,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本能?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也許他就要睡去了。
唇微微顫抖著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無法開口,他想要盡力地睜大眼睛,想要抓住什麼,他並不清楚他要抓住的是什麼,也許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只是越來越疲憊,身上一陣鈍痛,終於忍不住陷入黑暗。
原來……還沒有麻木啊……
陷入黑暗之前,視線模糊地閃過一抹銀色,嗯,也許只是光閃過也說不定。
他緩緩地從睡夢中醒來,呆呆地看著灰色的天花板,聞著空氣刺鼻的味道,他知道,這又是一天過去了。
他睡去了一天,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場模糊的夢麼?
不,並不是,他的身體,還殘留著疼痛感。
逃跑失敗了麼?也是,但他還活著,也許是因為他的實驗,他這樣的試驗品還不能失去,僅此而已吧?
他在牢籠裡,抱了抱自己。
這是在最後的那一次實驗前的事情。
最後的那一次植入實驗,他清晰地感到眼球被挖下的疼痛,最後掙扎刺激而出現的那種感覺,他終於覺得圓滿,他也知道,自己開始瘋狂。
只是最後,在將實驗室破壞乾淨的時候,他始終沒有看到那個深綠色頭髮的少年,也許已經離開,也許已經死了。
無所謂了,他,還活著就夠了。
他仍舊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六道君老是看斯圖爾特不是因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作為幻術師的天賦導致對斯圖爾特的偽裝敏感,不過六道君自己不清楚。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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