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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痛苦卻無可奈何。
他強迫了他十五年,至死都要強迫他接下這大清的萬里江山。
那他是有多恨他?
可又是為何,到如今讓他不再恨了?而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啊……
明明是血液相連的親生父子,明明是他愛到痴狂的俊美少年,明明是恨不得他死的仇人,怎麼可能變成陌生人呢?
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散發出陌生的光芒,第一次讓他覺得害怕。少年那無所謂的態度比那濃烈的恨意更讓他感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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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戰場,馬革裹屍,餓殍滿地,一片狼藉。
胤礽騎在高高的馬頭上,望向這片被戰火焚燒的土地,淒冷蕭索,吹來的北風帶著絲絲涼意,可全身的血液像是要沸騰起來。西邊天際的那一抹殘陽,像極了胤禛勾唇時的那一抹微笑,冷酷的,卻又是溫柔的,讓他愛不釋手。身後這一支強大的軍隊,只會效忠於他一個人!
“不知殿下有幾成把握?”
“若是有舅舅的幫助,那永琮便有七成的把握。”胤礽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傅恆,黑眸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傅恆不可置否,七阿哥的確聰慧過人,不僅在朝堂上游刃有餘,軍事方面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連鄂容安都讚歎不已。只是……
輕輕搖頭,他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富察氏一族能有今天的輝煌,並不是有一個得
皇帝敬重的孝賢皇后,更多的是因為富察氏一族對皇帝的衷心。可如今,要不要冒這個險?
隨即想到自己的二兒子,暗暗嘆息,怕是早已貼上了七阿哥一派的標籤。
見傅恆猶豫不決,胤礽也不急,只是嗤笑了一聲,“難不成舅舅還真以為萬歲爺對你沒有半點戒心?”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傅恆搖頭,他是個明白人,當然不會這麼想。只是希望萬歲爺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能給富察家留一條活路。
“若是我像二哥那樣早早的夭折了,說不定舅舅這想做純臣的願望還能實現。”胤礽調轉馬頭,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傅恆跟在胤礽身側,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胤礽偏頭斜睨了傅恆一眼,繼續道,“富察家族的皇子可不止一個,大哥如今在兵部任職,手中的權力並不比舅舅小。”
“殿下需要奴才怎麼做?”
胤礽微微一愣,沒料到傅恆答應得這麼快,一雙細長的鳳眸微眯,兩道犀利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傅恆,隔了半響才抿唇笑道,“我要的只是你手中的兵權。”
暗自搖頭,胤礽有些失望,看向傅恆的眼神越發冰冷。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做了二十幾年的權臣,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了!
皇家,是沒有親情的。更不用說你一個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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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不好了……”一個頭戴花翎,身著長袍馬褂的中年官員跌跌撞撞地走進來,神情焦慮,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怎麼回事?”胤禛蹙眉,對方冒冒失失的態度讓他很是不喜。
官員大步上前,直直地跪在胤禛面前,鼻子眉毛都快皺在一起了,“我們送去西北的糧草在甘肅境內被叛黨給劫持了。”
糧草被劫?
胤禛一愣,深邃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殺意,卻敏感地抓樁叛黨’這兩個字,暗自穩了穩心神,一張俊顏陰沉之際,聲音如冰渣子一般,“如何確定那些人是叛黨?”甘肅境內怎麼會有叛黨,而且他還說得這麼肯定。
“是……是紅花會的人……”中年官員跪在地上直哆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胤禛給砍了腦袋,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是那些人……親口對……對奴才說的。”
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還放出狂言,要殺到紫禁城來。
紅花會的人?胤禛皺著眉頭沉思,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扳指,紅花會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甘肅地區?再說他們這次去回疆派送糧草也就只有內部人員知道,訊息又怎麼會傳到紅花會的手中?
胤禛一個激靈,難不成有內奸?腦海裡飛快閃現出胤禩那一張俊朗儒雅的面孔,
接著又搖搖頭,沉聲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奴才已經通知甘肅的知府,聯合當地的各個衙門,正與紅花會的人周旋,如今還沒有結果。”
該死的,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那二哥他們在回疆豈不是步步維艱。胤禛冷哼,全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戾氣,聲音越發冰冷,“先穩住那些亂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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