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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魚。花無缺默唸這個名字。他很小就被命令過,要親手殺死江小魚;可他現在卻有種預感,若自己當真那樣做了,將來必定後悔莫及。
小魚兒也快要醒過來了;接下來,才真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呢。
穆玖在不遠處的樹林中坐著,笑得有點狡猾。
第40章 絕代雙驕(二)
小魚兒醒了。他看著坐在不遠處、以手撐著下巴小憩的美少年;心情有點糾結。
他得承認,自初見花無缺時,他便有些嫉妒這人;就算他裝作不屑、言語之中對此人更是胡亂貶低;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嫉妒這人的。
他們如此相像:年紀相仿,身量相當;就算在長相也有不少相似之處。雖然他們這個年紀的少年小魚兒也遇到過不少;卻從未有一人能如花無缺這樣;令他深感熟悉。
可他們又是如此不同。花無缺一身貴氣,縱然看著彬彬有禮、平易近人;他以禮相待之人卻對他莫名地敬畏;這一點魄力;小魚兒自知遠遠比不上對方。說到聰明才智,小魚兒活潑跳脫、一肚子陰謀詭計,就算帶他長大的十大惡人都要怕他三分;花無缺看起來卻是個不會陰謀詭計之人,可小魚兒卻覺得,這人實是將一些明瞭於心、掌控在手,因此,根本不需耍甚麼花樣。
小魚兒是嫉妒花無缺的;可嫉妒之餘,他卻又可憐對方。他們二人簡直人如其名,自己便如江中小魚一般自由自在,花無缺亦是名副其實的完美無缺;可這樣的人,嚴格律己、寬待所有人,活著得有多累?
“你看我做甚麼?”小魚兒盯了半天,腦中想的卻是自己的事情,連花無缺已然睜眼都沒發覺;對方說了一句話,才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喚回。想著自己盯著一個要殺自己的人半天,小魚兒不禁有點羞惱,大聲道:“我怕你突然發難,躍起殺我,不行嗎?”他動了動身子,忽然想到自己先前中了蛇毒、本該命在旦夕的,又奇道:“你救了我?你不是要殺我的麼?”
花無缺微微一笑,仍舊是平和有禮:“我要親手殺你,決不能讓你因其他人或事而死。你……”他停頓了片刻,又道:“你身上的毒已經清了,只是先前受的內傷還需要養些時日。這幾日,你便在此休息罷。”
說完這話,花無缺便出了屋,只剩小魚兒不解地嘟囔道:“我何時受過了內傷?”試著提氣,真氣受阻、胸中發悶,倒真是新受了內傷。
他冥思苦想,卻實在想不起自己何時被人打成這樣;或許唯一可能傷他的就是花無缺,但對方已決定待養好病再殺自己,那麼救了又打、打了又救,如此反反覆覆,花無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如此行事?
小魚兒當然想不出來;他的傷是穆玖這個純粹的局外人造成的,他又如何能猜到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小魚兒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是絕對不會自己困著自己的。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放棄了,改為猜想自己與花無缺的關係。花無缺的師父命令花無缺定要親手殺掉小魚兒,要堂堂正正地決鬥,不能讓自己死在他人手上。說這是深仇大恨怕也不夠準確,畢竟沒有哪個人報仇還講究道義原則的。或許這其中有甚麼不可告知外人的秘辛,而這秘辛,正是小魚兒想知道的內容。
他已經知道如何逃生。這是件竹屋,小魚兒看得見外面的光景;他看得清楚,在這附近便是懸崖。此外,他身旁的牆上還掛著把裝飾用的匕首。藉著這些,已足夠他救自己的性命了。
現在他唯一想要去做的,就是從花無缺口中打探出對方一定要親手殺自己的原因。這好奇心若不滿足,只怕他要心癢好久。
小魚兒很快就著手打探了。花無缺一進門,他便問道:“你師父要你親手殺我,不許我死在其他任何人手上,也不許我因為與你決鬥之外的事情而死,我對這原因真是好奇得很。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花無缺答道:“我不必問。”他雖然對這事兒的原因也有些懷疑,但每每想起,都把疑惑之情硬壓了下去。他對移花宮兩位宮主的命令,從來都是不問不質疑、直接執行的。
小魚兒盯著對方的臉看,見花無缺面色如常、眼神亦不躲閃,看起來不像在說謊,不禁嘆了口氣:“你原來也不知道原因。你可真是聽話得很,她們吩咐你做這麼奇怪的事情,你都不問問是為甚麼。”
花無缺道:“本宮令嚴,無人敢違。”他見小魚兒身上蓋的被褥向下滑了些許,便為對方將被子向上拉了一拉:“你不用擔心,至少你還能多活幾天。你的傷一天不好,我便一天不會殺你。”
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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