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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瑜走出御花園並沒有去戶部，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開啟房門，卻見一個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坐在屋子正中。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平靜的聲音，沒帶一絲任何情感。

“免了吧。”玄燁僵硬地笑笑，“過段時間，朕打算去木蘭圍場狩獵，永瑜和朕一同前去可好？”

“皇阿瑪做主便是。”略微偏頭，不去看玄燁，不想多說一句話。

見永瑜態度，完完全全把他

當成一個陌生人，沒有喜愛，沒有崇敬，沒有濡慕，竟是連恨也沒有。玄燁也火了，“朕這般待你，還想如何？”

永瑜沉默，乾脆低下頭。

“沒錯，朕是喜歡你，朕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又有何不可？從小到大，朕何時強迫過你做不願意做的事？又有什麼時候阻止過你和永琮之間的事？僅僅是一次意外，你便否定朕的全部，這樣對朕公平麼？”玄燁站起身來，走到永瑜面前，用力捏住永瑜的肩膀，顯得有些激動，低沉的聲音裡還有一絲楚痛。

公平？若只今生而言，的確是對你不公平。

被迫與玄燁對視，永瑜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皇阿瑪是天子，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哪是兒臣能阻止得了的。”

“好！好！好！”猛地推開永瑜，又恢復了那個蠻橫霸道的帝王，“從今以後，你休想與永琮見面，也休想踏出這紫禁城半步。”

永瑜依舊是一副平靜之色，連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曾顫動。

“哼！”看向永瑜的眼神又暗了一些，眸底深處充滿了濃濃的佔有慾，而且勢在必得。玄燁大袖一揮，轉身出了大廳。

亥時，永瑜站起身來，掩上房門，隻身一人出了院子。

天空中一片黑幕，伸手不見五指，藉著宮燈微弱的光，還能看到腳下的路。東三所外邊有幾個巡夜的太監，手上提著燈籠，從一個院子穿梭到另一個院子。

“九阿哥吉祥。”一路走來，凡遇到的侍衛太監都與永瑜問安。

永瑜面無表情，無視這些人的存在，直徑朝東三所最左邊的院子走去。

輕輕來到胤礽的書房，推門而至，見胤礽伏在書桌上還在忙碌些什麼，也不打擾他。在一旁替胤礽研磨，神情淡漠，無言。

“怎麼了？”胤礽抬起頭，擔心地看著永瑜。

“無事，今晚想和你睡。”永瑜搖搖頭，看不出他的情緒。

胤礽站起身來，握住永瑜的手，溫和道，“今兒個可是累著了？”隱隱能看見深藏在眼底的那一抹疲倦，胤礽微微蹙眉，然後叫來奴才伺候兩人寬衣。

永瑜不說話，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著胤礽，至兩人和衣躺下，也不曾移開眼，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

“小九？”見永瑜一反常態，胤礽有些擔心。

“抱我……”永瑜垂下眼簾，輕聲說道。

胤礽依言環住少年瘦弱的身軀，頓時一愣，永瑜……他在發抖！好像是

能夠明白永瑜在害怕什麼，胤礽緊了緊雙臂，“別怕，別怕……”

“你……會不會嫌我……髒？”聲音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些屈辱和折磨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連自己都看不過自己，又該如何面對這個他深愛的人？

“別那樣說自己。”胤礽皺眉，看著懷裡的永瑜扔在不停地發抖，眼神黯了黯，吻上懷中人那輕顫的睫毛，“你是我這一生中的至寶，是我存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理由。”

永瑜感受著胤礽的溫柔呵護，卻不知為何眼睛泛酸，伸出雙臂抱住胤礽的腰，讓自己更加貼緊胤礽。這個懷抱，好溫暖，好安全……

“要了我……好不好？”至少，這個身子，現在還是乾淨的。

胤礽猛地一驚，放開永瑜，從床上坐起來，“永瑜，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皇父……”

“沒。”永瑜搖頭，突然覺得全身發涼，又往胤礽身上靠過去，眼裡含著晶瑩的淚光，不肯掉下來，他脆弱，卻又倔強。人前人後的那份高傲，在心愛之人面前，瞬間化為烏有。

胤禛……

胤礽恍惚了一下，彷彿看到前世那個與自己一起執筆畫梅之人，緩緩低下頭，含住那兩片柔軟的薄唇，輕輕吮吸，香軟，甜蜜，還有一絲苦澀。

輕輕褪去身上僅有的一件中衣，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膚。伸出手，在少年光潔柔嫩的身子上緩緩移動，熾熱的雙唇落在永瑜微涼的肌膚上，引得身下人兒一陣輕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