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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餡餅。以前被派到乾清宮任職，話說的好聽，可以近距離接觸皇上，萬一哪一天就被皇帝看重，飛黃騰達了，可是自在乾清宮任職起，先帝就從來沒有來過乾清宮，更不用說見著什麼貴人之類的。這座豪華的宮殿就如同荒廢了一般，冷清蕭瑟，還不如一個妃子的宮殿。當初若不是怡賢親王去世，他們倆被指派來看守乾清宮，恐怕乾清宮還不如現在這幅模樣。

玄燁出了乾清宮，就加快了腳步，此時的心情愈發不好了，自重生後，無論什麼時候都覺得憋得慌，腦海裡飛快地閃現前世的種種，又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出不去，煩悶得很。

“奴才給萬歲爺請安。”突然面前出現一個小太監。

玄燁眼睛裡透出濃濃的殺意，不過還是沒有叫人把這太監拖出去杖斃，因為他認出這是太后身邊的人，頓了一下沉聲說道，“什麼事？”

“啟稟萬歲爺，太后娘娘讓皇上去趟慈寧宮。”小太監身上直冒冷汗，聲音有些顫抖，許是被玄燁身上的殺氣給嚇住了。

玄燁的眼神黯了黯，看了吳書來一眼，然後掉頭向慈寧宮的方向走去。

吳書來低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叫來幾個侍衛，吩咐道，“萬歲爺有旨，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奴才押入慎行司，杖斃了。”

小太監頓時哭天搶地，直呼爺爺奶奶，向著玄燁吳書來求饒，卻是沒有得到半點回應，被幾個侍衛捂住嘴巴，託往慎行司去了。

慈寧宮。

玄燁一踏進大殿，就看見跪了滿屋子的女人，太后鈕祜祿氏仰著高貴的頭顱坐在首位，神情淡漠。玄燁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太后，也不行禮，直徑走到主位坐下。

“發生什麼事了？”玄燁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太后不說話，只是讓桂嬤嬤沏了杯茶，好似閒情逸致地喝起來。玄燁眼神裡的殺意一閃而逝，然後把視線對著皇后富察氏。

“回皇上的話，慧妃妹妹小產，說是和嫻妃妹妹有關。”富察

氏心裡一突，戰戰兢兢地答道，聲音很小，也有些顫抖。

玄燁微微蹙眉，看向直跪著的嫻妃烏喇那拉氏，板著一張臉，淡漠的神情中透露出隱隱的倔強，好看的鳳眼瞪得大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地板，那副表情是怎麼看怎麼不服氣，用僵硬的語氣說道，“臣妾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使此等下三濫的手段。”接著狠狠地瞪了一眼慧妃。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這孩子是臣妾好不容易盼來的，可他……”慧妃高氏一邊哭一邊喊，晶瑩的淚珠從大大的眼眶裡掉下來，神情委屈有些膽怯地看了看烏喇那拉氏，就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白兔，讓人好不憐惜。

玄燁就如看死人般地看著高氏，眼裡劃過一絲狠歷，也不看太后，就直接說道，“慧妃小產，這時候不在鍾粹宮養身子，跑出來蹦躂做什麼？”接著叫了一聲吳書來，又道，“傳朕旨意，慧妃高氏身懷龍種，卻保護不力，致使皇嗣流失，即日起，禁足鍾粹宮佛堂，為逝去的龍嗣祈福。”

“皇上……”高氏聲音悽慘地叫道，不可置信地盯著玄燁，彷彿此刻不認識這人。

“皇帝，你……”太后也驚訝地看著玄燁，這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怎麼受罰的是慧妃？

烏喇那拉氏也有些吃驚，不過還是扳著一張臉，“皇上明鑑，臣妾認為此事還是查清較好，這樣才能真正還臣妾一個清白。”

玄燁看了看烏喇那拉氏，忍不住在心底笑笑，不過面上不顯，然後轉過頭問富察氏，“皇后認為如何？”

“一切由萬歲爺做主。”富察氏悄悄吸了一口氣，鎮定下來，恭敬地答道。

玄燁聽了也不表態，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太后，說道，“後宮的事自有皇后全權負責，太后年紀大了，就待在慈寧宮好好養老吧。”

“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后再也沉不住氣，略帶責備的口吻問道。她不相信說出這句話的是她的親生兒子。

“哼，慈寧宮可是昔日孝莊皇太后的住所，朕看太后還是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玄燁眼神裡泛著寒光，瞥了一眼太后，然後帶著吳書來走出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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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福倫上場了，姑娘給他改了個身份，要不然僅僅憑著令仙子（個人觀點），在康康眼裡，怎麼能當上大學士呢？

☆、熙朝事（一）

康熙四十五年，四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