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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未來的sherlock看了他一眼，“以及，救了你一次。”

“特地過來救我？”sherlock挑了眉，面無表情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奇異的光澤，“順便之舉？還是怕我死了，‘johnwatson拯救計劃’會落敗？”提起這個，那雙灰綠色的眸子就有如擇食的禿鷹死死盯著對面那個一年後的他，眼底全是幽深如潭水的慍怒！他早就對一直指手畫腳的sherlock·平行世界的一年後·holmes心懷不滿到快掉渣了，——這還看在對方是他的份上！身為世界唯一的、高能反社會的諮詢偵探，sherlock決不允許自己的人生被他人隨便操縱，哪怕那個人是未來的自己！路該怎麼走、該做出什麼選擇、該珍視哪些人……這些，都是他sherlock·現在進行時·holmes的問題！

“哈！在過來之前的確拜訪了一下johnwatson。”未來的sherlcok面無表情地投擲下一個驚天炸彈，“他要訂婚了。”

……訂婚？

sherlock的臉上有了明顯的失神，那灰綠色的眸子因逆著光顯得尤為黯淡，又轉瞬即逝，快到幾乎讓人以為是眼花了。然而能瞞得過任何人，卻不能瞞過本尊，未來的sherlock眼神一下子就銳利了起來，灼灼地逼視著眼前的偵探。目光抵達的瞬間就被擷取，sherlock心下一凜，調動臉部肌肉迅速堆疊出一個燦爛的假笑：“那又如何？”

“訂婚物件是mary。婚期在8月。”未來的sherlock補充道。

“hmm。”捲髮男人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要不要去搶婚？”doctor忽然湊近，雙手交握熱情洋溢地發表了一通“搶婚論調”，“我有tardis，可以穿越任何時空，絕對能精準地……”

“規則一：doctor會說謊。”一側，未來的sherlock涼涼地開口，打斷doctor的自賣自誇，成功地將“專業出賣隊友一千年”的精神發揮到底，“資料證明，每次他心中有一個‘計劃’的時候，tardis總能成功地將計劃打亂。”

“……在婚禮前一刻搶回新郎。”doctor咬牙補充完這一句後，用受不了的語氣大喊，“噢sherlock，你能不能不要總拆我的臺！……哼，再加上兩個該死的sherloes，搶婚的勝算更勝了一籌！”

意外的，這次未來的sherlock沒有再和doctor抬槓。

而sherlock，只是將目光安置在不斷上升下沉的疑似tardis總動力器的藍色液體上，灰綠色的眸子裡似乎落滿了點點昏暗的光，轉瞬又被晦澀遮掩。頓了頓，他終於開口，聲音清冷如同秋末蕭瑟的寒風：“hechoseher（他選擇了她）。”（注1）

“他愛的是你。”doctor的話，剎不住車，衝口而出，尖銳的聲音劃破了跌至冰冷的空氣，“以你的演繹能力，我就不相信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sherlock猛地抬起頭，那雙灰綠色的瞳孔剎那間變得透綠透綠，裡面盛滿了盈盈的波濤！

他一言不發地沉默了許久，這才面無表情地開口：“這是john決定的事。我尊重他的選擇。”

“你知道他愛你！”doctor猛地抓住他的領口，大聲喊道。而未來的sherlock只是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用同樣灰綠著的眸子。sherlock忍不住挑了唇角，也直直地看著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sowhat？i'vealwaysassumedthatloveisadangerousdisadvantage。（那又如何？我一直認為愛是個危險的不利因素）”（注2）

話音落下，doctor和未來的sherlock都怔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說得對。”過了好一會兒，未來的sherlock神情冷漠地說。

長久的沉默。

死寂中，sherlock察覺到揪住自己領口的那雙手漸漸失力、滑落。

他淡淡地垂著眉眼，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動作優雅而頹敗。

“我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倫敦現在很亂。”未來的sherlock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有多亂？mycroft也擺不平？”sherlock整理衣領的動作一頓，“連環殺手？恐怖分子？外星人？神經病？”

“比你